第56章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在眾文人的叫囂下,衛(wèi)煬沉著臉大喝,“我家世子接戰(zhàn)!”
見徐鳳元被迫接戰(zhàn),汪經(jīng)綸臉上笑意更甚,“那好,就由徐世子先來吧。”
“……”衛(wèi)煬一陣無奈,世子雖然是給了他一本標注了目錄內(nèi)容的詩詞集,但要找到也需要一定時間,這汪經(jīng)綸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想想世子近日那飛揚跋扈的形象,他絕不能讓世子被落了面子,于是一咬牙道,“汪經(jīng)綸,我家世子說了,并非不是他不先來,而是他的巨作一出,你那些糟粕之詞就再也沒有拿出來的必要了!”
“讓你先,是我家世子給你面子!”
“給我面子?”此言一出,汪經(jīng)綸眉宇緊蹙,繼而冷笑連連,“呵,呵呵,京中人誰不知道世子十八年來文不成武不就,作不出詩詞來就說作不出,何必拖延時間?我汪某需要你給我面子嗎?”
他身后那些文人也紛紛附和,“就是,汪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何時需要徐鳳元這個紈绔留面子了?”
“我看,他就是作不出!”
“不行,就快點兒認輸吧!”
一時間,徐鳳元再度成了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而汪經(jīng)綸,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竟然是做了一個手勢,讓在場文人俱都安靜下來,繼而道,“也罷,若非徐世子欺世盜名、苦苦相逼,我也不屑與你文斗,為防止他人說我汪經(jīng)綸對戰(zhàn)徐世子勝之不武,今日這題,我便先答。”
看著汪經(jīng)綸明明就故意引導眾文人抨擊自家世子,卻還要佯裝大度的模樣,衛(wèi)煬簡直就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可在場這么多人,他只能暫時咬牙忍氣。
汪經(jīng)綸此刻也一邊踱步,一邊說出了自己所做之詩,“水,風,月,我選水為題……”
“水面波光映日輝,悠悠流水繞山回。清泉石上流不盡,碧波潭中映翠微。
細雨綿綿潤萬物,洪流滾滾蕩塵灰。水形百態(tài)皆入畫,水意千般總關情。”
月光皎潔,汪經(jīng)綸月下一襲白衣,一把折扇,再加上故作姿態(tài),倒是真有幾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風范。
他的詩一出,現(xiàn)場所有文人都大贊。
“汪公子這首詩,處處圍繞水寫,最終又將水與請結合一起……妙!妙!妙!”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作出這么好的詩,汪公子真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子!”
“這下,徐鳳元輸定了!”
就連上首端坐的姬錦繡,也對汪經(jīng)綸流露出了贊賞的目光,這才是她認識的汪經(jīng)綸,京城第一才子就該有此風范!
若無徐鳳元,他怕早已春風得意,不過沒關系,今夜文斗,徐鳳元落敗,汪經(jīng)綸便可重新正名……
她也可在父皇面前為其美言,讓父皇能破格錄取對方入仕為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汪經(jīng)綸身上,包括與徐鳳元同乘一車的白娉婷,“看吧,這汪經(jīng)綸才學無雙,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便能做出如此好詩,徐鳳元輸定了!”
“同樣……你也輸定了!”
“記得你答應本姑娘的條件,過后可不許食言。”
“那也未必吧?”白娉婷對那汪經(jīng)綸大加贊譽,讓徐鳳元心中很不爽。
畢竟,有哪個男人能忍受一個絕品仙女,在你面前不停夸贊一個垃圾呢?
“你的意思是,徐鳳元能做出比汪經(jīng)綸更好的詩詞?”白娉婷反問。
徐鳳元輕笑,“萬事皆有可能。”
“你就做夢吧。”白娉婷不屑道,“據(jù)說當初永安王為了培養(yǎng)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先讓其習武,但對方跟著永安王習武三年,連最基礎的體形拳都不會打,永安王被氣的三月未下床。”
“后永安王仍不死心,花費重金給徐鳳元請了大乾第一名師傳道受業(yè)解惑,可學文整整三年,徐鳳元卻當眾做出一首貽笑大方的詩:一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飛入草叢都不見……”
“這一首詩后,大乾大一名師吐血昏厥,徐鳳元也淪為京中笑柄,你說,就這么一個紈绔,怎么可能做出比汪經(jīng)綸更好的詩?”
聽著原身過往那些糗事,徐鳳元莫名覺得有些丟人,不過還好,那些尷尬的名場面他并沒有經(jīng)歷。
“能與不能,看下去再說。”他道。
見他仍不死心,白娉婷冷哼一聲,“哼,看就看,本姑娘今晚就要你輸?shù)男姆诜。。 ?br />在汪經(jīng)綸春風得意,享受萬眾矚目之際,也在徐鳳元和白娉婷斗嘴之時,衛(wèi)煬飛速的翻動詩詞集,想找到一首可以碾壓汪經(jīng)綸那首的。
但,他對詩詞一竅不通,也實在不知道哪首好,因此浪費了許多時間。
直到,汪經(jīng)綸的目光再度刺來,“徐鳳元,本公子的詩,已經(jīng)說了,接下來該你了!”
眾人紛紛催促,“對,別再浪費時間了,你若不行,就速速認輸!”
靠!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若要世子知道,他害得世人說世子不行,一定會打爆他的頭!
更何況世子還提前給了他應對之策……
衛(wèi)煬額頭冒出陣陣冷汗,隨后看了一眼詩集,咬牙道,“誰說我家世子不行了?”
“我家世子的詩詞已成,你們都給我豎起耳朵來,聽好了,世子的詩詞是……”
“一輪秋影轉金波。飛鏡又重磨。把酒問姮娥。被白發(fā)、欺人奈何。
乘風好去,長空萬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安靜。
絕對的安靜。
衛(wèi)煬所誦詩詞一出,全場俱靜,鴉雀無聲。
空間仿佛凝結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人群中才有人竊竊私語,“這,怎么可能?徐鳳元這個紈绔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好的詩詞……”
“中秋皓月灑下萬里金波,好似那剛磨亮的銅鏡飛上了夜空。我舉起酒杯問那月中的嫦娥:怎么辦呢?
白發(fā)漸漸增多,欺負我拿它沒有辦法。
我要乘風飛上萬里長空,俯視祖國的大好山河。還要砍去月中樹影搖曳的桂樹,因為人們都說,這將使月亮灑下人間的光輝更多……”
“這一首詞,寫了月,寫了風,也寫了山河,就等同于直接一首涵蓋了汪公子出的三道題目,而且,還寓意去除人間的困擾和阻礙,讓清光灑滿大地,掃除黑暗,追求光明與理想……”
“徐鳳元不是個紈绔嗎?怎么可能有如此遠大的抱負與理想?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世人誤會了他?”
“這首詞一出,汪公子的詩倒是顯得那般微不足道了。”
不必多說什么,眾人便已經(jīng)判定了汪經(jīng)綸輸。
馬車內(nèi),徐鳳元唇角噙起,想不到這衛(wèi)煬一個武夫,關鍵時刻還挺靠譜嘛,當賞!當賞!
他心情大好,笑瞇瞇的看向一側的白娉婷,“白姑娘,你看到了,徐鳳元所作詩詞,明顯更在汪經(jīng)綸之上,你與本公子的賭約……你輸了!”
白娉婷眉宇倒豎,難以置信,但表面仍不服氣道,“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今夜文斗不過是誘導徐鳳元來此的手段,他真正要面臨的殺局,是朝圣殿的刺殺。”
“若他今夜能活著走出這里,你才是真正的贏家!”
“好,那我們便繼續(xù)看下去。”徐鳳元不疾不徐。
另一邊,汪經(jīng)綸已經(jīng)徹底崩潰,怎么會這樣?
今夜明明是他霸占徐鳳元給紅袖招那三首絕世詞曲,重新?lián)P名,并得到皇家重用的最好機會,怎么反而卻被徐鳳元這個紈绔搶了風頭?
他明明是現(xiàn)場出題,徐鳳元即便是找人代筆,也不可能啊……
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么一來,他還如何揚名?如何青云直上?
剎那間,他像是一個斗敗了的公雞,身體踉蹌,臉色難看。
就連上前想要安慰他的姬錦繡都被揮開,“滾!統(tǒng)統(tǒng)都滾!”
高傲如姬錦繡,何曾被人如此對待?她柳眉一蹙,旋即拂袖而去。
秋月深深的看了一眼汪經(jīng)綸,一路小跑跟上,“公主,你,你別生氣,汪公子天之驕子,肯定是一時間受不了打擊才……”
“不必再為他說話了,本公主本來以為,他是個可塑之才,而今倒要重新考量了。”姬錦繡俏臉冷峻。
秋月不敢再言。
汪經(jīng)綸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出格,只死死的盯著那輛奢華充滿標志性的馬車,雙目猩紅,咬牙切齒,完全沒了方才的氣度。
徐鳳元,不論你到底用了什么陰謀詭計,在文斗上贏了本公子,今夜,你都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朝圣殿的人已經(jīng)埋伏在暗,很快,你就會死無全尸!
只要你死,本公子便還有希望!
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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