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念她成疾
第427章 念她成疾
去往主任辦公室的路上,柳子州將化驗東西的來由和容景行說了一遍。
一路上那個男人沉默不言,靜靜聽著柳子州訴說當晚的情形。
安娜抬眸不知道那人在那一刻,內(nèi)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哪怕今時,再度聽起柳子州說起那些事,她也仍覺震驚。
一抬眸便見男人微顫的肩頭,那一刻她想,他心中并不好受。
推開張主任的門,里面的人見柳子州帶著外人不由凝眉問:“這位是……”
柳子州介紹了容景行的身份,然后說明了他和沈思渺的關系,又解釋了自己化驗物品的緣由。
張主任有些懂了,他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既然是死者家屬聽一聽也好!
“死者?!”這兩個字無疑刺激了容景行,他不悅的問;“您從何而知,她已經(jīng)死亡?”
張主任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柳子州道:“你過來看!
他抽開抽屜,翻出一份報道遞給他。
柳子州狐疑接過,出乎意料的,這份報告數(shù)值很是奇怪!
辦公室半晌沒有聲音,容景行偏頭看過去,他也曾從醫(yī),所以可以一眼掃到數(shù)值異常的數(shù)值!
尋常報告只會幾個異常,可這份報告卻各個偏高或偏低。
這不正常!至少這不是一份正常的化驗報道!
柳子州詫異的問:“主任,這是從我衣服的血跡里提煉出來的嗎?”
“是!”張崢嶸皺眉,一臉嚴肅道:“不光你覺得奇怪,我也很奇怪。死者的血液,各項數(shù)據(jù)反常,這是不正常的!
容景行抽過柳子州手上的報道,盯著上面的數(shù)值問:“確定你衣服上的血,一定是她的嗎?”
“確定!我敢拿人頭保證,絕不會出錯!”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問:“那你們的化驗結果……”
柳子州打斷:“旁人我不敢說,張主任從醫(yī)多年,他的結果我百分百信任!”
他這么一說,容景行便沒再說話,他盯著那份數(shù)據(jù),每看一次,便抽痛一次。
看過這份數(shù)據(jù),越發(fā)確定了他的揣測,她不是無故跳海!
柳子州有些納悶道:“奇怪,這份報道怎么那么像是中毒?”
張崢嶸嘆息道:“的確是中毒,還不是一般的毒物,否則死者不會心性大變!”
“心性大變?”柳子州喃喃重復著。
想起那張報道上面的數(shù)值,有些奇高的數(shù)值,似乎足以說明思渺當晚,的確有過這癥狀。
只是,當時他太過震驚并未細細研究。且她本來就不會說話,就算心性大變,一時也不能察覺什么!
不過想起那晚,她拿刀刺傷人的情形,像是印證了這個事實!
容景行捏緊那張報道問:“您猜測這是什么毒?”
張崢嶸凝眉思索片刻,嘆道:“我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什么毒這么厲害,不過倒是有幸聽過!
“是什么?”柳子州急問。
那人微微蹙眉道:“失心蠱。”
“什么?!”柳子州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他很震驚的問:“這是什么東西?”
張崢嶸解釋道:“一種會叫人極短時間內(nèi)喪失心智,不知身在何處的藥物!我只聽過沒有見過,據(jù)說,一旦誤食可以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她會情緒失常,記不得快樂的事情,都是悲傷的回憶!
那人嘆道:“若她真的食用,會做出跳海之舉很正常!
柳子州偏頭看了看沉默的容景行,然后便聽那人問:“您在哪兒聽過?”
張崢嶸思索道:“上學的時候,一個醫(yī)學老師。不過他也只是一提而已,當時他說的癥狀和這份數(shù)據(jù)很像,我也只是揣測,并不敢肯定!比菥靶悬c了點頭問:“能否告知,您曾在哪個學校學習,那位老師姓甚名誰?”
張崢嶸搖了搖頭道:“這你可為難我了,我已經(jīng)畢業(yè)多年。那老師只是代理教了幾堂課,我不太記得清了。不過學校我記得……”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容景行又跟著柳子州去了他辦公室。
關了門,那人問道:“當晚,除了你和沈思渺接觸過,她還曾和誰接觸過?旅行時誰和她比較親近?”
柳子州楞了下說:“除了我,便只剩她的看護許媽!
他停頓片刻道:“應該不太可能是她,那人之前一直是我們醫(yī)院的看護,老實的很。思渺跳海以后,她難過了好幾日!
容景行揣好那份化驗單,分外冷血道:“這毒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她身上,出現(xiàn)在那條船上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這話,自然也將柳子州包括在內(nèi)了。
他凝眉有些氣惱道:“你會不會說話!”
可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置氣的時候,若真如張崢嶸所說,這下毒之人還真的可能在船上!
容景行要了許媽的地址,轉(zhuǎn)身出去。
他這么一來一去,柳子州更無法安心了。
原本花了多天去消耗的事情,再次在心底泛起漣漪。
從柳子州的醫(yī)院出去,容景行回到司徒健的醫(yī)院,那份化驗報告攤在桌上,司徒健也是一臉凝重。
他一邊踱著步子,一邊摸著下巴說:“失心蠱,這玩意我真不清楚。也曾聽過,但是以前只當是笑話,沒研究過這玩意!”
容景行冷冷看了他一眼,抓起桌上東西準備離開。
司徒健一把攔住他說:“你干嘛,還真要去張崢嶸的學校?他都畢業(yè)多少年了,指不定他的老師也早就入了黃土了,你去哪兒找去?!只怕你去了,最后也是白跑一趟!”
“那也比不找的好!”無論結果如何,他總歸要求證出一二。
司徒健拉住他,皺眉道:“等等!我想到了什么!”
“海城,大黃山有座寺廟常年香火不斷,信徒很多。聽聞廟里有個大師百歲高齡,知曉很多奇聞趣事,許多朝拜的游客每每去往都要去聽一聽。這件事,就是我父親從那兒聽來的。你去問問,或許有眉目!”
容景行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卻聽司徒健叫道:“無論結果如何,你都要接受事實!容家的局勢,不能沒有你!蹦腥吮秤耙徽,隨即大步往外走。
司徒健無奈搖頭,誰能想到有一天,沈思渺會成為容景行的心魔。
有些話他心中有數(shù),但是不敢言明。
若沈思渺當晚中了失心蠱,只怕這個女人,注定這一輩子活成容景行的心頭朱砂了!
司徒健本意是叫他去求證,然后徹底死心,卻不想容景行這一去卻真成執(zhí)念。
只是那時,他后悔也是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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