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春紅擺了擺手,滿臉不耐煩:“扔的遠遠的,別吵姑娘清靜。”
錦書雁回哪敢扔蔣惜梅,將人送去廂房,安置睡下,然后一個去廊下值夜,一個回屋歇息,等后半夜再來替換。
春紅前后院巡視一遍,沒發覺異常,這才回到正房,在外間矮榻上和衣而臥。
翌日,日上三竿,夏瀾方才悠悠醒轉,腦仁子突突的疼。
春紅先服侍她漱了口,然后端來醒酒湯,等她喝完,才為她更衣梳妝。
夏瀾按著太陽穴,打著哈欠問:“什么時辰了?”
“回姑娘,快午時了。姑娘醒醒神,奴婢這就去傳膳,待用過午膳再去湯池,您看可好?”
夏瀾點頭,腦袋一晃就暈暈乎乎的疼。
春紅忍不住勸道:“酒大傷身,姑娘年歲尚小,還是少飲酒的好。”
“知道了。”夏瀾蔫巴巴的,活像霜打的茄子。
前世林騰死后,她就沒再喝過酒。
一是末世生存壓力大,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二是每一次傷心失意都是林騰陪她大醉,酒與林騰仿佛無形中劃上了等號,看到酒她就會想起林騰。
穿過來之后,也就除夕那夜喝了一碗御酒,其他時候偶爾與蔣惜梅小酌兩杯。
昨晚是唯一一次醉酒,但事出有因,夏瀾爽快的原諒了自己。
午膳過后,春紅帶錦書、雁回過來給新主子請安,將三張身契呈上。
“啟稟姑娘,昨日王爺將奴婢三人給了姑娘,這是身契。”
“秦王怎么舍得把你給我?”夏瀾一愣,目光瞬即冷沉,“你都說了?”
春紅搖頭:“奴婢不敢違背姑娘的命令。”
夏瀾將信將疑:“那秦王為何把你給我?我從灃陽回來就向王爺要你,他親口說不舍得。”
春紅鎮定自若,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解釋:“昨日姑娘瘋魔似的跑出去,王爺豈會不管不問?賀氏來此大鬧,奴婢就是想瞞也瞞不住。
王爺知道咱們屋里人手少,就送了錦書雁回過來。姑娘身邊缺個管事婢女,王爺就讓奴婢過來了。”
夏瀾皺著眉頭審視春紅好一會兒,見她神態坦然,不像撒謊,這才收下三張身契。
“既然成了我的人,以后就要聽我的話。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誰若背主,決不輕饒。”
三人齊齊應道:“奴婢不敢,定忠心侍奉姑娘,絕不敢生二心。”
夏瀾抬了抬手:“起來吧,我去瞧瞧梅姐姐。”
到廂房一看,蔣惜梅還在呼呼大睡,八爪魚似的摟著枕頭,咧著嘴一臉癡笑。
夏瀾皺著眉頭瞇了瞇眸子,沒眼看,懷疑她是不是做夢把書生給不可描述了。
原想問問秦王受傷那一戰發生的事,但蔣惜梅還沒睡醒,只能等等了。
去湯池泡了一下午,中間又睡一覺,醒來才覺得酒勁消得差不多了。
“我要去瞧瞧賀姑娘。”
春紅眼眉頭下意識皺起,十分反感:“姑娘瞧她作甚?怪晦氣的。”
夏瀾一愣:“晦氣?”
春紅滿臉厭惡:“賀氏的貼身婢女采萍,昨兒夜里懸梁了。”
夏瀾眼皮子一跳,訝然失聲:“就是昨天來的那個小丫鬟?好端端的怎么想不開了?”
“那丫頭不安分,攛掇著主子興風作浪。賀氏怕受連累,婢女可不就得懸梁么!”
春紅輕飄飄一句帶過,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沾染上晦氣。
昨天賀如茵說出“要打要殺全憑處置”時,她就知道,那丫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賀如茵夠狠,夠果決。
這樣的人,但凡再多三分聰明才智,還真能將后宅攪得雞犬不寧。
夏瀾沉默良久,才問:“春紅,你知不知道她是如何攀附上王爺的?”
秦王從不主動帶女子回來,即便是她,那也是借了“宋瀾”這個名字的光。
賀如茵跟“宋瀾”可沾不上半點邊,夏瀾猜測,大概率是她主動送上門,秦王剛好缺一個工具人,就把她帶回來了。
春紅將太后千秋節那日,賀如茵主動求秦王救命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夏瀾又問:“她們主仆犯了什么錯?”
春紅不敢隱瞞,將來龍去脈一一道來,包括采萍初來莊子就敢偷走她落下的牡丹圖。
夏瀾只覺得這對主仆蠢的可笑,竟然把春紅當成秦王的寵姬,爭寵算計玩到她頭上來了。
也不想想,秦王寵姬怎么可能獨自去大廚房拿膳食。
既然偷走牡丹圖,燒了毀了都好,偏還要送回去,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夏瀾翻了個身趴著,雙手墊在竹編軟枕上托著下巴,腦中飛快打算盤。
知道賀如茵的軟肋在何處,就好拿捏多了。
只是賀如茵區區一個三品官家中不得寵的庶女,想要利用她接近官場中人,得到有用的信息,有相當大的難度。
下一步該如何走,得好好謀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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