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尋鑰匙之旅!
范閑的金手指李慶歡是真的羨慕呀,進了躺宮,誒,混了個八品太常寺協律郎。
慶帝召他入宮,也不過是想要打探一下林珙的死與他有無關系,畢竟這傳遍大街小巷范閑與林家二公子極為不和,而知道內情的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當然他是第一懷疑對象。
在進宮之前李承乾和林若甫都請范閑相聚,正當他不知前往哪方,慶帝召見他,這下子才免于抉擇困難,不過這都從宮里出來了,還是得選擇一方吧,他選擇了林若甫這邊,而李承乾那邊又范若若去通報行蹤。
林若甫的謀士袁宏道在朱格的帶領下帶著審訊器具進了鑒查院的地牢,他要審司理理。
司理理在針戳手指下沒有把范閑供出來,就在他想繼續時,一道女聲傳來。
“這位先生,打擾一下,哦,這是?”李慶歡還是一如既往的環手抱胸,鮮紅的衣裳襯得身姿卓然,在這漆黑的地牢很不相符,她看著這位中年男人,不覺得眼熟,就偏頭問向身后的言若海。
言若海也是一如既往的木頭臉,沒什么表情,不過他也回答李慶歡:“林相麾下袁先生。”
李慶歡一聽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道:“哦,林相的人啊,怎么帶著這些進到鑒查院來了?莫不是走錯了?”
“殿下。”能在鑒查院出現女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李慶歡,袁宏道這點還是知道的,哪怕她沒有自曝身份,而且言若海還是立于她身后,這斷定這個人必定身份不簡單。
“嗯,上道,這人是鑒查院的,怎么由先生出手了?”李慶歡點點頭,這次她沒有說什么不必多禮,而是應承下。
“朱大人沒有跟殿下說嗎?”袁宏道不慌言道。
李慶歡想了想然后說:“嗯,說了,就剛剛,陛下口諭是吧,知道,就是這陛下只是說了問話,沒說對人家動手啊,你看人家姑娘的纖纖玉手,看著都疼。”知道,她當然知道,只是她絕對不能讓他問出任何來。
袁宏道一聽,雖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心里已經有底了,今天勢必問不出來了,“殿下言之有理。”
李慶歡見他還站在原地,就問:“還沒問完嗎?還是先生想要嘗嘗鑒查院的茶?”
“算是問完了,就走,就走。”袁宏道知道李慶歡不是一個簡單的公主,就從她能進鑒查院來看就很明顯,所以他也不打算繼續,收起東西就要走。
“這位先生,你的東西。”手指的余痛還沒過去,司理理的聲音細小,不過眼中卻是透露著恨意。
袁宏道轉過身笑了笑道:“送與姑娘,留作紀念。”
司理理忍著痛拔出了食指深陷指甲內的那根鐵針扔到袁宏道腳下,袁宏道也不介意撿起就出去了。
看著袁宏道出去,李慶歡走向籠中門口,看著司理理說:“保命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你的嘴。”說著還打量了她幾眼。
司理理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她瑟瑟發抖的縮作一團,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比范閑差,李慶歡也沒再說什么,也是直接出了地牢。
林若甫在得知袁宏道的詢問結論后,自己再試探了范閑,最后決定將自己的一切壓到范閑身上。
李承乾那邊林若甫也讓袁宏道去表態了,以后誰若是跟范閑過不去就是跟林家過不去。
李承乾不相信司理理的話,他覺得其中肯定有范閑和李慶歡從中作梗,所以他打算親自去審審這位北齊暗探。
范閑得知之后就往鑒查院趕,在門口他又不能進去也不能走,他只希望李慶歡能堅守住。
把李承乾攔在門外的是朱格,這皇子不得接觸鑒查院諸多事宜,連李慶歡也不是什么都能做主,更何況這破例之外的人。
就在拔劍相向之時,一陣馬蹄聲整齊的傳來,他們往那邊看去發現居然是蒙面黑騎,陳萍萍的人。
“誒,太子哥哥怎么來了,這不午休了一小會,聽到動靜,沒想到院長也回來了,院長近日可還好呀?”李慶歡這個時間才從鑒查院出來,因為現在才是時機,她要是出來攔李承乾,那絕對記仇積怨。
“承蒙殿下關心,只是略感風寒不打緊,太子殿下請回吧。”陳萍萍坐著輪椅從馬車上下來,一身黑袍,他的臉也留下了歲月的磨痕,但是身上的氣魄和壓迫感并沒有因為他不能再行走而失去,他先是應了李慶歡的話,后面這句話是對李承乾說的。
李承乾也不怕他,拿著下屬的刀就要沖上臺階,王啟年見狀拿了把小刀扔了過去,正好從李承乾面前穿過,穩穩插在了柱子上,陳萍萍正好有理由說保護太子殿下而讓下屬把李承乾護送離開。
“唉,找罵去了。”李慶歡看著李承乾遠去的馬車感嘆一聲,在這找茬不成肯定去慶帝那了。
“那啥,我去請范閑?”收回眼神,李慶歡看著陳萍萍說。
陳萍萍沒有回話,而是看了眼背后的影子,這位院影子大人立刻明白的往剛剛那把刀飛來的方向去。
“那您先忙,我回那邊看熱鬧。”李慶歡在鑒查院這么多年,對于陳萍萍她雖然猜不透,但也會看時勢,他跟范閑有話說,她不便在場,那正好她還要去宮里看熱鬧呢,說完就走了。
陳萍萍知道林珙是五竹動的手,范閑不信他,陳萍萍也不在意,他只跟范閑說這件事他會解決。
李承乾原本在進宮之前矛頭都是指向范閑,可是到了御書房門前時卻懷疑到李承澤身上去了。
“這么能懷疑,是不是下一個就是我了?”李慶歡站在不遠不近的角落處,正好看得清聽得也清,李承乾這變來變去的,她倒也是明白,范閑有林若甫和鑒查院護著,那他只能找另一個矛頭了,說著是林珙好友,說到底不過也是趁著這個時機想要扳倒一些人罷了。
“自作聰明,狡猾。”這是李慶歡對李承乾的評價,陳萍萍回來了,范閑也深受慶帝的庇護,林珙這件事就算隨便找個替罪羊也絕對不會落到范閑頭上,所以他只會吃虧,但是這虧吃的也許在他那里是值得的。
“走吧,我們回去吧,一會的熱鬧我可不想湊,這一句話說不準就不知道掉誰坑里去了,左右我也就是個旁觀者。”李慶歡說著好像是在跟自己說也像是在跟后邊的人說。
“最近書信怎么這么少啊?這言冰云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在北齊有女人了?”李慶歡邊走邊郁悶,這不在身邊的日子啊就是煎熬,以至于開始腦洞大開。
身后跟著的侍從也不敢說話,這怎么回答?遠在千里之外的事,他也不敢胡言亂語呀。
慶帝直接找來了李承澤、范閑、林若甫,連陳萍萍都來了,最后的結果就是陳萍萍把這個帽子扣到了四顧劍頭上,都說到要起兵討伐北齊了,林若甫看明白了,慶帝并不是真的是為了自己討公道,只不過是在找一個借口,可以主動出兵的借口,雖明白他也不過是一介臣子,慶帝是君,臣服君,這是歷來的規矩,他不得不從,所以他懇請慶帝為他討回“公道”。
最后李承乾的結果就是禁足三日讀圣賢書。
陳萍萍希望范閑和林婉兒的婚事就此作罷,可是林若甫不可能放棄范閑,因為如今只有范閑可以靠了。
范建和陳萍萍在街上吵了一架,陳萍萍希望范閑接手鑒查院,范建希望范閑接手內庫,最后也是不歡而散。
是夜
五竹雜貨鋪
李慶歡換下鮮紅的衣裙,換上與夜色融色的墨黑衣裙,一個人打著燈籠進了雜貨鋪。
“我說你們想知道太平別院問我就好了,這地方我熟悉。”她好不客氣,越過里面的范閑和五竹撩起裙擺就坐下。
“是哦,怎么忙忘記了,你可是京都活地圖啊。”范閑突然覺得自己絕對是被最近的事逼神經了,把李慶歡給忘了。
李慶歡從腰間拿出一張紙張推到范閑面前,“有麻煩找我就好,但是你自己能解決的不要叨擾我,我也有一大堆的事要做。”想著明天的活就能腦殼疼。
范閑嘟了嘟嘴,嗯嘛嘛,好像確實多麻煩她了。
范閑第二天拉著范若若、范思澈約著林婉兒,林大寶他們出游,實則偷偷帶著五竹闖太平別院了,范閑也見識到了燕小乙的實力,在那里范閑不經感嘆好奇葉輕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慶歡剛搞完偏院的衛生就看到范閑離開的身影,李慶歡真的很想喊住他,你老娘的院子自己來打掃啊,搞的每次就她一個人在這么個特定的日子都得把里里外外搞干凈,不就是出現在這嘛,搞什么嘛。
林若甫試探范閑卻沒想到把李承乾抓了去,后來才發現是烏云,李承澤也帶著謝必安去湊了下熱鬧。
李慶歡對于這些熱鬧完全不想關心,她只想知道什么時候能去見言冰云。
在太平別院沒有找到鑰匙,所以他們斷定肯定是在宮里了而且就是太后那里。
范閑對于太子跟他說的話,他猜測或許要殺他的不是太子。
范閑進宮是由著柳氏帶著的,還帶著范若若。
整個下來,靠著李慶歡給的路線摸了個底,也刷了各處娘娘的好評,更是見識到這李慶歡口中的老巫婆,和那位四大宗師之一的洪四庠。
好巧不巧還和長公主李云睿見了一面,這一見不知道,見了才知道仇人竟是林婉兒的生母李云睿,范閑氣的手發抖不過也忍了下來,他就跟這個惡毒的女人斗一斗。
最后在出宮時,范閑被請去了李慶歡的宮里。
“怎么說也是得避嫌,因為你可是要成為我表姐的夫婿,不過你放心,這門敞著,人也沒避著,剩下的要是還能出一本奇書般的劇情,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也管不到。”李慶歡給范閑倒了杯茶,撇了眼在門外經過的眾些宮女太監,開著嗓子說。
范閑笑了笑回應道:“所言極是,清者自清,眾人皆知你我只是知己好友,也都有心系之人,若再傳出什么,那就是胡言亂語了。”
李慶歡帶著范閑進了院內的一處偏房,里面的擺設一看就是女子的房間,但是雖然擺設是生活過的,但卻沒有人氣。
房間中央擺著一塊牌位——春枝之位。
范閑猜想,這處對于李慶歡來說必定是很重要的地方。
李慶歡給牌位燒了香,之后才對范閑說:“我說過,你的一切我都能理解,因為,這,曾經也發生過,或許你沒有聽說過,那是因為沒有人會記得在那年冬雪,死了的是什么人,因為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宮女,所以范閑,不管對方是誰,我也支持你,其中的痛苦我都懂。”
這是李慶歡在遇到困難時就來待的地方,在這里能讓她冷靜下來認真思考,她知道范閑現在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她叫春枝?”范閑看著牌位問。
“是,春枝,嫩芽的意思,卻是在冬雪那日折損,比起春枝,滕梓荊或許算是幸運的,他知道自己還有老婆孩子,可春枝不一樣,當年她不過還在豆蔻年華,還有很多未知的美好沒有去探索與經歷,或許你想象不到,人躺在雪中血浸染了衣裳也染紅了雪是一副什么場景。”
李慶歡總是在提起春枝時淚流滿面,有愧疚有心疼有恨。
范閑沒有說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問:“兇手是誰?”她幫助自己,那他也是禮尚往來。
“與我最不對付的人。”李慶歡簡單的說了這么句。
范閑明白了,能在宮中下這種命令,只有是在后宮有權勢的人,而后宮又全是女人,普通的妃子根本做不到哪怕是皇后都難,慶帝給李慶歡的尊榮根本不是那么簡單的,再結合李慶歡先前說過的話,那就只有太后了,是啊,太后,慶帝的母親,身邊還有洪四庠,確實難題,不過,他也會幫助她的。
“現在的你也算是經歷了京都內的風雨了,所以能活下來的,從來沒有真正純潔清白的人,范閑,你該成長了。”其實更應該說黑化,不為別的,只為守護自己重要的人。
范閑垂下眼眸,李慶歡的話沒錯,現在他身上背負著的已經不只是自己那么簡單了,開始變得復雜了。
李慶歡送范閑出宮,范閑走著突然想到什么,偏頭問她:“我應該是你第一個帶進你宮內的異性吧,當然我說的是除去宮內的人還有你自己的人。”
李慶歡突然想到什么,低頭笑了笑然后抬起頭看著范閑意味深長的說:“算是。”
范閑原本還想調侃說這么難得,言冰云居然沒有進過?但是想著這宮內特別是后宮哪是這容易就能進的,還是有些開心的,因為他可以拿這個事去氣言冰云,還真是奇怪,明明連面都見過,倒是好奇起言冰云怒火的模樣,不過李慶歡這個笑又是什么意思?難以琢磨,他又在想這娘們不會又在算計自己吧?搞的在出宮回家這一路都在想。
李慶歡覺得外人確實只有他去過,因為言冰云是內人了,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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