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膩歪的小打小鬧!
言冰云聽到自己是用肖恩換回來的,逮著范閑罵蠢貨!
李慶歡都懵了,他居然罵臟話了?
“你怎么逮著我罵?別忘了我雖然是正使,但是這,這位殿下權位比我還高呢,怎么就只說我啊?”范閑打開藥箱給言冰云拿藥,說實話被罵還是有些虛的。
“慶歡,如此要求怎能就此答應,讓肖恩回北齊那等于放猛虎歸山!慶歡告訴我,誰的主意?可是你?”言冰云走到李慶歡面前,能做這些就只有她了。
“唉,別把這鍋蓋她頭上啊,我作證,是陛下和陳院長的主意,陛下可說了肖恩老了,你還年輕,這交易咱們慶國做的不虧。”范閑站起身拉著言冰云讓他坐到床邊去。
李慶歡突然覺得頭大,因為言冰云和范閑吵起來了,范閑這個人倒是把言冰云當自己人,什么事都跟他說,當他聽到范閑受慶帝口諭半路要殺肖恩不過沒動手時氣的拿起自己的佩劍就要沖出去殺肖恩。
“慶歡,你勸勸他啊!”范閑被言冰云用劍架著脖子,把目光投向坐著一直沒有發言的李慶歡。
李慶歡背著他們,然后抽泣了起來,手還時不時的抹眼淚,但是完全沒賞他們一眼。
“她,她好像哭,哭了。”范閑在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后,看著言冰云指了指她。
言冰云不可能聽錯,不再管范閑,也不管殺不殺肖恩,丟下劍就跑到她身前蹲下扶著她的手柔聲問:“慶歡,怎么了?”
李慶歡完全不理他,掙開他的手偏開身子背對著他,很明顯她在生他的氣。
“唉,我跟你講啊,你自己這么不顧自己的性命,那你知道慶歡她做了多少嗎?在得知你消息的那一刻,她就想盡方法要救你,甚至和北齊小皇帝合作,連路來吃了不少苦,和沈重斗智斗勇,還要冒著危險來到上京,你就這樣說得簡單,把死不死掛在嘴邊,你問過慶歡嗎?況且把你平安換回來是陛下的旨意,你要是死了那就是抗旨,那就是叛國!”范閑這時候就開始添油加醋,他是真不明白了,怎么還有這樣的人啊。
李慶歡還在繼續抹眼淚,他那些話也委實傷她的心,這么久以來還是如此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言冰云聽了范閑的話,后悔的握著李慶歡的手,“對不起,慶歡,讓你擔心了。”方才他太過于激動確實忘了去想李慶歡承受了多少。
“不必攔著他,把門打開,若是能殺了肖恩平安回來,給他封個什么官職即可,也是南慶的大功臣,若是失敗了,喪命于哪處了,那也算求得個勇士之名,那一紙婚書也不再奏效,往后隨便哪家官臣世家子弟求娶,我嫁了即可,若是真的需要聯姻來保持兩國和平關系,就算北齊這邊多不適應多亂,我也來,反正啊在意的人不在意,還有什么意思。”這說著就邊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李慶歡就這么哭著,說著那些喪氣的話,看得言冰云心疼極了。
“不,慶歡不要,是我魯莽了,是我太沖動了,莫要這樣隨意了自己,若我不在也莫要委屈了自己,對不起,慶歡,這樣的話下次我不再提,也保證不會再這么莽撞。”李慶歡話一出簡直說到言冰云心頭上去了,其他的他都不怕連死都不怕,只怕李慶歡會委屈隨意了自己,過得不開心不幸福,他懊悔方才自己口無遮攔說了這么多讓她心傷的話。
范閑在站門口,他要給李慶歡點個贊,果然啊,這還是得咱慶歡公主出手啊,這才能征服住這古板狂野的言冰云啊。
“你去啊,讓我每日擔心即可,讓我每日茶飯不思即可,讓我每日抑郁成疾即可,去吧,為你那不要命的行動去吧。”不過李慶歡沒有在掙開他的手,但是氣話還是繼續說。
言冰云不知道該再怎么說,他不會哄人,往來就算惹李慶歡生氣了,都是無關緊要的,多是李慶歡自己放棄然后原諒他,但是這次不行,太慣著他了。
言冰云也不知道咋的就靈光乍現,起身親了她一下,不動不要緊,這一動就出大招,李慶歡差點沒繃住就要笑了,不過她還是控制住了。
“好了好了別再繼續了,趕緊坐下來上藥吧,你看你這血都滲出來了。”范閑這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拿著一下瓶瓶罐罐呢,看不下去拉著言冰云起來坐到床邊去。
李慶歡站起身,到范閑身邊去搶了他手里的藥瓶子,說了句我來就讓言冰云脫衣服趴下。
“慶歡,這不合理禮數,讓范閑來即可。”言冰云驚了一驚,眼神無措的看著她,不知為何她說的像極了虎狼之詞。
“我不過是順便想看傷了多少,我說了要還給沈重的,行了,若是還想讓我生氣,那便讓范閑來吧。”李慶歡說,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范閑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把藥瓶給李慶歡之后自己出去了,還是給他們好好相處吧。
言冰云坐在床上,扭扭捏捏沒有脫衣服,他還是覺得不妥當。
李慶歡把藥置于床邊把剛打好一盆清水端過來,打濕毛巾就等著他脫衣服給他清洗傷口。
“要不還是請范閑吧。”言冰云還想再掙扎一下。
“那你就自己處理吧。”李慶歡把毛巾放到他手里就準備走。
“慶歡,我脫。”兩種選擇,選擇后者必定就是惹她生氣,那他只能妥協,不過難得咱們小言公子臉都泛紅了。
言冰云乖乖褪去里衣,露出堅實的上半身,言冰云的皮膚算白皙,新受的傷紅的觸目驚心,是鞭傷,皮開肉綻,還冒著血。
李慶歡先是頓了一下,拿起毛巾給他輕輕擦拭傷口,言冰云很能忍,哪怕是觸碰到了傷口上,疼得冒冷汗都沒有喊一聲。
“你也不必去懷疑為什么范閑在半路上沒有把肖恩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就好比你把慶國的一切放在第一位,他也有他在乎的,肖恩已經廢了,想要再起來是不太可能了,所以不必擔心,不論如何范閑也是南慶的人,背叛慶國是不可能的。”李慶歡邊給他清洗傷口邊說,她知道言冰云一直在怪范閑沒有完成慶帝的指令,對于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但是她還是希望言冰云能理解范閑。
“很感謝陛下對我的信任,只是慶歡,當年陳院長為了抓肖恩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而且那個一直沒有問出來的秘密到現在還不知是什么,就為了我放回來實在不妥。”雖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能再讓他見到李慶歡已經很感謝了,只是這份恩情他很難承受。
李慶歡生氣故意用了些力氣,言冰云也沒吭聲,更是氣不過。
“每次都是這樣子,言冰云,你真是一塊冰塊,懶得跟你說。”每次都能破壞氣氛,每次都把自己看得這么低,好似南慶所有的事都比自己命大。
傷口是清洗完了,剩下的就是調藥上藥,為了后背好上藥言冰云是要趴下,李慶歡給他拿了個枕頭墊在身前這樣也不至于壓著難受。
言冰云半天都沒聽到李慶歡說話,他回頭看她只見她嘟著小嘴,皺著眉毛,一臉的不愉快。
他也只好不再說話,害怕自己再說錯什么惹她生氣。
這些傷藥雖然是李慶歡自己調的,但是上在傷口上還是會有刺激的,看著言冰云滿頭冷汗也沒悶哼一聲,不免還是有些心疼。
“若是疼就喊出來,這里沒有外人,不會有人嘲笑你的。”她還是認命的開口說。
“無礙,能受得住。”言冰云說。
“那我真的很好奇有什么是你忍不住的?”后背的傷口上完藥,拉他坐起開始上胸前的了,邊上著邊問。
李慶歡說這話的時候專注著他的傷口,完全沒注意到言冰云看她的眼神,若說連死都不怕,什么樣的折磨都不怕,唯獨覺得這相思難熬。
“慶歡,回到京都我們成婚可好?”
言冰云的聲音從李慶歡頭頂傳來,她驚訝的抬頭看著他,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言冰云會跟她說這樣的話,這么些年來什么情話都是她主動,她沒想到這次是他主動。
“我不想看你為了政權籠絡權勢不幸福,也不希望你為了兩國的和平委屈和親,我這個人笨,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也是把慶國看得極重,若是沒有遇見你,我會把慶國作為我人生中的一切,遇見你之后也有了更多的責任,陛下說唯有保住南慶才會有慶歡公主,所以,在保護慶國的同時,我也想保護你,或許我也常常惹你不愉快,但是你是我人生中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也不會再有其他,我不敢保證能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我會盡我所能讓你最幸福,雖然現在我功名甚少,但我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你,慶歡,你可愿意與我成婚?”言冰云輕輕地握著李慶歡的手,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直看著她,把她看到心里去。
李慶歡有點懵,她的眼神看著言冰云在閃動,眨了幾下眼睛,言冰云的神情都沒變,極度的認真,讓她倒是猝不及防,言冰云第一次主動跟她說這么多情話,而且還主動求婚,她一直以為這也會是她先主動,沒想到被他先截胡了,不過她還是很感動的,言冰云的人設就是一個為慶國最大的人,如今可以為了她做這么多,她不可能無動于衷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她今天的淚腺就是這么的淺,動不動就決堤。
言冰云見她哭了,以為自己哪里說錯了,給她擦了眼淚之后趕緊說:“可是哪里說錯了?你說,我改,你讓我相信范閑我就相信,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可好?慶歡,別哭了好嗎?”言冰云溫柔起來是真的非常的溫柔,他捧著李慶歡的臉安慰著。
李慶歡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之后才說:“沒想到堂堂小言公子也會變成戀愛腦的一天,冰云,我只希望你能多在意自己和我多一點就好,你熱愛的你要完成使命你可以繼續去做,我不會阻攔,等我們回去婚書就奏效,這是誰也不能阻攔的事。”
李慶歡附著他的手,這樣她就很滿足了,在這個世界只要彼此相愛,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事了。
等言冰云換上她準備的新衣服后,李慶歡就摟著言冰云的腰要休息。
“你不在身邊,我每日都睡不好,唯有你身上的味道才是我最安眠的藥,冰云,讓我抱著睡會可好?”對于李慶歡來說只有在言冰云身邊時才是最輕松的時刻,這久以來她都沒睡好,現在她倒是貪戀起來。
“好。”言冰云抱著她讓她靠著自己,這久沒見,她瘦了,他也知道她不容易,為自己擔心也是極累,如今能讓她放松休息一下,那他就陪著她。
李慶歡很快就睡著了,看她睡著了言冰云把人放床上,蓋好被子,在床邊坐了一會才輕輕打開房門出去。
門外范閑和冬落坐在院中嗑著瓜子看高達打架。
“公子。”門口守著的是夏熠,見他出來向他行了一禮。
“嗯。”言冰云只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后直徑往范閑那處走去。
范閑聽到動靜往這邊看,只見穿戴好的言冰云已經朝自己走來,一身白衣的言冰云比先前穿著帶血里衣又俊俏了不少,翩翩公子,這個詞很適合形容言冰云,也是一位有血性的翩翩公子。
“公子,哇哦,果然殿下的眼光就是極好的,為公子挑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極適合公子的。”冬落站起身,小跑著到言冰云身前先行了個禮,然后圍著他打量一圈給出肯定。
言冰云也不理會他的吹捧,就往范閑去。
“慶歡呢?”范閑問。
“慶歡不喜坐馬車,這一路北上必定累壞了,在休息,范閑,慶歡希望我相信你,那請你拿出你的誠意來。”言冰云在范閑對面坐下來,既然李慶歡都相信他,那他也可以試著去相信他。
“你想要什么誠意?”言冰云開門見山,那他也不藏著掖著。
“將你們北上發生的事都同我講一遍。”除了想知道李慶歡的近況,也想知道發生這些事后面應該分析怎么去應對。
范閑也不吝嗇,一五一十的全部講給他聽,連他們的計劃都講的差不多。
綜上范閑所述,言冰云覺得以沈重的性子必定會懷疑何道人,而且會置他于危險之中。
“我說你啊不了解我就算了,還不太了解慶歡,沈重于她已經了解多了,不必過于憂心,這北齊亂著呢,不必南慶差。”范閑喝了口茶,他還在等,在等機會。
這邊正說著,那邊上杉虎的副將譚武來挑戰范閑,和高達正對決著,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原本沈重約著何道人進了錦衣衛,還找來了苦荷的大弟子狼桃來對付他,也正因為譚武的到來,暫時消除了何道人的嫌疑。
“慶歡未及笄便被派遣北齊,南慶的水土養人,北齊的氣候她極度不適應,在北齊為了活著再難以下咽的東西都吃,在北齊大多數的諜網都是她擴張的,一位姑娘,能做到如此,實屬讓我佩服,我知道在那段時間很辛苦,她也從未跟我說過她發生過什么艱難的事,有一些都是我從陪同她一起的官員說的,范閑,我承認你很有算計,只是我希望你能把這些放在為慶國上。”言冰云知道她現在的成果離不開先前的付出,他也知道她做好這些有多難,那時候便已經要和沈重對頭,自己還是敗在了他手里,可想而知那時的李慶歡是得多難才能免于他的發現。
“有所耳聞一些,不過確實佩服,那時候的我還在儋州無憂無慮,她已經遭受過多,想想確實令人佩服。”她經受失去最親近的人,異國他鄉的隱晦生活,確實比他經歷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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