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壽宴延續(xù)!
北齊太后壽誕這一日,李慶歡被言冰云早早就從床上拽起來,她實在是起不來。
坐在梳妝臺前接受著侍女?dāng)[弄發(fā)髻的李慶歡還朦朧眼,時不時還打哈欠眼角溢出些許困淚。
衣裝發(fā)飾全是言冰云選的,因為這次是北齊太后的壽誕不可能再穿一身紅,言冰云就替她選了一身青藍的錦服,發(fā)飾這些也是依著衣裙來挑的。
等收拾差不多了李慶歡站起身在言冰云身前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期待的問上一句:“好看嗎?”
“好看。”言冰云對李慶歡從來不會撒謊也不會吝嗇贊美,雖然贊詞簡短。
李慶歡就著銅鏡內(nèi)的身影左右擺弄看了看,確實很滿意,雖然喜歡紅色可這款顏色她也喜歡,這身衣裙剪裁非常好,收腰處做了幾段垂下的帶子,言冰云還給她選了一個銀花玉圓的禁步配在腰間。
“在京都都難得穿這么正式,只可惜你不能去。”李慶歡走前幾步到言冰云身前雙手攀附在他的肩上,這場宴會她和范閑以及王啟年和高達都能去,唯獨他不行。
言冰云點了點她的鼻子,輕輕拉下她的雙手握在手中。
“無礙,有你和范閑去就夠了,我等你們回來,到時我們便可以收拾啟程回去了。”言冰云知道李慶歡是為自己鳴不平,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北齊很敏感。
“嗯,好,你放心,你好好休息,這一場我和范閑就夠了。”李慶歡應(yīng)道,就算覺得不公平可也沒辦法。
北齊太后的壽宴搞的還是很正式的,北齊朝廷官員都是穿著朝服參加的,像是沈重都穿上了御賜莽紋朝服好不威風(fēng),可是自己周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倒是讓他寒心。
沈重這個人雖說殘酷,可是不可否認他對北齊是真的忠心,哪怕是自己失勢也沒有把走私的底細交代出來,因為他始終記得自己是北齊的子民。
范閑還是穿著他來時那身紫色衣服,在看到李慶歡時實在沒忍住唏噓,果然啊身份擺在那,待遇都不一樣。
“何必如此驚訝,我還沒說你一夜未歸,是行何等重要的事去了?”范閑那仇富的眼神李慶歡早就感受到了,她倒也不在意,反而還要調(diào)侃他這一夜未歸的事。
“別說了,沒想到我的魅力這么大,不過這桃花開多也不好,反正我的心是屬于婉兒,你可別回去造我的謠。”說起昨天的事范閑再次覺得腦袋大,說說不過就是找海棠朵朵訴了訴心事,沒想到反而被算計見了司理理,還莫名其妙被表白,就道是一夜酒未醒的感覺。
在進北齊皇宮的馬車上,兩個人又再次討論了一下怎么離開北齊最好,他們只怕這群人又找理由不讓他們回去那就難搞。
殿內(nèi),李慶歡和范閑的位置靠近主位,原本高達和王啟年本想靠著他們坐,但是沒想到他們的位置被安排到了最后面,可把兩人氣得。
何道人偷偷告訴王啟年他們倆,狼桃要在殿前挑戰(zhàn)范閑,王啟年聽了趕緊上前與李慶歡和范閑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狼桃以及各位北齊朝臣都依次入座,范閑倒是還向狼桃敬了杯酒。
這邊海棠朵朵又約范閑去一旁說了司理理的動態(tài),搞的范閑去了解也不是,不了解也不是。
“怎么,這桃花開得不錯啊。”剛一落座的范閑就被李慶歡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哪有,你別誤會,她就是跟我說司理理的事。”范閑可怕這個女人回南慶告狀了。
“哦,原來不只海棠朵朵還有別的啊,原來我之前的猜測都是準(zhǔn)的。”李慶歡雖然早有看出來,可人家范閑不信啊,現(xiàn)在她就可以調(diào)侃了。
“你再胡說,可就對不起今天這身打扮了,一點都不端莊了。”范閑不想跟她在這里揪這些。
“嘁。”李慶歡真想淬他一口,果然大男主戲就是這樣,身邊桃花不斷。
隨著朝臣的入座很快北齊太后和小皇帝也都入座了,在敬完酒行過禮之后就可以吃東西了。
范閑剛拿起筷子還在糾結(jié)吃哪道菜時,狼桃不負眾望就上前說要與范閑比武祝壽。
小皇帝也只問范閑愿不愿意,沒想到范閑倒是愿意認輸,小皇帝也應(yīng)他。
狼桃反而開始用言語刺激他,說這是在承認南慶羸弱,范閑自是不喜歡這樣的挑逗,他只說是自己認輸,與慶國無關(guān)。
狼桃倒是把范閑進城的那些風(fēng)光往事說出來,還說他們恃強凌弱,反正就是不肯罷休,除非貶低慶國他倒可以放過范閑。
“這話說的好似范閑官職比我還大,雖說慶歡在南慶說不上是戰(zhàn)無不勝,也算是有個上幾品身手,只是可能沒有狼桃大人這般厲害,不過既然大人都如此要向南慶挑戰(zhàn),慶歡哪怕是打不過也是要應(yīng)一戰(zhàn)的。”沒等范閑回話,李慶歡率先站了起來,雙手貼于身前,起落穩(wěn)妥行至于殿中,雖然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對付狼桃是不可能贏的,可是這不打丟的可是南慶的顏面。
“哦,哀家還真是沒見過慶歡的曼妙武姿,只是聽說過慶歡可是文武雙全,看來哀家今日算是有眼福了。”北齊太后倒是愿意看這趟熱鬧。
“太后,這對決是男人間的事,你看看今日慶歡這身為了您精心的裝扮,這若是破壞了可不是白遭了一番心意,慶歡是殿下,比試這等子粗事,我們男人來就行,這要是讓殿下受傷了外臣回去也難以交差啊。”范閑自己都沒把握能打贏狼桃,沒想到李慶歡去湊這個熱鬧,雖然他知道李慶歡這也是為了南慶的面子,但是這一切的事端還是因為他,所以他必須要站出來。
戰(zhàn)豆豆倒也很貼心的為李慶歡說話:“母后,慶歡貴為公主,怎可與狼桃比試,況且今日她這一身確實養(yǎng)眼的很,若是就這般破壞了,那就真的太可惜,慶歡若是哪日真的想與狼桃比試,再約,朕一定支持。”不管怎么樣也是盟友,戰(zhàn)豆豆不可能就這么看著不管不顧的。
就在范閑和狼桃劍拔弩張時,站在太后身旁海棠朵朵以自己的身份外加范閑說的那些追求他的話要試試他的武功,北齊太后還真答應(yīng)了。
兩人以劍為武,不懂的人覺得打的激烈,可聰明的人卻能看出這兩人這劍舞得跟倆人跳舞似的。
李慶歡覺得沒眼看,回去必須告狀。
一位大臣看不下去了,來了一嘴吐槽他們的話,倆人對視一眼果斷給他來了個不經(jīng)意的劍氣,人倒沒傷著,就是桌子被劈開了,青菜粉絲糊了一臉,惹得周圍的大臣樂開了。
北齊太后倒還挺開心的,也不管他們真打假打,也就認下這場比試了。
這剛落座,北齊太后就提起范閑接手內(nèi)庫財權(quán)一事,意為拉攏合作,可沈重卻覺得不妥,北齊太后對于現(xiàn)在出來攪局子的沈重很不滿意。
上杉虎乘機舉報沈重通敵賣國,這借口就是抓捕言冰云一事,而這其中作為鏈接牽扯的是沈婉兒,眾所周知沈家小姐對言冰云的情誼以及照顧,這讓沈重百口莫辯。
李慶歡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拽緊了又拽,這話說的她心里是一陣一陣的難受,可是能怪誰,又是誰的錯,錯就錯在他們的立場不一樣。
北齊太后雖說相信沈重相信沈婉兒,可是沈重也算是徹底失勢了,御賜的蟒紋都被去掉了,這話一出當(dāng)著所有朝臣的面一身朝服被人盡褪,這可算是殺人誅心啊。
沈重為北齊的忠心李慶歡和范閑都佩服,哪怕后面也只是掛了個名職也要阻止兩國通商合作,可是他的話在北齊已無多大用處了。
看完戲的戰(zhàn)豆豆走下臺階問:“不知慶歡和范公子何時啟程啊?”
“明日啟程。”范閑接話。
戰(zhàn)豆豆笑了笑,只說希望范閑的書能更的勤些。
“慶歡難得來一趟何不多住些時日。”戰(zhàn)豆豆把話鋒轉(zhuǎn)向一旁的李慶歡。
“算了吧,多住一日會讓你們多一日不安。”李慶歡揚起嘴角,如果戰(zhàn)豆豆誠心誠意邀她,可能能信些許,可大部分不過還是想要利用她的身份。
戰(zhàn)豆豆并沒有怒意,反而是揚起笑意點點頭,“說真的看著這一身的慶歡倒是驚艷了不少。”
“那當(dāng)然,我家冰云挑的,他的眼光向來不差,能看到這一身也是沾了他的光。”李慶歡夸獎言冰云也從來不吝嗇,對于他覺得哪哪都是極好的。
戰(zhàn)豆豆習(xí)慣她的性子,就是笑著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范閑一直想和李慶歡搭話,講講他和海棠朵朵這一場比試能不能不跟林婉兒說,雖說或許她會說可是就怕她夸大其詞。
“看我做什么?我知道我今天很好看,已經(jīng)不只你一個人這么覺得了。”
范閑還沒說話,李慶歡就自顧自的開口。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原本就有些心虛的范閑,并沒有因為她的自戀而槽上幾句,若換做平時,他那張嘴巴必定不會閑住,只是現(xiàn)在有求于她。
李慶歡冷哼一聲,斜眼微微瞥了他一眼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不是這個意思哪個意思?想堵我的嘴啊?”
李慶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左右不過就是怕她回去告狀。
被戳破的范閑難以開口,可他還是知她性子的,若是有些情況還會看事,這事在她頭上算是忌諱。
“自小到大,我與婉兒的生活方式便不一樣,她雖說可能身份不太好,可也是養(yǎng)得極細,性子多為軟,我雖名氣大,可卻也養(yǎng)得糙,所以我們小時候也是很難見上一面,能見的也就是在宮宴談上幾句,可再怎么說也是皇家的女子,對上這樣性子的姑娘,我們兄弟幾個各個都是疼惜的,我與她關(guān)系也算好,就算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也是女人,幫理不幫親。”李慶歡睜開眼睛看著范閑道。
他們幾個對林婉兒各個都挺好的,所以哪怕范閑是因為大男主,身邊桃花多,可放在李慶歡這也不是隨意撩撥別的姑娘的理由。
“是是,慶歡說得極是,我在此起誓,心中唯一一人便是婉兒,若換了變了,不得好死。”范閑正經(jīng)起誓。
李慶歡看著他這模樣沒再說什么只是深呼吸一口氣,之后繼續(xù)閉上眼睛,她記得小說中這位大男主桃花債可不簡單。
馬車一到客棧,范閑率先下去,等李慶歡掀開簾子出來時便見言冰云早已伸出手要扶她下車了。
李慶歡慣不會客氣,依著他的手順著小木梯下去,范閑已經(jīng)和王啟年及高達先進去了。
“回去非告他一狀。”李慶歡沒忍住跺了一腳地板,太生氣了。
言冰云倒是不太明白怎么了,平時范閑就這樣李慶歡也沒這般氣憤,他也提上一句:“怎么了?”
李慶歡嘟囔著嘴面朝向他,摻上他一本:“冰云,范閑他欺負我。”
這模樣的李慶歡著實把言冰云逗笑了,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哄著道:“報復(fù)回來。”
幾人正在言冰云房內(nèi)講著沈重一事,高達前來稟報上杉虎來找范閑。
上杉虎來找范閑所謂何事李慶歡是明了的,她也不想去參一腳,而是拉著言冰云回房間收拾東西。
“我打算這一趟帶冬落一同回去,他也在這邊待了很久了,應(yīng)該也念著京都的一切了。”正疊著衣服的李慶歡來了這么一句。
言冰云收著他看過的書,應(yīng)著好。
“雖然沈重已經(jīng)不可能翻身了,上杉虎后續(xù)也掀不起什么浪,還有我總覺得何道人接手上京的諜網(wǎng)并不隱秘,這就是為什么我這邊的人并沒有交給范閑的原因,他的目標(biāo)太大了。”李慶歡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些時候她也有在思量。
“聽你的。”言冰云回應(yīng)著,他相信李慶歡思量定是周全的。
“冰云,我很佩服沈重,若不是因為立場不同,我倒還會敬佩他一番,哪怕如今這情況也沒有把走私名單公布出來拉攏權(quán)勢……明日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李慶歡走到言冰云身邊,說著竟覺得眼眶有些酸澀,突然她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按照沈重的性格明日必定會有上一遭。
言冰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將她輕輕攬入懷中,“不必擔(dān)心,我們小心防備即可。”李慶歡思慮周全,言冰云從未覺得這樣自己內(nèi)心會有多么自卑,反而是覺得自豪,因為他的慶歡真的優(yōu)秀,只是更多的還是心疼。
李慶歡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領(lǐng),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眼眶內(nèi)的淚珠沒有收住滑落臉龐消失在他們之間。
“不論在回京都的路上發(fā)生什么,都請好好保護自己,冰云,我相信你。”
那些請求他不要刺范閑的話,她不能說,也說不出來,所以,她愿意相信他,相信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若是自己沒阻止成功,也賭錯了那她也心甘情愿。
“冰云此生兩唯不負,唯慶歡,唯大慶。”言冰云將她摟得更緊些,這是他活著的意義。
范閑求海棠朵朵帶他去見莊墨韓,他對這位文壇大家還是有敬仰之情的,說起文化自己必定是不及他的。
看著已經(jīng)年老體衰的莊墨韓時感觸頗多,內(nèi)心也略生出些許內(nèi)疚之意,沒想到他是在注釋范閑默背的那些詩詞,他不明白之處范閑也好心為他解釋。
莊墨韓因著先前祈年殿陷害一事也向范閑表達歉意,此事一直郁結(jié)于他心中,這次賠罪也算是了結(jié)了一樁心愿。
范閑把肖恩的死訊告訴他,莊墨韓只是感嘆一番,他勸誡范閑莫要如肖恩那般,范閑應(yīng)下了,如是,那也不是他的期望。
看著如此專注的莊墨韓范閑不忍打擾,告辭便要離去,莊墨韓問他何時啟程,他告訴他明日,莊墨韓思量一番,只道恐怕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最后他感嘆,這一生寫了那么多詩集文詞,最滿意的還是遇見范閑這人生,如此感悟通透讓范閑也倍感珍惜,在這無關(guān)于權(quán)勢爭斗,單純只為心中那一片潔柔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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