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229章
陸清悅急忙去扶他，順勢坐到了床邊。
“前些時候不是還能下地走動么，怎么又嚴重了？”
陸回用力咳了咳：“胡大夫說是受了涼了。”
陸清悅往外看了看：“那胡大夫呢？”
陸回說話很費勁，氣若游絲道：“替我熬藥去了。”
“夫君請了張?zhí)t(yī)來替你把把脈。”
陸回點了點頭，陸清悅讓出位置。
“張?zhí)t(yī)請。”
張?zhí)t(yī)上前來替陸回探了脈，越探眉頭越緊。
段衡：“如何？”
張?zhí)t(yī)欲言又止，患者就在跟前，他不太好說。
陸清悅看出來了，焦急地問：“可是有什么不對？”
胡大夫從門外進來：“哎喲，你們這么多人擠在屋里干什么，出去出去。”
他的一個小徒兒，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跟在他的身后。
段衡和張?zhí)t(yī)順勢出去了。
段衡：“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
張?zhí)t(yī)：“陸老爺身體虧空得厲害，得虧是胡大夫醫(yī)術高明，用藥吊著，否則怕是…”
段衡存疑地望向屋里：“當真？”
屋里的陸回喝兩口藥，就要咳上兩聲，陸清悅一臉擔憂地為他輕拍著后背。
張?zhí)t(yī)肯定地點頭：“是，方才我不敢說，是怕說出來，刺激到他。”
“好，今日勞煩張?zhí)t(yī)了。”
“哪里哪里。”
房中藥味太濃了，且在房中說話終是無禮不便，陸回起身想去堂廳，被胡大夫制止了。
陸清悅也勸他好生躺著：“夫君也不是外人了，不會在意這些虛禮的。”
她抬頭目光柔軟地注視著段衡：“對吧，夫君？”
段衡應和道：“悅兒說得是，丈人還是躺著吧，這樣說話也好。”
半柱香后，胡大夫開始趕人了。
陸清悅只好與段衡出了屋子，段衡悄無聲息地換了幾口氣。
房中藥味兒實在濃烈，再待下去只怕他忍不住，幸好胡大夫趕他們出來了。
陸清悅：“夫君，我們?nèi)ヌ脧d說說話吧。”
進了堂廳，段衡的笑容淡了，那日下跪的屈辱歷歷在目，他隱忍地捏緊了手心。
如果不是為了試探陸回，他決計不會再踏入這里半步，除非是踏平這里。
丫鬟上了熱茶，段衡沒心情喝，陸清悅則喝了一口驅(qū)寒。
她擱下茶杯，綠玉送來了湯婆子給她暖手，她問。
“張?zhí)t(yī)呢？”
段衡：“占了他這些時間，我已讓人送他回去了。”
陸清悅反復溫了溫凍僵的手，心里忐忑地問：“張?zhí)t(yī)是怎么說的？”
段衡心思翻轉(zhuǎn)一番道：“張?zhí)t(yī)說…”
此時胡大夫咳了兩聲，打斷了段衡的話，帶著些不爽和責怪道。
“小姐是信不過我的醫(yī)術？怎還帶著太醫(yī)特地來探脈？”
陸清悅看似解釋，實則甩鍋：“胡大夫誤會了，這也是夫君的一通好意罷了。”
胡大夫眼神炯炯看向段衡，意思也很明顯：原來是你小子信不過老夫，那你以后想找老夫看病，是萬萬不能了。
段衡找補：“我并非信不過胡大夫，只是偶然與張?zhí)t(yī)提及丈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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