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簡直嗨到不行
“雖然這難免會對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玩具產生些不可逆的壞影響,但是……”溫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桀驁,扎耶·谷文滿臉都寫滿了愉悅:“后面還有更好的,不是嗎?”
“沒錯,與這個只有名字的冒牌貨不同,如果能將里面的那位隱姓埋名的魔術師做成我的凱伊博雷·范·科隆,那該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仿佛是將這位大魔術師的名字徹底當成了自己的信仰,提到他時,吟游詩人渾身上下仿佛都充斥著圣潔的光芒:“他的魔力濃度、魔力氣息……啊~即便還遠遠趕不上那位大人,可是也大差不差。嗅到了,我都已經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多么迷人,多么芬芳!有名無實,有實無名,何等背德!這簡直就是最背德的兩種組合!而我,卻馬上就能將這兩種最高的體驗收入囊中,并每天享受快樂的生活!”
“啊~啊~神明大人,請原諒我,原諒我背上了如此不虔誠的罪孽……”
滿足而又貪婪的四十五度斜角眺望天空,狂熱的男人徹底被自己瘋狂的想法給洗腦了。
無實的假想浸透了他身體中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乃至每一塊肌肉……
震顫、抽搐,以及在這之中所細細體會的,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不斷推著他沖向一個比一個高的山峰,久久不墜。
就這么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快感沖擊下,扎耶·谷文就好像是打開門閥的水龍頭,一瀉千里。
他想要停,但是肉體卻不允許。
猶如電流般細密的快感不斷沖刷著詩人渾身上下的全部敏感神經,過于舒適的感覺甚至令他翻起白眼,口水從嘴角流下……
實在看不得同伴所表露出來的夸張模樣,吉斯特雷上去踹了他一腳。
被厚重鋼鐵所覆蓋著的尖靴狠狠地嵌進了男人下體突出的關節,趁著扎耶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的功夫,士兵適當地提醒道:“注意。”
“呃、啊……”與凱伊一樣以側翻的姿勢狼狽地靠在墻上,詩人臉色蒼白,虛汗不斷從額頭上流下:“有沒有搞錯,明明我正舒服著呢。”
“在他人最愉悅的時候破壞他的快感——我從沒想過你竟然是這么惡劣的渾蛋。”
難得從扎耶的口中聽到了辱罵自己的語氣詞,吉斯特雷突然感覺有些榮幸:“謝謝。”
聽他這么說,儒雅的男人直接便將疑惑寫在了自己臉上,滿嘴芬芳被其含在口中:“?”
經過這么多年,依舊沒法搞清楚吉斯特雷那僵硬的腦回路,扎耶忍著疼痛,彎腰站了起來:“是我不自量力了。”
“別拖。”士兵冷酷地將其拽回現實。
“是啊,拖也沒用呢。”苦笑著捂住腿上隱隱有報廢趨勢的膝蓋,詩人為自己迅速吟唱了一個治愈魔術做應急處理:“耽誤了不少時間,抱歉。”
很快便回到了平常那副盡在掌握的自信模樣,扎耶扛起被魔術吊起來的凱伊,走向攔在礦坑前的巨石。
輕輕一跺腳,光華暫褪的魔術陣便煥發了原有的光彩。
相比起上一次,這次的結界基座中,精通結界的魔術師重新加入了能夠令陣法活性化的“媒介催化”術式,并且將凱伊丟到了處于巨石中央的位置。
凌厲地割開男人的左手動脈,扎耶再次簡短的吟唱了某個術式,空氣中便顯化出一個大錘子。
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心房處,迫使血液在一定壓力的脅迫下快速流動,見到大片的血紅在其身后蔓延,并逐漸順著陣法的紋路將其填滿,詩人露出一個微笑。
與預想中分毫不差的畫面在眼前徐徐展開,見著凱伊又噴出了一大口血,扎耶示意著士兵往邊上退開一點。
當其離開到一個安全距離,自身的存在亦不會影響陣法的發動功率后,魔術師便再度狂笑著揚起手來:“就讓這歡愉,來得再猛烈些——!!”
頓時,鮮血、流光、抑制不住的呻吟慘叫相互交錯,好似某個邪教的召喚儀式,光是微微瞟上一眼,就令人毛骨悚然。
不由自主地懷疑在這慘烈的陣法中央最后是否會鉆出些什么東西來,支撐魔術運轉的魔力開始膨脹到一個相當夸張的地步。
暗紅的血液凌空漂浮,幾乎要凝為實質的暗色以太能量團在這渾濁的液體中沉淀,處處都透露出一種不祥的氣息。
引導著它們圍繞在巨石周圍,并畫出一個大致的形體,感覺非常順利的扎耶面露喜色:“成了。”
伴隨著大量體力的消耗,他總算是完成了自己布局的雛形。
猛地從懷中的補給袋里掏出一個專門用來緊急補給魔力的純能量供能水晶,扎耶一把將其捏碎,并全力調動著經脈之中磅礴涌動的以太。
一點接一點將它們全部轉化為了自身能夠使用的魔力,他急喘一口氣,雙臂向前試圖聚攏:“那么接下來,就讓我……”
此刻,對于魔力變化感知極為敏銳的扎耶能夠感覺到,面前這原本牢不可摧的隱匿結界出現了一道裂痕。
雖然這裂痕只是非常細微的、小小的一條,但是,這也足夠讓能夠扳倒大象的螞蟻,有了一絲推倒大樹的可能。
揪準這一絲渺小的希望,扎耶·谷文全力以赴。
將所有的魔力全部集中一點,在以太的流動中凝成一把鉆頭鑿出一個小小的斷層,將自身視覺共享至吉斯特雷后,他大喊道:“看到了嗎?吉斯特雷,就是現在!!”
沒有辜負同伴的信任,士兵連半分猶豫都不曾有過,甩起大劍便莽了上去。
一個高跳將從上往下的勢能蓄滿,吉斯特雷以蠻力使出一招豎劈劍技,在加持了自身魔力后,精準地砍擊在了詩人所標記出來的位置。
轟!!
巨大的碎裂聲后,巨石顯而易見地被轟出一個內凹的缺口。
有成效!
欣喜地觀測到結界重疊的力度稍微減少了幾重,扎耶示意吉斯特雷加大力度。
眨眼間,碎石滾落,牦牛舉角。
即便在這過程中,士兵的劍豁了口,起了卷,他也沒有半分停頓——在扎耶喊停之前,吉斯特雷從不會停。
劍鈍了,就換一把。
常年從事“苦力活”的他總是會帶上很多把劍,并放在獨有的儲物空間中進行保存。
類似缺少武器這種情況永遠不會在士兵的身上發生,以吉斯特雷身上所攜帶的兵器量保守估計,他自己就是一個移動的小型兵器庫。
揮劍、斬擊、揮劍、斬擊。
單單只是重復著枯燥而又無味的原始動作,他絲毫沒有為仍附著在巖石之上的凱伊考慮,也不顧自己的動作會不會傷到他,吉斯特雷一心一意,一劍又一劍地轟在結界之上。
咔啦、咔啦。
裂紋變得越來越大。
與之對應的,由于失血過多,凱伊的形體也越來越干癟。
扎耶所布下的結界不止抽取著他血液中的能量,包括他的精力、體力、生命氣息在內的一切元素,統統都被蠻橫的篡奪。
若是還能保留意識,并清醒地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男人一定會狠狠的罵娘。
然而如今,他持續地被吟游詩人附加著暗示魔術,別說是奪回意識了,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不一會兒,凱伊便連個人的樣子都看不出來,輕飄飄的好似一張被壓路機碾平了的紙。
也同時在這一刻,吉斯特雷轟塌了一塊巖板。
失去了背后所倚靠的物體,男人向后倒去,發出一聲悶響。
隨即,扎耶呆滯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啊……?怎么會這樣?”
從他的視角來看,面前所發生的事情極為驚悚——凱伊的身體一半消失不見,一半則留在外邊。
并且,男人留在外邊的這部分不僅沒有任何被物理截斷的痕跡,甚至連血液都沒有流出,用魔術探測他的生命特征更是一切正常,除了缺血的虛弱外,什么都顯示非常健康。
示意著吉斯特雷趕緊停手不要傷到了這寶貴的經驗素材,用自己現有的知識無法解釋這個畫面的扎耶決定親手去解析一下,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緊張地將凱伊往向后的方向拔了一下。
然后,本不抱什么奇怪愿景的詩人還真就把他給拔出來了。
猶如拔蘿卜般,盯著手上被自己攛掇的進進出出的男人,扎耶·谷文沉默了。
接著,他僵硬地扭頭朝吉斯特雷看去,希望能夠看到他有點什么反應,可惜士兵帶著面罩,也看不到。
到頭來,尷尬的只有自己——不甘不愿地這么想著,詩人發出一種咬著牙槽時才會漏出的風聲:“哈、哈哈、哈哈哈……吉斯特雷先生,我們好像找到鑰匙了呢。”
他的笑聲是那么干癟,無力,憤懣,與當下這種嚴謹的氛圍格格不入。
辛苦展開的魔術陣,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什么努力的解析結界,也是一個笑話。
統統都是令人忍不住發笑的大笑話。
“嗯。”
吉斯特雷應和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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