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搞怪放送
二十七歲的幸村精市先生晨跑回家后莫名其妙發(fā)現(xiàn)他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這是十年前……
他靠在門框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房間里的人。
女孩正趴在他的床上,腳丫子一晃一晃的,聽到開門聲,沒有回頭,好像是在翻著書。
“你回來啦,怎么這么快,不是說便利店人很多嘛。”
他一眼就能確認,這是十六歲的木下綺羅。
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幸村精市,在腦子里飛快地搜尋十年前這一天的記憶。
似乎是兩個人在他家看書寫作業(yè)
還是看電影
自己上學的時候確實沒少把她往家里帶。
木下綺羅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她有些疑惑地轉(zhuǎn)頭。
對方正靠在門邊,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嗯,是他沒錯,但是——
個子怎么高了,臉也成熟了,身材高大了很多,等等,衣服也不一樣啊,還有眼神,怎么更奇怪了。
這,啥玩意。
也許是她臉上的表情過于豐富鮮活,幸村忍不住笑了出來。
十年后的木下綺羅也會露出這種表情,但是終究多了幾分沉穩(wěn),被他套路久了,她已經(jīng)沒有少女時期那么地好逗弄。
所以幸村常常會花心思讓妻子破功,這是兩個人平常最熱衷的游戲之一。
是的,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但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還是跨越時空的十六歲的少女。這種錯位感,讓他難得有些不知所措,也有點懷念。
她穿著一條裙子,柔美的頭發(fā)梳成雙馬尾垂在肩膀上,正瞪大眼睛回頭看著自己,表情是打量和好奇。
很鮮活,也很青蔥的,他的綺羅。
于是他掏出手機,對著她這個表情拍了一張照片。
也許回去了可以給另一個她看看。
她一定會很嫌棄她自己這種樣子。
想到這里,他笑意更深。
她看到他拍照,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
“不是很明顯嗎。”
她的表情,對他有著熟悉和依賴,也有防備和打量,他察覺到了,因此有點無奈,心頭也漾出漣漪。
注視著她的眼神愈發(fā)柔軟。
因為機會難得。
誰不想再回到青春年少的時候,去見一見記憶里那個鮮活稚嫩的戀人呢。
更何況是她,如此可愛。
“你是大幸村”
“……”
這是什么形容啊,什么大啊小啊的。
“還是說你出去買個東西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快說呀。”
“你是在盤問我”他氣定神閑,走到房間里坐下。
“不行嗎?”
幸村開始翻起他桌子上的東西,畫稿,詩集,作業(yè),文稿。
“你幾歲啊?”
她想盤起腿接著問,卻被他阻止動作。
“二十七。穿裙子不要盤腿。”
她乖乖把腿放平,“………居然已經(jīng)是大叔了嗎。”
聽到這個稱呼,二十七歲的幸村精市看似好脾氣地笑了笑,還是忍下了去彈她額頭的舉動。
算了,跟小孩計較什么,他有點不爽地想。
但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就是小屁孩。”
她果然不滿這個說法,“我不是小屁孩啊。”
果然還是現(xiàn)在的她容易逗弄啊。
還是那樣一張臉,卻稚嫩的多,唯一不變的就是她這個人,還是這樣。十年后的木下綺羅也還是這種風格。
而她的臉如今還沒有到最好的年紀。
也許這是上天提前給他的生日禮物,讓他能再親眼看一看她少女時期這樣的嬉笑怒罵。
她正在低頭給人發(fā)信息,幸村猜是另一個自己。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嚇死我了,他要回來了,我還以為他跟你換走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舍不得啊?”幸村笑瞇瞇地看著她。
她翻了個白眼,“哼。你懂屁。”
她也還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面前的另一個幸村。身體的慣性讓她想上前跟他親昵,但又莫名其妙地止住了動作。
他伸出手摸了摸綺羅的頭發(fā)。
“他也許會在回來的路上也像我一樣莫名其妙地去另一個時空哦。”
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可以用來逗她,不用白不用。
她開始驚恐地看著幸村,“不行!”
“我在這里不好嗎?”
看著女孩有點不高興而且明顯開始難過起來的臉,他嘆了口氣。
幸村精市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面對木下綺羅還是會有點束手無策,哪怕是一個縮小版的。
所以他開始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你就不好奇以后的事嗎。”
她果然眼睛一亮,“對,我說我忘了什么呢,謝謝你提醒。”
哈,這么容易就被轉(zhuǎn)移注意力了。
他有點為十七歲的自己默哀,跟這丫頭在一起有很多時候確實會被噎到。
“那個……”
“你結(jié)婚了嗎?”
她突然壓低聲音詢問。
“結(jié)了。”
“是誰啊?”
她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試探地問問,但心里也覺得不可能會有別人吧。
“……”他對她的這句話有點無語,還能是誰啊。
“不會不是我吧!”她驚恐地叫了一聲。
她誤會幸村的表情是有鬼。
他忍不住伸出手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
“不是你還能是誰啊。”
能不能對他們兩個人自信一點。
她馬上就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很馬后炮。
但她眼睛亮晶晶的,臉上的表情也高興的不行,還有點小激動和羞澀。
是十六歲的木下綺羅。
他的心不知不覺就軟了下來。
他坐在床沿,她坐在床上,兩個人四目相對。
她乘勝追擊,“那,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呀。”
“高中畢業(yè)。”
他丟下一枚炸彈。
然后木下綺羅成功地爆了。
她開始用鄙視的眼神控訴他,“禽獸。”
“不可能,你騙我。”
“真的。我一成年人,騙你干嘛呢。”
“可是太早了吧,怎么可能啊。”
“還好吧,高中畢業(yè),成年了就能訂婚結(jié)婚了。我也一直都想這么做。”
他平靜地說出了以前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的話。
“欸……”她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似乎是覺得這話不像少年時的他會說出來的那種直白。
那是當然啊,他都奔三了,怎么可能還跟小鬼一樣。
玩含蓄,偶爾可以,但直球才是永遠的利器。
大叔才是最會的。
“我沒有十七歲的這個幼稚吧。”
他笑瞇瞇地繼續(xù)拉踩。
“這個就不用二十七歲的你來提醒了。”
身后響起了一道熟悉但又跟成年的幸村精市不一樣的聲線。
木下綺羅驚喜地跳起來,套上鞋子,往來人的懷里一撲。
二十七的幸村和十七的幸村狹路相逢。兩個人對視,大的更多的是懷念,小的反而有點打量和審視。
綺羅靠在他懷里,把剛才另一個幸村說的話都告訴了他,什么他可能會去另一個時空的猜測。
“我以為你走了。”
她靠著幸村的肩膀,用有點可憐語氣的開口撒嬌。
幸村少年一邊摸著綺羅的頭發(fā)溫柔地哄她,一邊還在打量另一個自己。
這件奇怪的事情,他已經(jīng)在她發(fā)過來的信息里看到了。
他接受良好,除了一開始確實有點驚訝,倒沒別的什么反應。
然后就迅速趕了回來。
打量了半天,也許是覺得應該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幸村少年開始用那種譴責和不滿的眼神質(zhì)問著另一個自己。
你都成年人了,怎么還喜歡逗她,又惹她不高興,大概是這種意思。
一大一小開始對視。
于是二十七歲的幸村精市率先投降,他彎下腰,摸上了綺羅的頭發(fā)。
“抱歉喲。”
木下綺羅用眼神表示驚訝。
她扯扯幸村少年,“你以后好像比現(xiàn)在要溫順多了。”
他對木下綺羅扶額,“你們剛才在干嘛啊?”
“他說他二十七了,我說了他一句大叔。”
她一臉抱歉地看著幸村少年。
然后她看到面前的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臉色都變得不怎么好看。
“二十七算什么大叔啊。”
“不要對我說抱歉啊,我又不是二十七。”
兩個人同時對她抱怨。
然后兩個男人又開始對彼此感到不滿。
“小子,你以后遲早也要到這個年齡的。”
“啊真的不是很想承認,現(xiàn)在這個幼稚的人是我以后的樣子呢。”
所以男人在有的問題上都會不由自主地站到同一個陣線,也會莫名其妙地開始敵對。
“你們吵什么啊,”她翻了個白眼。
但是她隨即又想到了剛才問的問題,臉開始有點紅,她瞪了一眼幸村少年。
“”幸村少年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你……你居然高中畢業(yè)就逼婚。”她有點羞澀又不滿地指責對方。
一旁看戲的另一個幸村聽了她這添油加醋的說法,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知道木下綺羅這是表演欲又上來了。
幸村少年也有點驚訝,隨后很快反應過來。
“能不能別亂聽他開玩笑的話。”
說完這句他也有點默然,所謂的“他”不就是自己嗎,幸村精市對木下綺羅的惡趣味從來不會消失。
看來十年后,還是一樣。
最后她還是不知道兩個人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但是,知道結(jié)果就夠了。
“所以我們以后會結(jié)婚哎~”她戳戳幸村少年的臉。
幸村低頭,看到木下綺羅亮晶晶的、期待的眼睛,他的心情也毫不意外地被她感染。
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不是沒有什么懸念么。”
幸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剛想再問一問剛才他不在,他們都說了什么,就看見另一個大號的自己也拉上了綺羅的手。
他跟他對視,而她被夾在兩個人中間。
嗯,感覺怪怪的。
但是她糾結(jié)了一會,也沒有推開另一個,他們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如果說之前她還對另一個有點不知怎么面對,那現(xiàn)在她沒什么感覺了。
非要說外貌氣質(zhì)上有什么變化,那就是現(xiàn)在的幸村還有著少年人的青澀,而二十七歲的他已經(jīng)成熟非常。
兩個人既是一體,又是兩面。
現(xiàn)在兩個人對視,竟然有□□味。
兩個人又開始互嗆。
“你們兩個,年齡有什么好攻擊的啊。”
她嘴上無語,其實也在看熱鬧。
“也是,”幸村精市先生已經(jīng)換了個更閑適的姿勢,“畢竟我已經(jīng)是有老婆的人了。”
“……”
“你老婆不就是他老婆”她貓貓疑惑。
算了,不是很想繼續(xù)下去。
“我出門鍛煉晨跑,回家的路上沒注意路邊的景色,現(xiàn)在想想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jīng)進入了什么神秘的隧道。”
“沒關(guān)系,既然你能莫名其妙地來,也一定會莫名其妙地回去。”
少年幸村還是那副溫和沉靜的模樣。
綺羅因為昨天晚上熬夜看漫畫,本來還很興奮地嚷著不能睡覺的她已經(jīng)趴床上睡著了。
因為剛才還在跟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
兩個人都看著她,一時間沒什么話說。
最后還是二十七歲的他先開口。
“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
“沒什么好問的。”
嗯,不愧是他。
以后的職業(yè)也好,感情也好,家庭也好,他都確實沒有一點想問的意思。
幸村精市就是這樣,他自信著自己毫無死角。
無論道路是否既定,他只會朝著自己心中的方向前進,至于其他的,他也會牢牢把握住。
二十七的那個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要走了?”
“嗯。”
幸村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十六歲的綺羅,然后失笑。
“收獲了不錯的回憶呢。”
他掏出手機準備把之前拍的照片拿出來給從前的自己看,卻發(fā)現(xiàn)那照片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所以是沒辦法保存下來啊。
“再不回去會有人在家里擔心的吧。”
他笑笑。
幸村少年也露出一個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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