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兵必敗，唯有團結一心才能無往不利。

        韓瑾簡單調整了一下兩只隊伍的風氣，并讓老李和兩個隊長分別帶下去操練。

        弓弩隊當初篩選的條件都是按照韓瑾親兵挑選的，事實上現在的弓弩已經遠超二十柄，但韓瑾并沒有繼續擴招。

        這二十個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好手，不僅箭法準頭上有天賦，單兵作戰能力同樣不容小覷。

        自衛隊的人手里面，已經挑不出能用的人了，這也是韓瑾為什么不繼續擴招的根本原因。

        兵不在多而在精。

        雖說他們對于韓瑾同樣忠誠，但他沒有那個精力再去培養。

        只要后方穩定，對韓瑾的命令能聽從，在需要的時候能夠全民皆兵，擴不擴充進親兵已經不重要了。

        ……

        清泉縣，縣令府上。

        剛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的探子返回府上，將昨晚牛牛山土匪進水縣村的事傳給趙至清。

        “什么！牛牛山那群人又下山了？”

        趙志清臉色有些難看，一掌拍在案臺上。

        牛牛山這群土匪極為狡猾，又藏在三縣交界的深山內，想要清繳極為不易。

        三家縣衙聯合剿匪數次，但這群土匪每次都像是有所準備一樣，官府的布局和行蹤都在他們意料之中。

        趙至清甚至懷疑三家中有內鬼，將消息泄露出去。

        這次夜襲水縣村，探子來報消息稱見到了上百人，顯然是某位當家的下山了。

        “讓陳捕頭戴上衙役趕緊去水縣村。”

        趙至清嘆了口氣，神色頹然。

        這次水縣村恐怕要死上不少人，若是又出現屠村事件，那他頭上這頂烏紗帽將不保。

        “遵命”探子退下。

        “父親，出什么事了嗎？”

        探子走后，趙舒媛就看見父親失神的癱倒在書桌上。

        趙志清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十分疼愛，即便是公堂上的事有時也會告知一二。

        土匪進村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他索性也不隱瞞。

        “水縣村？那不就是韓瑾的村子嗎？”趙舒媛猛地想起什么，驚呼道

        父親前段時間讓她接觸韓瑾，所以特意調查了后者的信息。

        大批土匪進村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里面有人惹到他們了，多半將要屠村。

        “韓瑾？”趙至清自身難保，哪里管得上其他人。

        ……

        此時的牛牛山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所有人僵持不下，分成了三個板塊相互對立，互相看不順眼。

        “老二，我不是說近一段時間要低調嘛，你怎么還敢出去惹事，昨夜死了足足四十個兄弟，你讓我怎么跟兄弟們交差。”

        大當家眼角有三道刀疤的臉上沒有笑容，陰冷冷的眼神像一道閃電，讓人不敢直視。

        “交差？那就把你這個二當家的位置讓出來給兄弟們交差。”老六站在一個手持大錘的男子身后喊道。

        “老六，你……”光頭文沒想到老六竟然叛變了。

        他猛地跳起，腳下發力拿起手中的快刀直接朝老六批去。

        “哐當！”

        這一刀被站在老六身前的大錘男子擋住了。

        “四十個兄弟，就他一個人活著出來，你還要殺人滅口？何況就算是四十頭豬對面也得殺傷半天吧？”

        大錘相當不屑，在他看來這個位置應該易主了。

        他之前手上人數不多，所以也不敢寸進，但在前幾日外出一趟后新收編了不少人。

        現在手上已經有了六十多號兄弟，而光頭文昨夜戰敗后僅剩四十幾人。

        此消彼長過后，他的人數已經遠超光頭文，成為大當家下面人數最多的頭目。

        因此，兩方勢力爭執不齊。

        手底下的人同樣明白一個道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上當家的就意味著在牛牛山上有更多的話語權，無論是在賭場或是青樓都能得到更多好處。

        落草為寇后，所為的無外乎女人和金錢。

        “都別吵了！”老大抽出佩劍后大聲喊道。

        “吵什么吵，一個當家的位置就那么重要，我們死了四十個兄弟的仇還要不要報了？”

        老二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跟他關系莫逆。

        當初占領牛牛山若不是有老二出力他根本勝不了，因此牛牛山一直只有兩個當家的。

        但眼下老二出了這么大的亂子，下面的人不服氣也實屬正常。

        眾人被大當家暴怒聲震懾住了，他們敢爭論那存粹是光頭文勢弱，痛打落水狗罷了。

        老大在牛牛山的權威是沒人敢挑釁的。

        “老二，前幾日正好從山下帶來一批人手，到時候你去接手，另外，大錘，你以后就是牛牛山的三當家了。”

        老大眼神掃視眾人，聲音不容置疑的說道。

        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爭論，盡早解決免得多生異端。

        王大錘和光頭文兩人默不作聲，雙方勢力恢復平衡，目的都達到了。

        “老六，你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老大面色寒冷，沉聲說道。

        “當時我聽從二當家吩咐，下令進山尋找大彪，走在路上一個穿著咱們衣服的探子通報，帶我們去找大彪，等我們找到大彪的時候，看見大彪已經是一具尸體，被人吊在樹上。”

        老六此時也冷靜了不少，但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依舊是記憶猶新。

        “然后呢，你昨日不是說遇到了一百多人的埋伏？”

        光頭文咬牙切齒道，老六看樣子不像是再說假話。

        “當時無數的箭從天降，密密麻麻的射下來，兄弟們一個接一個倒下，火力全面覆蓋絕對有上百人。”

        “大當家，你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老六不知道的是，如果弓弩的發射速度得到提升，即便是二十個人也能達到一百人的效果。

        “這仇當然要報，殺了我這么多兄弟，就是徹底跟我們牛牛山為敵。”大當家當眾承諾道。

        “大哥！”光頭文望向老大眼神提醒道。

        他是知道內幕的，上面有大人物吩咐近段時日不宜鬧出動靜，

        否則他昨天就全部殺進后山，將那座樹林夷為平地。

        “大錘，派幾個好手去水縣村打探消息，一定要查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大當家余光瞥向王大錘，淡淡吩咐道。

        他當然知道光頭文話里的提醒，但這事情太詭異了，必須要先調查清楚。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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