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自述罪行
胡幸洲的話就像刀一樣扎在梁嬤嬤心上,梁嬤嬤當場就暈了過去。
許夫人哭喊著道,“許家根本不知道還有你這個兒子!”
姜甯捕捉到了胡幸洲眼中一閃而過的狐疑,她補充了一句。
“你是被胡家設計偷偷留下的,有接生的穩婆為證。胡家騙了你親娘,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了雙生子。”
胡幸洲整個人都陷入了震驚和難以置信當中,沈君堯淡淡看了他一眼,命曹奎直接將他綁回鎮府司去了。
詔獄里的審訊室,小門關上又打開,不到半個時辰,一個御寧衛拿著蓋了指印的口供交到了沈君堯手中。
胡幸洲在詔獄里將案子交代了個一清二楚,送口供出來御寧衛說壓根不用動刑,胡幸洲自己就說要招了。
沈君堯看了口供,轉手遞給姜甯。
姜甯看著薄薄的幾頁紙,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胡家的自私惡毒斷送了兩個人的一生。
一年多前胡幸洲才無意間從胡老太爺嘴里發現,自己原來不是爹和娘的親生兒子,他的親娘是慶京富商許家唯一的小姐,他也總算明白了為何家里眾人對他總是多有苛待,娘私底下不高興還會罵他野種。
他找到了老太爺,質問他為何自己的親娘不帶走自己,胡老太爺生怕他去找許家,到時候陳年舊賬一翻,許家指不定要怎么報復,于是騙他說是許小姐嫌棄他克親,故意不要他了。
胡幸洲三十幾年來的隱忍和憋屈一瞬間就爆發,惡意像胡亂生長的野藤蔓在他心底扎根發芽,終于在某一天里結出了淬毒的果子。
他在一家人的飯菜里摻了蒙汗藥,又去義莊偷了一具跟自己體型差不多的男尸,在家中每個角落潑上燈油和酒,一把火,將這個惡毒的胡家全部燒了個精光。
裝成乞丐在城里躲了十來天,看著官府對外說胡家是不小心著火全部身亡的通報之后他才心滿意足踏上了來京的路程。
他要許家也付出代價。
然而他進了京,涂黑了臉在腳夫堆里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親娘和外祖兩口子都已離世,只剩下自己的親弟弟一人掌著許家的財務大權,活得肆意瀟灑。
心底里那些恨意沖擊得越發洶涌,腦子里有聲音在叫囂著,殺了他,殺了許懷紹,許家一切都應該他的。
胡幸洲摸到了許家的住處,喬裝成各式各樣的苦力工人一邊賺錢一邊跟蹤許懷紹,花了半年的時間摸清了他出門的規律。
大到許懷紹喜歡帶些什么人赴什么宴,外出吃飯交際有什么習慣和動作,去倚香閣聽曲要花多少時間,小到許懷紹愛穿什么顏色式樣的衣裳,無論巨細,他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為了讓自己的體態和膚色與許懷紹相差無幾,他每日出門包得嚴嚴實實,吃不下的飯食也硬塞入腹中,最后白起來的膚色和胖了一些的身形已經與許懷紹如出一轍,他知道下手的機會到了。
綜合考慮之后,他選定了倚香閣和陳和作為下手的切入點。
許懷紹和嚴大人喜歡傍晚時間倚香閣一開門就去聽曲,那個時辰外頭除了他們二人的馬車幾乎沒有旁人,于是胡幸洲摸清了陳和跟嚴大人車夫之間的規律,他在車夫離開之后趁著沒人,直接勒死了陳和。
將尸體搬上了嚴大人的馬車,他穿上陳和的衣衫佯裝肚子疼混進了倚香閣,守在一旁等著許懷紹去茅房如廁。
許懷紹一出現他就掏出準備好的帕子將人捂暈,又從懷里掏出酒囊潑濕了許懷紹的內衫,偽造成他喝多了爛醉如泥的模樣成功將他也塞進了嚴大人的馬車里。
出城的時候他撩開簾子,說是替嚴大人送兩個喝醉的友人出城,城門守衛不疑有他讓他出去了。
后面的事情就完全照著他的計劃一步步實施了下來。
他駕車去了早已選好的沛澤水壩附近,在樹洞里將早已搜集好的花崗石和麻袋還有黃布符文、柳枝這些東西拖了出來。
緊接著胡幸洲先把許懷紹的衣服脫下來,也把自己穿著的原本屬于陳和的衣衫脫下來在一旁疊好。
再把陳和身上原本屬于自己的衣服分了一件外衫和褲子給許懷紹穿上,覺得這是自己留給這個弟弟最后的臉面,隨后就揮刀砍死了昏迷中的許懷紹。
手忙腳亂肢解了兩人,他把殘肢塞進袋子里,扎緊一扔,沉尸水底。
一切進行得異常順利,只有月亮目睹了他犯案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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