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怕逐出師門有意說謊,仇家上門尋…
胡賓一路狂奔逃回了小胡楊莊。
今夜的星空暗淡無光,天上全是厚重的云彩,一朵朵烏云前赴后涌地在空中翻滾,一場暴雨即將到來,好久沒下雨了!
咚咚咚,胡賓敲了幾下院門。
院內一個甜脆的女聲傳了出來:“是胡哥回來了嗎?”
“哎,是我,”胡賓輕咳了一聲。
院門嘎吱一聲打開了,歐陽怡手拿著油燈招呼道:“胡哥回來了啊,見到老鄉了嗎?”
“見到了,”胡賓回著話,把馬牽到墻角拴好,瞧著歐陽怡笑問道:“師父師娘都睡了嗎?”
“沒有,在等你吶,”歐陽怡淡淡一笑,拿著油燈向胡賓走來,想給他照照亮:“這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見,我給你照照!
“嗯,已經弄好了,”胡賓點點頭,向歐陽怡笑笑:“回屋吧,這天怕是要下雨了。”
才說完,豆大的雨珠已驟然而至。
“快跑,把燈給我,”胡賓說著從歐陽怡手里拿過油燈,兩人一陣急跑進了里屋。
這時寧倩走了過來和胡賓招呼道:“胡賓你回來得剛好,再晚點就要淋上雨了!
胡賓笑道:“是啊,師娘,這就叫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哎,賓哥,你這衣服上怎么了,這是不是血跡?”歐陽怡眼尖,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胡賓身上遺留的血跡。
在回來的路上,胡賓其實是已經仔細擦拭過了的,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他本來想回來后快點回房把衣服換了的,可這一說話卻忘了,被歐陽怡一下就給看到了。
“來,我看看,”寧倩示意胡賓走過去給她瞧瞧。
“沒事,師娘,”胡賓搪塞著,但還是無奈地走上前去。
寧倩掀起他的衣服仔細瞧了瞧,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皺了皺眉頭:“胡賓,怎么回事,你和別人打架了?”
胡賓見沒法隱瞞,只得把在怡春樓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走,去給你師父說說,”說完,寧倩把胡賓帶到了歐陽劍床前。
此時歐陽劍正坐在床頭,白天吃過那郎中開的藥后,氣色已好了很多,見到胡賓進來,高興地說道:“胡賓你回來得剛好,要再晚些肯定淋成一只落湯雞了。”
歐陽劍剛說完,余一已端了藥進房來,見到胡賓便打趣道:“胡兄,今天去見老鄉了,是帥哥還是美女。俊
“去去去,啥也不是,”胡賓苦笑了一下。
余一訝異:“啥也不是那是啥,難不成你見到了傳說中的四不像怪物,”說完瞧著胡賓一陣哈笑。
歐陽劍笑而不語,從余一手里接過藥來咕咚幾口就喝完了。
“哎,當家的,和你說點正經事,”見歐陽劍把藥喝完,寧倩向著他開了口。
“噢,什么事,你說吧,”見寧倩這么鄭重其事,歐陽劍滿臉疑惑道。
然后寧倩把胡賓在怡春樓遇到的事,詳細地跟歐陽劍說了一遍。
當然,胡賓在和寧倩說得時候沒說是去約見窯姐,只說是在和老鄉見面后陪他去逛一逛,沒成想卻遇見了阿七,他要真實話實說的話,被逐出師門也未嘗不可能。
聽寧倩說完,歐陽劍皺眉沉思道:“怎么會這么巧?他阿七有經常去怡春樓嗎?”說著看向胡賓:“你們以前在一起的,你應該對他有所了解的!
“這、這個也不太清楚,以前雖然在一起,但私交不多,對他個人的生活品性不太了解,”胡賓有些結巴地說道。
其實他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合適了,他知道歐陽劍是想知道,阿七是事先埋伏在那還是偶然遇到的胡賓。
“那這個事情有兩種可能,”歐陽劍頓了頓,凝望著眾人:“要是阿七是預先埋伏在那的,那就是專等胡賓前去的,但他們又是怎么知道胡賓一定會去怡春樓?再就是如果是偶遇,他怎么會帶那么多的人手,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個人更傾向于第一種可能,如果阿七真是預先埋伏在那的,那事情就比較復雜了,有可能又是張顯貴的一個驚天陰謀。當然,不管他耍什么陰謀詭計,目的都是要置我們于死地。”
聽歐陽劍說完,余一急忙道:“師父,那我們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才是!
“嗯,這段時間大家都要小心點,以后非特殊情況不得單獨外出,如確有必要外出必須要結伴同行,”歐陽劍神色冷峻地看著眾人,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怖感。
這場大雨終于落了下來,給干渴的大地帶來了生機,滋養著世間的萬物精靈。
就在這場大雨的第三天早晨,張府門口來了三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各式武器的匪賊。
其中為首的那人長得高大彪悍,滿臉橫肉,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只見他手持一把五尺余長的大刀,指著張府大門吼道:“張顯貴,你這狗日的,快出來,老子今天要殺了你。”
管家見了趕忙跑去里屋向張顯貴報告,同時又向張靜的閨房跑去。
咚咚咚,管家在張靜的房門上使勁敲了幾下。
屋內傳出了張靜嬌柔慵懶的聲音:“誰呀?這大清早的門敲得這么響,”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張靜顯然還沒有起床。
“小姐,是我,劉叔,”管家語氣倉促地說道。
張靜問道:“哦,劉叔呀,這么早有什么事嗎?”
“有有有,有大事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大清早的我哪敢來打擾你呀?”管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門口走來走去。
屋內,張靜正在梳妝打扮,她見管家說有大事,又聽出來他語氣很急切的樣子,便匆忙往臉上抹了些粉,又搽了點胭脂,然后打開門道:“劉叔,什么事?說吧!
情況緊急,管家也顧不上什么禮數了,急切道:“小姐,那天在老虎崖被你差點擊殺了的那個人上門尋仇來了!
聽管家說到老虎崖的那幫山賊,張靜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天放過他們的狗命已是便宜了他們,今天竟然還敢上門來挑釁滋事,豈有此理。頓時怒火中燒,柳眉倒豎,對著管家厲聲喝道:“這幫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來找死。走,看看去!
“好好好,”管家連聲應著,兩人一前一后的向大門口走去。
張顯貴在接到管家的報告后,立即帶了方丈和府內一眾家丁來到了大門口。
“姓張的,你終于出來了,還認得我嗎?”那人向著張顯貴大聲怒吼,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張顯貴仔細瞧了瞧,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便搖了搖頭,冷然道:“這位兄弟,我們前世無冤,今世無仇,你大清早的帶這么多手執武器的人跑我家來卻是做甚?”
那人一聲冷笑:“呵呵,你張老爺真是好記性啊,竟然連我都不認得了?”
邊說邊指著臉頰上一條約五公分長的傷疤狠狠道:“好好瞧瞧,瞧清楚了,看這,看看這是什么?”
看到那道傷疤,張顯貴猛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樁往事。
那天下午,他帶著十來個人去到離老虎崖十幾里地遠的一個小村莊去收高利貸,因為是冬天,前幾天又剛剛下了大雪,村內道路狹窄難走,于是他們便把馬匹寄留在了村外一條大道邊的一戶人家那里。
然后十幾個人步行進村,在快要到村口的時候,忽然不知從誰家躥跳出來一條惡狗,那狗因為對他們不熟識,便向著他們一陣狂吠,張顯貴剛好走在最前面,那狗跳來躥去的似乎要咬他,他急了,從手下那撥拉過來一根防滑用的粗棍,操起棍子對著狗頭猛然一陣擊打。
那惡狗遭到張顯貴突如其來的猛擊,躲避不及,立刻被擊中頭部斃命,這也是巧了,剛好打在狗頭最致命的腦門上,倒地后連腿都沒蹬一下就死了。
這時,旁邊屋內的一位老者聽到狗吠便走了出來,剛好看到張顯貴擊殺了惡狗,而他正是狗的主人。
本來這也沒什么大事,最多賠點錢了事,本來就是惡狗咬人,主家是理虧的,不賠錢也是理所當然。
但張顯貴不差錢啊,他本來打算主家說話中聽,給點錢也無妨。誰知那老者情況都沒問就對著張顯貴一頓斥罵:“你個王八蛋子,瞎眼了嘛,這么大路你不知道走邊上去啊,非要把它打死?”
張顯貴的手下聽他這么一說,紛紛圍上來呵斥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家的狗沒走一邊而是追著我們老板咬,你還有理了不成?”
“兄弟們,別跟他啰嗦,這鳥人蠻橫無理,奏他,好好教訓教訓!
張顯貴覺得因為一條狗而把事情鬧大了不值得,便對著他的一眾手下喊道:“兄弟們,算了算了,為了一條死狗費這么大勁不值,給他點錢算了!
聽老板這么一說,那些手下也不便自作主張再說什么,便給那老者五錢銀子作為賠償,誰知他竟然不肯,不依不饒的非叫張顯貴賠條一模一樣的,而且大小也要一樣的狗,這可把他氣炸了,不理他,向著一眾手下大手一揮:“兄弟們,撤了,回家去,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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