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心神不寧練功難,莊外散步遇劫匪
今天的天氣挺好,晴空萬里。
極目遠眺,只有視線的盡頭才有幾朵微小的云塊。天空一片湛藍,純粹而透澈。鼻子輕輕一吸,都能感覺到空氣的清新和甘甜。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已到了初秋。
這天早上,楊貝和往常一樣,起來后就在房間里練功。
他現在練的是天神能的第二階段:納氣。
第一階段“入境”是在海神帝國的時候完成的,也就是他回來之前就已經完成了,但他并沒有感覺到身體能量有多少增加,他打算把第二階段修練完后再決定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此時歐陽怡正在房間里陪著他,自從楊貝回來后,她就像一只粘人的小貓,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連上個廁所都要在外面等著,這讓楊貝很是無奈。
已經練了有一個多時辰了,楊貝感到口干舌燥,周身開始微微出汗,似乎身體里面一團熱氣在狂動。
他想安靜下來,但始終不能做到,腦子里一片亂麻,一會想這,一會想那,尤其張靜的身影始終揮之不去,她的一顰一笑,總是在眼前浮現。
今天不能再練了,這種心神不寧的狀態如何能練好功?繼續下去,將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想到這,他拔掉了兩只手背上各插著的兩枚銀針,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他知道,必須要盡快見到張靜,他想她,想她的所有,迫切想知道她目前的一切,否則根本靜不下來心思練功。
“哎哎,貝哥哥你怎么不練了,你昨天也是這樣,沒練完就不練了,這樣下去,你的天神能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煉成功啊?我們都還等著你練好天神能去打敗張顯貴,這樣我們就可以回杭州了,我和你也就可以……哎,不說了不說了,羞死人了。”
說到最后,歐陽怡面色嬌羞,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臉,從指縫間窺視著楊貝。
“怡妹,你真是一個好女孩,我……”楊貝走上前來,欲言又止,然后輕輕撥開歐陽怡捂住臉龐的雙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隱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歐陽怡明顯的感覺到了楊貝全身都在抽搐,趕緊把他推開,雙手扶住他肩頭,訝異地盯著他:“貝哥哥,你怎么哭了?”
“沒什么,就這些時間很容易激動,也許是剛回來不久的緣故吧,過段時間就沒事了。”楊貝擦了一下奪眶而出的眼淚,找了個借口掩飾道。
此時他的心情莫名的復雜,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歐陽怡,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靜。
歐陽怡關切地問道:“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是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挺好的,”楊貝勉強笑了笑:“師父呢?”
“我爹他正在教胡賓和余一練刀,雖然他是使劍的,但是對刀法也有研究,而且刀劍的基本練習方法是一致的,區別不大,因此起他們兩個來也是綽綽有余。”
“他還說要是他倆對劍感興趣的話,準備把自創的歐陽劍法也傳授給他們,以便進一步壯大我們的力量。”歐陽怡瞧著楊貝,侃侃而談。
楊貝笑而點頭:“哦,這樣挺好的,他倆武藝增長了,我們的力量就會壯大不少。”
“嗯,說得沒錯,”歐陽怡看著楊貝,深情地說:“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可以啊,走吧,”楊貝非常高興,他好久沒和歐陽怡一塊散步了。以前兩人經常在練功之余,到外面走走看看,感覺很舒服,心曠神怡。
兩人經過小院的時候,看到胡賓和余一走正在師父的指導下練習刀術,便走了上去:“師父,我們出去走走。”
歐陽劍正在聚精會神地糾正胡賓的一個錯誤動作,聽到楊貝和他說話,便笑著點了點頭:“嗯,早去早回。”
歐陽怡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爹,你放心好了,沒什么事的,”楊貝則笑而不語。
兩人并排著出了院門,往村莊東頭的一條小道走去。
高高瘦瘦的白楊整齊有序地排列在小道的兩旁,楊樹的外邊有很多干涸的溝渠,長長直直的。
路邊零零碎碎的一些小草已開始發黃枯萎,在微風的吹拂下,無力地搖擺幾下便又蔫了下去,秋的肅殺和荒涼已開始初露猙獰。
但偶爾路過的人們也無需再瞇眼躲避陽光的照耀,秋風微涼,沁人心脾。
“怡妹,這段時間張顯貴他們有沒有來這里找過你們的麻煩?”見歐陽怡一直沒說話,楊貝便先開了口。
“自從你墜崖后,好像就沒來過,”歐陽怡想了想:“不對,來過一次,好久了,就是你失蹤后大概二天還是多久,記不太清了,反正就是這個時間。”
“那天晚上,張顯貴帶了好多人過來,還舉著火把,把我們小院周邊照得亮如白晝,然后就在院子里和我們大干了一場,后來他們沒討到便宜就撤了。”
“哦,”楊貝點了點頭,淡定地說:“那,張靜有沒有過來?”
“哎,別說她了,”未及歐陽怡說完,楊貝便疑惑地盯著她:“她怎么了嘛?”
“嗨,我還沒說完呢,”歐陽怡側過頭看了一下楊貝,感覺他今天怪怪的。
楊貝尬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打斷你說話了。嗯,你繼續說,我好好聽著。”
“沒事,”歐陽怡接著說道:“那天晚上她過來,本來是和我爹來解釋的,說你被擄走了,還說要過三年才能回來。在當時的情況下,誰會相信她說的話,我爹也不相信,懷疑她把你害了,然后她就哭著跑了出去,再后來我們就打了起來。”
“哦,她當時也是一片好意,怕師父擔心,就跑過來報信了。”楊貝瞧著歐陽怡,笑了笑。
“是的,現在你回來了,才知道她沒有說謊。但當時她說的是聞所未聞的事,就像一出神話故事,誰又會相信呢。”
歐陽怡覺得錯怪了她,但當時誰都會錯怪。那種情況下,是沒有辦法的事。
楊貝淡笑:“也是,這么奇特的經歷,就像做夢一般,換做是我也不會相信的。”
歐陽怡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著楊貝有些許不安地問道:“貝哥哥,你怎么忽然問起張靜來了?”
楊貝微微一笑,淡定道:“沒什么,因為是一塊墜崖下去,她回來的時候我和她說過,要她幫忙傳話給師父的,現在就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過來告訴師父實情。”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歐陽怡若有所思,她覺得為楊貝對自己的感情感到不安是一種褻瀆,是自己太多心了。
“我們去那邊看看,那邊小道旁有條水溝,去看看有沒有泥鰍,有的話摸點回去吃吃,這些野泥鰍很鮮嫩,口感甚好。”楊貝指著不遠處的一條看起來已經干涸,但淤泥尚未干巴的小溝提議道。
一說到摸泥鰍,歐陽怡就興趣盎然,高興地說:“好啊好啊,來,快點走,”邊說邊推搡著楊貝快點往前走。
兩人有說有笑地到了小溝旁,楊貝綰起衣袖褲管,下到溝里開始摸起泥鰍來。
他翻了幾把尚未干結的淤泥,連泥鰍的影子都沒看到,倒是撿到了幾個大的塘蚌。
“怡妹,這幾只塘蚌挺大的,拿回去煮了弄點小酒喝喝挺不錯的,”楊貝側臉看著歐陽怡,笑容燦爛,他好久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是好大哦,貝哥哥,快丟上來,給我玩玩,”說罷,歐陽怡露出了滿臉童真般的笑容。
“好咧,”楊貝笑著把幾只塘蚌丟上了坎坡。
歐陽怡趕忙跑過去撿了起來,把它們放到了一塊石板上,可當她準備擺弄這幾只塘蚌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微弱的“救命”聲,因為距離較遠,聲音很小。
這時楊貝也聽到了,兩人幾乎同時抬頭循聲望去,在視線的盡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條土路上,十幾個人騎著馬往他們這邊疾馳而來。
“怡妹,走,去看看,”楊貝邊說著,趕忙爬上了小土坡。
兩人連塘蚌也不要了,急忙抄近路向那條小道奔去。
當他們趕到那條小道的時候,那些人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楊貝定睛一看,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高大健碩的蒙古馬,馬背上橫臥著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少年,他正被騎馬者用一只手死死的按壓著,動彈不得,嘴里不斷地發出“救命”的呼喊聲。
騎馬者是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一身綢紅裝束,模樣俊俏,鵝蛋形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眸,明亮而冷酷。
很明顯,那少年是被劫持的。
待那少女快到跟前的時候,楊貝沖她一聲大喝:“你們是誰?快放下他。”
聽到楊貝如睛空劈靂般的怒喝聲,一眾人立刻勒住了馬,受驚的馬匹前蹄高揚,嘶鳴聲此起彼伏,響徹云霄。
紅衣少女見有人攔道,頓時怒了,柳眉倒豎,冷笑一聲:“哼,大膽狂徒,竟敢攔本姑娘的的坐騎,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罷,把那少年隨手往空中一丟,凌空一刀向楊貝頭頂劈來。
楊貝疾速側身躲過,正欲轉身去救那個少年,卻見歐陽怡早已騰空而起,伸出雙手把他牢牢接住,穩穩的放在了地上。
然后她又快速把那少年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待安排妥當后,才急忙趕回去楊貝那兒。
其時,楊貝已經被團團圍住,正徒手與紅衣少女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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