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猶豫不決終解約,欺人太甚被狠揍
于是,張顯貴抬頭看向武藝:“武公子,非常感謝你對愛女的喜歡,但很抱歉,你的良好愿望已經沒有辦法實現了。”
接著,張顯貴又微微側頭,對視著老武說:“武老板啊,這事有點對不住了,哎,全怪我自作主張向你提親,回來后與愛女提及此事,她不愿意,我再三勸導了她,她還是拒絕,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張顯貴兩手一攤,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老武父子倆一聽皆錯愕不已,原本他們都是抱著水到渠成的心態來的,今天還特意雇了幾個挑夫,帶來了豐厚的聘禮,沒成想張顯貴卻忽然變了卦,讓兩人甚是尷尬無語。
老武沉默良久,心有不悅地說:“張老板啊,這門親事吶,本來我想都沒想過的,根本就沒想過要高攀你們張家,是你自己主動上門來提的,我這才答應下來,然后選了今天這個黃道吉日過來訂親。家里的親朋好友也都已經放了消息,沒成想你卻變了卦,你看我這老臉往哪擱啊~哎,不說了。”
張顯貴覺得老武在責備他,縱然很不高興但也只得暫時咽下這口氣,不能平白無故的遷怒人家,否則將會顏面無存,于是強顏歡笑道:“武老板啊,我剛才已經向你說了原因了,而且也向你表達了歉意,愛女不愿意,我也無能為力了。”
老武見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又不能把他怎么樣,只好悻悻地說:“既然是張小姐本人不愿意,我們武家也不能強求她,那就算了吧,我祝她找個好婆家。”
說完,不高興的站了起來,向兒子武藝揚了揚手:“走。”
武藝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向張顯貴拱了拱,淡笑道:“張叔,告辭了,后會有期。”
因為對武藝印象頗佳,張顯貴也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武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勞心費力了,走好,不送了。“
武藝擺擺手,神態自若地說:“好好,不用客氣,留步留步。”說完,便緊走幾步追上老武走了。
看著武家父子離去的身影,張顯貴愣愣的站了一會,然后搖了下頭,倀然若失的坐在椅子上,輕輕嘆了口氣。
此時,在小胡楊莊的一棟土房子里,阿七和金老三正帶著五六個人在逼迫屋主還高利貸,盡管他們知道歐陽劍也住在這,但他們并不懼怕。
“你到底還不還?已經寬限過你二次了,你一推再推,拿我們當猴耍是不是?”阿七兇神惡煞地,向面前站著的一個滿臉胡碴的中年男子大吼道。
中年男子姓白,叫白粟,是小胡楊莊最窮苦的人家之一。
他穿著一件胸前破了兩個洞的粗布長袖衫,一條膝蓋上打滿了補丁的淺灰色褲子,腳上趿拉著一雙翻了蓋的滿是塵土的布鞋,目光呆滯地看著阿七他們。
被阿七這一吼,他似乎驚醒了過來,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說:“現在家里連窩窩頭都吃不起了,哪還有錢還債啊?這幾個月來,光還你們的利息就已經超過了本金的十幾倍,現在真的是一分錢都沒有了,”說完,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金老三在旁一聲冷笑,肥臉顫了幾顫:“呵,這么說你是不想還錢了是吧,好,你有種,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不還錢的滋味。”
說罷,從腰間拿出來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刀,在白粟面前晃了幾晃,滿臉輕蔑地浪笑著。
白粟向著金老三哀求道:“別、別,金爺,我沒說不還啊,求你再寬限幾日,我盡快想辦法,至少先把息錢給你還上。”
“這就對了嘛,借錢,那是一定要還的,我們又沒強迫你借,都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怪誰吶?怪我嗎?”金老三說完,仰頭一陣狂笑。
笑聲剛落,尖嘴猴腮的阿七向著白粟打了個響指,瞇著眼笑道:“你要是還要寬限幾日,那利息還得加,你要想清楚了,”頓了頓,他不懷好意地笑笑:“其實只要你愿意,可以一次就把錢還上的。”
白粟滿臉疑惑地看著阿七:“七爺的意思?”
阿七盯著白粟,一臉壞笑,指了指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一個十五六歲長相清秀的女孩說:“把她送到怡春樓不就完事了嗎?這樣你不僅可以把錢還上,而且每月都還會有不菲的進帳,何樂而不為呢?別端著金碗討飯吃,傻不拉幾的。”
這女孩叫白小青,是白粟的女兒,她下面還有一個弟弟,這時候不在家,跟幾個小伙伴去外面放羊了。白粟的老婆身體略有殘疾,腳有點跛,平時兩口子主要靠幫人家打點短工維持一家生計。
雖然還有幾畝薄地,但土地貧瘠,豐年都不夠一家人吃喝,歉年更是饑不裹腹,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家子在饑寒交迫中茍延殘喘,活得還不如大戶人家的一條狗。
白粟聽了連連搖手:“七爺,這使不得,就是要了我這條命,我也不會那樣干的。”
“哎,你這人也太死腦筋了,說你傻你還不服,真拿你沒辦法,”說完,阿七訕訕一笑,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一旁的金老三盯著白粟,惡狠狠地說:“好吧,既然你不聽勸,那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馬上還錢,連本帶息一塊還,二是再寬限七日,息錢加倍。”
“啊,”白粟一聽,驚呆了:“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由于急火攻心,剛說完,人便昏厥了過去,整個人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爹~”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白粟的女兒白小青立刻撲在了他爹的身上,痛哭流涕,聲音凄慘。
“當家的,你怎么了?”這時白粟的老婆剛好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令人揪心的一幕,邁著行走不便的跛腿,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白粟身邊,俯下身子悲切地叫喊著,不住啜泣。
母女倆哭作了一團,可金老三卻還在旁邊向著阿七冷漠的說:“這白粟是不是在裝死呀?”
阿七向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粟一聲冷笑:“哼,我看就是裝死,還不上錢了想用裝死來抵賴,誰信呢?”說完,用腳踢了一下白粟的身子。
白粟的老婆抬起頭來,怒目圓睜地瞪著阿七,慢慢站了起來,忽然一聲大吼:“你們這些惡霸,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老娘和你們拚了。”
說罷,猛然一頭向阿七的身上撞了過去,阿七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一下傻了眼,還沒回過神來,人已被撞翻在地,四腳朝天,引得旁邊的金老三和一眾手下皆忍俊不禁,哄堂大笑。
阿七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一眾手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惱羞成怒地說:“你、你們笑什么,一群混蛋,有什么好笑的。”
然后兩手在屁股上拍了拍,向著倒地不起的白粟老婆氣勢洶洶地說:“你個死妖婆子,看老子不宰了你,”說罷,抬腳狠狠地向她臀部踢去。
“住手,”一聲宏亮而嚴厲的聲音傳了進來,好似天空響起一聲炸雷,瞬間震得屋內鴉雀無聲,眾人皆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而阿七踢出去的腳還沒觸到白粟老婆的身子,就立馬停在了半空一動不動,最后由于身體失去了平衡,瞬間一個趔趄向旁邊倒了下去。
隨著吼聲走進屋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楊貝,后面則跟著胡賓和余一。
原來阿七一伙在逼迫白粟的時候,隔壁鄰居見他們實在欺人太甚,而自己又無能為力,便立刻去告訴了歐陽劍,當時楊貝正在旁邊,聽了后頓時滿腔怒火,義憤填膺地說:“師父,這幫人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我去教訓教訓他們,”說罷,便帶著胡賓和余一趕來了白粟家。
被吼聲震懵了的金老三回過神來定睛一看,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結巴著說:“楊、楊貝,你、你怎么回來了?”
楊貝微微一笑,淡定道:“是的,我回來了。”
“你、你是不是人啊?”金老三人都有些迷糊了,說話語無倫次,他不相信眼前所見都是真的。
楊貝看著他那副慫樣,忍不住大笑道:“我不是人難道還是鬼?那你現在是不是要被嚇死了?”說罷,向著金老三扮了個鬼臉,嚇得他連退三步,引得胡賓和余一呵笑不止。
接著楊貝走到倒在地上的阿七身旁,一言不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腳去勾住他身子向上一拋,在他快要觸地的時候一腳直踢過去,阿七一聲驚叫,整個人便向墻上橫甩了過去。
“嘭”的一聲響,阿七整個人就像皮球一樣撞到了墻上,接著又被彈了回來,剛好落在了金老三腳邊。
此時阿七已疼得喊不出聲來,呲牙咧嘴的鼓著雙眼,眼珠突兀,雙手在空中一頓胡亂狂抓。
金老三見他痛苦不堪,已不敢向楊貝發起挑戰,趕忙扶了阿七起來,然后轉過身去攙著他向外走去。
而幾個爪牙則早已溜出門外,生怕不小心被要了狗命,趁早躲得遠遠的。
楊貝見金老三準備開溜,一聲大喝:“回來。”
金老三扶著阿七,慢慢地將臉側轉過來,驚恐地看著楊貝,囁嚅道:“有、有事?”
楊貝正色道:“給我聽好了,白粟家欠你們的高利貸一筆勾銷,以后不準到小胡楊莊來收高利貸,要讓我知道了一定繞不了你們。”
金老三連連點頭,雞啄米似的:“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扶著阿七走到門外,把他交給了在外面等候的幾個手下,一眾人步履蹣跚地向莊口他們拴著馬的大槐樹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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