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墻上血字引懷疑,小胡楊莊忙相慶
方寒懟了閆保長以后,便繼續(xù)仔細(xì)地觀察著那四個字。
看著看著,她忽然覺著這字有些熟悉,似曾見過,但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一直愣愣的看著那四個血字發(fā)呆。
“方寒,你在想什么呢?懵懵的。”旁邊的張顯貴瞅一眼發(fā)呆的方寒,輕喚了一聲。
方寒如夢初醒,輕笑一聲:“噢,沒啥。”
然后她更加的走近一步,更仔細(xì)地察看著這四個字的每一筆劃,她目光如炬,瞪著這四個血字努力地回想著。
終于,她的目光落在了天字上不動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天字下面一橫比上面一橫要短,而她似曾見過的這四個字,當(dāng)中的那個天字也是下面那橫要比上面的那橫短,但她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這四個字了。
眾人都在盯著方寒,每個人都預(yù)感到她發(fā)現(xiàn)了線索,但誰也沒有去問。因為她自己都沒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旁人就是問了她也不會說的。
而張顯貴就更加明白這個事情了,他想回到府上以后再好好問問她,現(xiàn)在人太多了,不合時宜。
這時,方寒轉(zhuǎn)過身來和閆保長說:“閆保長,能不能把那兩顆包裹著的頭顱打開來看看。”
閆保長想了想,語氣很重的說道:“你確定要看?”
“當(dāng)然。”方寒不想解釋什么,因為她現(xiàn)在沒有把握,只是有一點懷疑罷了,甚至連這點懷疑都是不確定,她能說什么。
“好。”閆保長說完,便示意仵作打開那白布,讓方寒察看。
在白布打開的一瞬間,眾人都驚呆了,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嚎叫著沖出了房間。
只見那頭顱大瞪著雙眼,眼珠子似脫未脫的在眼眶外掛著,僅有幾條肉絲連著,鼻子用利刃從兩眼中間劃了一刀,開了個天槽,兩邊鼻翼完全向臉部豁開,上下嘴唇則被悉數(shù)割去。
全部門牙及部分磨牙敞露在外,因為血液已經(jīng)凝固,牙齒已呈赤褐色,至于牙齒原本的顏色已經(jīng)無法辨別。
恐怖如斯,令人脊背發(fā)涼,不寒而栗。
這是有多大仇多大冤,竟然對死者下如此毒手,也足可見兇手的殘忍和人性的泯滅。
方寒非常細(xì)致的察看了頭顱上每個被刀割開的地方,她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她的目光最后在脖子下面的切口處停留了許久。
她發(fā)現(xiàn),脖子是從齊肩處切斷的,切面非常整齊光滑,一刀而斷。
這預(yù)示著兇手不僅刀功精湛,而且刀刃鋒利無比,絕對是一把好刀。
這使刀的手法,她也似曾見過,但她見過的這個人好像是宰割性口,當(dāng)時她也沒有留意,只是無意中瞥了一眼,見那使刀者割的豬肉非常整齊,切面就像被打磨過一般平整光滑,當(dāng)時也是暗暗稱奇。
這個人是誰?她怎么想?yún)s是想不起來。
還是先回去,慢慢想。于是她招了招手,讓仵作把兩顆頭顱重新包裹了起來。
方寒走近張顯貴,淡然道:“張老板,我們先回去。”
“好,先回去。”張顯貴點頭,回過頭去招呼一眾手下散了,然后和閆保長說道:“閆保長,那兩顆頭顱怎么處理?”
仵作插話道:“這頭顱我們還要帶回去勘研,然后再做掩埋。”
“好吧。”張顯貴頷首,神色肅然。
與閆保長他們一并走出酒樓大堂后,雙方就此告辭各回住所。
回到張府后,因為天色已開始暗下來,大家吃過晚飯后便歇息去了,方寒和張顯貴商量明天再議此事。
就在迎賓樓發(fā)生命案的當(dāng)天下午,在小胡楊莊歐陽劍他們住的小院里,大家同樣在議論著這件事。
這件命案因為在張家的酒樓里發(fā)生,所以極富爆炸性和傳播性,一下子一傳十,十傳百,瞬間便傳遍了當(dāng)?shù)氐拇蠼中∠铮闪朔婚g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談資。
“貝兒,你對此事如何看待?據(jù)說案件非常蹊蹺,兇手極其狡猾兇殘,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人談虎色變了。”
歐陽劍本來不關(guān)注此事的,但因為和張顯貴有關(guān)連,便頓時有了興趣。
本來楊貝正在房間里專心修煉天神能,是被師父叫了過來專門討論這事的。他很疑惑師父為何對這事忽然這么有興致了,還把大家專門召集起來討論。
楊貝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說:“我們都沒有去過現(xiàn)場,都是根據(jù)一些道聽途說的言論來加以揣測,如此得到的結(jié)果,其正確性有多少是不確定的。”
“但是,如果建立在我們得到的消息都是正確的基礎(chǔ)上來推測,我認(rèn)為這是兇手通過精心策劃而采取的一次專門針對張家的陰謀行動。”
“陰謀?”歐陽怡張大了嘴巴,她被剛才楊貝的分析折服了,像聽一個精彩的故事一樣入了謎。
“楊貝兄,你接著說,我有點聽不明白。”
“我也聽不懂你說的陰謀?這殺兩個人又傷不著張顯貴,能有什么陰謀呢?”
最后一句話是余一說的,而前面一句話則是胡賓說的。
只有歐陽劍和師娘都在靜靜地聽著,沉默不語。
“大家別性急,聽我慢慢說。”楊貝笑笑,接過歐陽怡遞來的水杯,咕咚兩下喝了個精光,然后順手把它放到桌上,繼續(xù)說道:“我聽說這次命案和來福客棧的命案如出一轍,做案的手法,選擇的房間,還有留墻壁上的字都是一模一樣的,如果真是這樣,我敢肯定這是同一伙人所為。”
“為什么一定是一伙人,難道不可以是一個人?”歐陽劍終于開了口,他很奇怪楊貝為何這么肯定是一伙人所為。
楊貝望著歐陽劍,淡笑道:“師父,是這樣,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他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接連做案,而且據(jù)說死者都不是什么巨商富賈,只是一些略有小錢的普通人,并且以前都犯過一些命案,讓人不恥。”
“可見兇手雖然殘忍,但還都是有選擇性下手的,并不是有些人風(fēng)傳的濫殺無辜。由此可以判定兇手不是謀財害命,而是為了制造一種恐慌,讓酒樓的生意垮塌下去,最后再去收拾他們的對手。”
“有道理,貝兒的判斷或許是正確的。”歐陽劍不住地點頭道:“所以你認(rèn)為這是兇手為了擊垮張顯貴而采取的行動,讓他的酒樓無利可圖,最后將之據(jù)為己有或是還有更大的目的,對嗎?”
“師父說得非常對,至于兇手是否還有更大的目的,這個到目前為止還不好判斷。”
楊貝對沒有把握的事向來不做肯定,只做判斷,而后做好相應(yīng)準(zhǔn)備,以防萬一。
寧倩望了一眼楊貝,沉思道:“如果真是貝兒判斷的這樣,那對我們是極其有利的。”
“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歐陽劍接過寧倩的話頭,把她還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皆大笑不止。
“夫人,今天大家都很高興,我們晚上弄些好酒好菜來慶賀慶賀這個天賜良機。”
寧倩淡笑:“可以啊,要不出去村頭小酒館里吃?”
“好好,我舉雙手贊成。”胡賓一聽說喝酒,尤其是聽說去酒館里喝,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歡呼雀躍。
歐陽劍笑道:“好吧,難得大家今天高興,去酒館里喝。”
歐陽劍現(xiàn)在的心情非常好,他每天都在為擊敗張顯貴做著準(zhǔn)備,他想盡快救出石城那些被張顯貴關(guān)押的仁人志士,這樣大家就都可以早點回家去。
他現(xiàn)在很想家了,想念杭州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想念那兒的親朋好友,父老鄉(xiāng)親。
有人說,有心的地方便是故鄉(xiāng),而他的心,則早已融進了故鄉(xiāng)那芬芳的泥土,融進了故鄉(xiāng)奔騰的千里江河,還有那似千軍萬馬咆哮而來的錢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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