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工之前，石料只是一堆破石頭。
索性她直接搞個一條龍服務，在國內多開幾家工廠，把石頭里面的玉料全都挖出來，一下子，身價大增。
這不，這么一塊幾百塊錢的破石頭，開始之后一下子變成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之前她不這么干，那是因為不在乎。
剛好遇到莫斯家族想方設法的針對國內商戶，她也懶得開加工公司，索性就把這些料子新鮮出爐拉出來的打包賣掉。
沒想到反而被協會轉手給坑了。
那沒辦法，便宜他們是得不到了，這筆錢還得她自己來賺。
這么一來，又得到處開工廠。
想想就心累。
秦五爺在旁邊豎了一根大拇指。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應該這么干，用石頭的價賣玉料，簡直虧大發了。”
這么一出，也是會長萬萬沒想到的。
這段時間秦纖的確在嚴重虧本。
成本的增加，這是任何企業都無法承受的重擔。
可秦纖不僅沒有及時止損，直接跑路，反而決定在全國各地開廠子？
她手里有這么多錢嗎？
陳副會長感慨道：“我可是從沒想過還有這條路可以走，這個秦纖是個膽大的主，秦家沒有她，估計早就完了。”
石料賣不出去，挖掘礦山的人工費，運輸費，還有存儲的租賃費……
這么多肉眼可見的損失就擺在明面上，種種損失疊加在一起，就連他們的公司都扛不住，堅持不了幾天就得倒閉。
就算想要堅持，那也得買車買房把名下的資產全部出售套現，才能勉強保住。
而秦家……
他們完全沒有見到過秦家有任何變賣家產的跡象。
這意味著，秦家真的很有錢！
幾十億，上百億，他們甚至都能輕輕松松掏出來。
真的有這樣的公司嗎？
要真如此，秦家恐怕已經成為全國首富了。
臺下掌聲雷動，有一個記者問：“秦小姐，開這么多工廠，需要的成本很高，但聽你剛才這么一說，好像公司的虧損嚴重，這個想法真的能實現嗎？”
此話一出，眾人翹首以盼。
如果只是畫了個大餅，他們不就白高興一場了么。
而且……
如果秦纖說有錢，那么她之前賣慘說的那些話就是騙人的。
如果她說沒錢，那剛才這些話就都是大餅。
進退兩難啊！
秦纖笑了笑，依舊回答的淡定自若。
“當然能實現，雖然這次虧損嚴重，但實際上我從礦山里面挖掘出來不少上等的玉料，過段時間會有一些拍賣活動在國外舉行，我的資金就從那里來，不然，這段時間這么一折騰，我們公司根本支撐不下去，這一批直播間的貨，就當是給大家發福利了，能從中開到什么玉料，都看你們的運氣了。”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也是，這些石料在沒有開石之前就是破石頭。
但如果從中開出了昂貴的玉料，就能從中分分鐘拿到一堆好玩意，價值連城啊！
有記者問：“賭石對我們來說無異于賭博，國內的接受度的確不高，但是秦家的石料里面開出來的好玩意概率似乎很高？這是真的嗎？”
秦纖擺擺手，“這東西的確有概率問題，如果大家有興趣，可以當場開一些來看看，說不定手氣好還能淘到一些好玩意。”
一群保安抬著一堆石頭走了進來。
霎時間，場內一片轟動。
秦纖說，“這些料子，里面大多都是豆種，也就是預料里面最便宜，最普遍的一種，但也有一些珍貴的玉料，你們自己看著玩，能不能開出好東西，靠運氣。”
場內原本是正兒八經的采訪環節，現在都變成了熱熱鬧鬧的開石場面。
記者們都興致勃勃地挑選自己的石頭，拿出去開。
他們都是外行人，按照自己喜好的顏色，形狀來選擇，完全沒有任何專業性。
開石的環節很刺激。
記者們圍在一起，看著石料被一點點切開，露出里面那翠綠欲滴的顏色，頓時引起一陣陣歡呼。
“開出來了！有料！”
秦纖面帶微笑看著這嘈雜的場面。
這時，穿著西裝，戴著墨鏡和口罩的鐘峰不知道從哪里擠了進來，站在秦纖身邊，壓低了聲音。
“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把一個好好的新聞發布會搞成了賭博現場，這在國內是不允許的。”
秦纖眼睛一瞪，“賭博？這叫開盲盒，你懂什么。”
鐘峰，“……”
一塊豆種玉料，就算精加工成玉鐲之類的首飾，價格也挺便宜，價值幾百塊錢。
在場的記者們，有人開出了大一些的豆種，有人開出來的只有一個小薄片。
場上一陣歡呼聲過后，又是喝倒彩聲，好不熱鬧。
最終，這場新聞發布會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秦家這個禮物，取悅了在場所有媒體。
那些沒有開到好東西的，也只是罵自己手臭，運氣不好。
當天晚上，秦家的宣傳鋪天蓋地而來。
連帶著秦氏集團，四爺的車行，零售店，三爺的醫學研究園，秦卓的文娛公司……
都在  之間，業務量暴漲。
甚至就連秦怡的書，銷量也瞬間暴增。
還有秦六爺的律師事務所，一下子來了比往常多一倍的人來咨詢業務。
最離譜的就是秦源鑫那邊。
他這段時間除了在公司里教練習生跳舞，他在找兼職，帶孩子跳舞。
之前聯系了好幾個老顧客，對方都說不需要。
都好幾天了，也沒能找到價格合適的兼職。
可就在今天晚上，一下子有好幾個人聯系他，還開了高價。
秦源鑫一臉懵，“薇姐，你之前不是說孩子要在補習班，不需要我教嗎，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電話那邊的薇姐一拍大腿，愉悅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你是不是也是秦家人？那個秦纖是你什么人？”
秦源鑫點點頭，“是的，她是我堂妹。”
“那就對了，你們秦家在自己虧損嚴重的時候，還開廠，專門招收殘疾人，這樣的企業我覺得很有良心，我家雖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但也能幫上點小忙。”
說到這里，薇姐嘖嘖感慨著，“唉，你這孩子，還到處找兼職，怪可憐的。”
她和秦源鑫接觸了挺長時間，也知道秦源鑫過得并不好。
網上還有人說，秦家這次是賣慘，人家傳承了幾百年的老家族，再窮也肯定有底子。
要不是她和秦源鑫接觸這么久，還真就信了網上這些言論。
不知道秦家別人是怎么回事，但這個秦源鑫是真的窮啊！
一個小時六十塊錢，他都愿意接，說是賺點生活費。
是怪可憐的。
秦源鑫還和其他幾個客戶也聊了幾句。
這些人居然都是出于同情才要雇傭他。
秦源鑫一臉懵，打開手機查看網上的消息。
還真是，秦纖公布要開一些工廠，專門雇傭那些工作能力不強的殘疾人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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