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不是他
紀南喬生日的當天,紀清平請來了不少商業精英,目的不只是給兒子過生日,更多的無非還是生意。
兩杯酒下肚,身著華服的名流也漸漸退去了羊皮。紀南喬被灌了不少酒,宴會接近尾聲他才拖著醉醺醺的身體滿別墅尋找蘇格。
那個清俊少年,白天神秘兮兮地說要送他禮物,這會兒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而蘇格因為太過緊張,繞著別墅轉了好幾個圈。時間拖得越久他越緊張,于是悶頭喝了兩杯酒,結果小綿羊終究還是小綿羊,沒過兩分鐘就開始暈頭轉向。
他看紀南喬難以脫身,時間也早已過了凌晨。
自己只好晃晃悠悠地爬上了樓,走進紀南喬的屋里趴在他的床上,努力承受著整個世界在自己眼前翻天覆地旋轉。
不知何時,一個身影緩緩靠近,貼上他的后背并直接退去了他的褲子。
臥室里沒開燈,黑壓壓一片,那人也一身酒氣還特別有力氣。
蘇格本能想要起身反抗,誰知那人突然埋下頭在他脖頸處親了一下,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似海浪一般清新,夾雜著淡淡的墨香,十分好聞。這是蘇格為紀南喬親手研制的香水。
紀南喬播了幾遍蘇格的電話都沒人接,他開始后悔自己只顧著宴會忽略了他。如今不知人在何處,怕是已經生氣回去了。
賓客喝得盡興,人也各自回了巢。紀南喬晃晃悠悠地上了樓,走到自己房門時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似乎聽到從臥室里傳出來一個他不愿意相信的聲音。
紀南喬的酒精就好似浪潮,一瞬間退了下去。他顫抖著手將門縫推開,兩個交織在一起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他眼前。
紀南喬如同雷擊一般動彈不得,因為他始終不敢相信,幾個小時前還依偎在自己懷里的人,現在竟在他的床上和他爸發生著關系。
那股退了潮的酒精轟然炸開,直達顱頂。
“你們在干什么?”紀南喬一聲怒吼破門而入,略微嘶啞,因為太過震驚。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那兩個在床上忙乎的人都是一驚。
紀南喬臉上的酒醉潮紅已然退得干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
紀清平借著門外透進來的光,看清了門口的人,酒精也退去了大半。他極為尷尬地退到了床下,伸手摸索尋找能夠遮掩的物件。
蘇格抬起熏紅的小臉,嘴唇嬌艷欲滴,整個人木楞在那。
門口這個雙眼怒瞪,咆哮如雷的人不正是他的紀南喬,那他身后剛剛闖進來的人又是誰?
蘇格的呼吸開始急促,神經幾乎吊在喉間,他緩緩回頭看去。
許是太過震驚、太過不可思議,他的紀南喬怎么就變成了紀清平?
他想不明白,腦子卡頓,只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腦海里重復著——怎么辦,怎么辦……
蘇格一動,整個世界就更是天翻地覆的晃動,怕是再動一下胃里那點東西就要翻江倒海地襲來,他不愿弄臟紀南喬的床。
可床已經臟了,好像一切都搞砸了……
他手足無措的望向門口,紀南喬如同石墩一樣木楞在那,滿眼的質疑與厭惡。
他的心撕裂一般的疼,卻怎么也哭不出來。他抱著頭狠狠將心里撕裂的疼喊出,然后如同缺氧一般昏了過去。
蘇格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胃里所有的東西吐了個干凈。然后他就開始回憶那個可怕的夢境。
可他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因為他的脖子上套了個頸圈。他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上,甚至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陌生的。
頸圈帶來的摩擦似乎是在告訴他,夢是真的。
他突然想起曾經看到過一只不大的小土狗,就是這樣套了個頸圈拴在一個黑色的鐵籠旁。
一旦有人經過,它就會站起小小身子,沖著門外路過的人群犬吠,聲音尖銳刺耳。
等人走遠,它才滿意地爬回原處,驕傲地等待主人的夸贊。
蘇格非常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跟那只狗一樣。
但他比那只狗幸福,因為只要他看不到那個鐵籠,他就能說服自己一切都還有希望。
“蘇格,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特別禮物?就是在我的床上和別人睡?……那他么的是我爸。”紀南喬站在窗前,聲音也是那么的陌生。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格忙起身下床想去抱一抱他,可他的脖子被繃直的鐵鏈拉回,跌倒在地。
紀南喬輕俯身,眼中冰冷又決絕。
他一字一句地說:“是我親眼看到的,你還能怎么解釋!
“我……”
蘇格的大腦一片空白,眼淚瞬間奔涌而出。是的,他看到了。
“紀清平給了蘇強一筆錢,六百萬,他走到干脆,并沒有提起你!
紀南喬直起身接著說:“這話怎么說呢,賣兒子?你爸可沒你想得那么偉大……你也沒我想得那么單純!
蘇格的心已然四分五裂,他即便哭得再梨花帶雨、祈求的再卑微,紀南喬也始終坐在對面的沙發里冷眼看著自己。
即便有一肚子的委屈也抵消不了他背叛了紀南喬的事實。
他甚至在很多個難以入眠的夜晚,心里罵了自己無數回,催眠著自己漸漸接受這一事實。在無數個日日夜夜等待紀南喬解氣。
可是這段折磨生生就是三年,他沒能去上大學,沒有生存能力,父親又不要他。
他活成了一個只會靠著紀南喬伸手投食才能生存的廢物。
剛開始的日子蘇格過得昏昏沉沉,他睡著的時候就會回到那天夜里,被紀南喬的眼神驚醒。
即便這個夢常常光顧,他始終不能習慣。
門外的吵鬧擾得他心臟一頓一頓的疼。
紀南喬帶著蘇格搬離紀家自立門戶也有數月。紀清平雖沒阻攔,但也上門了幾次,目的無非就是挽留父子情分。
“你說你喜歡男人?他在里面?”紀清平指著蘇格所在的房門,不可置信。
“是,也許是天生的……”他抬頭看了一眼紀清平沒再說什么。
“你怎么可能喜歡男人,是不是因為你小時候看到過我……”
紀清平眉頭緊蹙,看到紀南喬冷眼回視趕忙閉了嘴。
那年紀南喬母親剛剛離世,他不過才七歲,因為滿園春色而喚起了久違的笑容。
他跑進別墅,想叫紀清平去看花園里突然而來的蝴蝶,想要問一問,其中會不會有一只蝴蝶是媽媽變得。
誰知竟然從門縫里看到了至此難以忘記的一幕。
紀清平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就跟他那一夜壓在蘇格身上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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