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到底瞞著他什么事
“沒規(guī)矩,沒教養(yǎng)的東西。”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夏寧璇冷嗤了一句。
還未走遠的梁婷聽到了她的罵聲,雙眼好似充了血般赤紅,氣急敗壞的沖回房間,一股腦將桌上的東西全灑落在地上撒氣。見女兒還在扁著嘴哭鬧,一向疼寵女兒如命的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將夏明月打得暈頭轉向。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緊接著屋里就傳來夏明月的嚎啕大哭。
夏明修走過來看了一眼,見是媽媽打了妹妹一巴掌,這可是十八年來唯一一次,她這么生氣的原因,他當然能猜到,神色復雜的看了她們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就又走了。
梁婷將行李都收拾好后,見夏明月還坐在地上哭,尖聲刺耳的朝她吼:“哭,哭,只知道哭,還走不走?是不是等著被他們掃地出門才滿意?”
夏明月還從未見過媽媽這般可怕的表情,驚慌害怕,連滾帶爬的跑去屋里收東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跟著她走,又如同上次那般連夜灰溜溜的趕回了滬市。
等這對礙人眼的母女倆一走,家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客廳里的人也沒開口說話,個個面色有些難看。
最后,還是夏寧璇打破沉寂:“爸爸,我對她們母女倆的…”
她的話未說完,夏志誠伸手打斷:“寧璇,爸爸和你兩個兄長將夏家內部家事交給你打理,那就是相信你的能力和決斷,多余的不用說。”
“是,我知道了。”
夏寧璇之前并未想限制夏明月的開銷,雖然她任性嬌蠻,愛慕虛榮,被寵得有些無法無天,可沒有犯過大錯,想由著她去算了。可如今卻發(fā)現她被梁家深深洗腦了,梁家這樣做的目的,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這才是她突然氣憤下決定的原因。
沒有夏家,梁家屁都不是,她倒要看看梁家能不要臉到何種程度?
家里這個侄女含著金湯匙出生,從一出生到現在,所有吃穿用度及教育資源等全是用最好的,可卻一點都沒遺傳夏家人的優(yōu)秀基因,倒是將梁家人的傲慢無禮及蠢笨遺傳了個十成。而另一個從小在偏僻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卻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和聰慧的頭腦創(chuàng)下現在的家產,還考進了國內最高學府,憑自身的魅力及風采贏得了柯家人的贊賞。
兩廂一對比,云端與淤泥之別。
在夏家這邊舉行家宴時,不遠處的八號四合院內也慢慢飄出香味來了。
柳夕霧今晚上自己煮了一小碗香干回鍋肉,清炒萵筍絲,再加一個令人垂涎欲滴的蔥花蛋餅,一個人加黑風這條大狗,三個菜,一鍋米飯,吃了個精光。
吃完飯后,牽著黑風依舊如往常般去湖邊散步,夜幕降臨時分,回家洗漱,看書,睡覺。
第二天早上,柳夕霧準時起床,換上跑步用的休閑寬松棉衣褲,簡單洗漱完后,牽著黑風出門跑步了。
剛關好房門,兩三百米外的夏家門口有人跟她招手,她仔細一看,見是夏明修,她大步跑了過去,見他今日也穿著休閑,只不過還在打哈欠,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夏明修,你在夢游?”
夏明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斜睨了她一眼,語氣哀怨:“我還沒睡醒,被爺爺喊起來的,他讓我跟你去跑步鍛煉身體。”
柳夕霧微愣,沒多想,頭一晃:“走吧,圍著后面的湖跑一圈。”
“好。”夏明修早上從來沒跑過步,昨晚上他學習到凌晨兩點才睡,真沒睡醒,又打了個哈欠才跟上去。
等他們跑遠后,在院子里打太極的夏志誠露出了狐貍般的奸詐笑容。
同樣打著哈欠出來的夏寧璇幽幽道:“爸爸,你笑得好奸!”
后邊的湖很大,一圈跑下來估計有三千米,柳夕霧已經堅持跑了三個月,跑完后一臉輕松,只有臉蛋紅撲撲。而夏明修累得頭暈目眩,趴在巷口處不遠的大樹干上大口喘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柳夕霧在他休息的時候,去旁邊的小攤販處買了兩碗滑嫩的豆腐花,加了兩小勺白糖,還點了幾根油條春卷之類的,朝他喊話:“夏明修,我請你吃早餐,快過來坐吧。”
夏明修俊臉有點發(fā)白,有點運動過度的后遺癥,拖著沉重的雙腿走過來,拿帕子擦了下臉上的汗,氣息有些紊亂:“好久沒運動了,跑三千米跟要了命似的,以后我每天早上起來跟你去跑步。”
柳夕霧有點想笑,遞了一碗豆腐花給他,正要開口問他點事,突然看到他伸出來的左手大拇指關節(jié)處有個黑痣,腦海中自然想起外婆曾經說過的事,一顆心猛然砰砰砰跳了起來。
“你看著我的手做什么?”夏明修自己也跟著看了下,沒發(fā)現有奇怪的地方。
柳夕霧指了指他的手指,語氣有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急促:“你手上的這個黑痣是胎記,還是后天長出來的?”
“是胎記,在娘胎肚子里就有。”
柳夕霧沉吟了片刻,又盯著他的臉,問:“我看你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是遺傳了你爸爸媽媽嗎?”
夏明修搖頭:“沒有。我爸媽都沒有酒窩,妹妹也沒有,我也想不通我怎么就有酒窩。”
“我見過你妹妹夏明月,她長得其實挺漂亮的,只不過跟你一點都不像,她是像你媽媽嗎?”柳夕霧有心想要多打聽點消息,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來,總覺得夏家的事情恐怕不那么簡單了。
“嗯,她像我媽媽,一點都不像我爸爸。我像爸爸,沒一點像媽媽。所以,別人第一次看到我們兄妹倆時,都根本不相信我們倆是龍鳳胎。”夏明修說著這話時,還盯著柳夕霧仔細看了看,他們倆的眼睛是一模一樣的,神韻其實也有幾分相似,不知情的人也許會認為他們才是一對兄妹。
夏明修低頭喝了一口豆腐花,突然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爺爺是在見過柳夕霧后,突然就和姑姑姑父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他們的視線當時都落在自己身上。之前爸爸和姑姑也說柳夕霧有種熟悉感,也許是夏家的后代,難道他真的和柳夕霧有血脈親情關系?
而今天早上爺爺突然催他起床,催促他和柳夕霧一起去跑步,這絕對不是臨時起念,而是有目的的。
這么一想,夏明修面色凝重了起來,家里人到底瞞著他什么事?
柳夕霧此時也在低著頭喝豆腐花,腦子里原本清晰的想法全亂成了一鍋粥,有很多的地方越發(fā)想不通,總覺得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了。而媽媽馬上就到京都,遲早會見到夏明修,到時候又該怎么去跟她解釋呢?
兩人各懷心事的吃完早飯,結伴回了各自的家。今日兩家都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沒空來多想這些事,都決定暫時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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