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瘋狂的柳彬冬》
“一億零二百三十萬兩?這是怎么回事?”柳彬冬有些慍怒。
“柳賢侄,這是怎么回事?足足差了一千七百多萬兩!表n旭泊有些不滿。
“是呀,柳兄,怎么差這么多?”杜勇也是有些不悅。
柳彬冬有些不悅地問道:“怎么回事?”
“回大掌柜的話......是......錢管事所管轄的片區,未能達成本月的任務,所以......”
“啪!”
柳彬冬一拍桌子怒道:“他是怎么搞得!”
“柳兄,怎么回事?”杜勇問道。
“此人,正是我提到的那員猛將,為了完成任務,兩月前,我派他接管盈利最差的一處分區,要求他每月至少盈利一千萬兩,他之前也執行的很好,不知怎的......”柳彬冬有些尷尬,這個老東西怎么搞的,已經賺了兩千多萬兩,怎么最后一個月還出幺蛾子。
“不管怎么說,就是得我們分擔了?”韓旭泊有些怒意。
“是呀,柳兄,這就是你說的沒問題?”杜勇也是有些不善。
柳彬冬眉頭一挑,他知道二人的意思。乙木蘭香園是三家共同的產業,而極少有人知道,其實他們背后還有一位神秘股東。正是這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在四年前乙木蘭香園差點被取締之時,憑借通天手腕,幫莊園起死回生,并成為莊園的最神秘股東。這些年莊園之所以能屢次化險為夷,少不了他的保駕護航。
而按照約定每年莊園利潤由四方均分,但這位大人物會根據自己的需求下達最低標準,比如這次他便要提走四千萬兩。如果達不到要求,便要其下各家分攤了。也就是說,杜、韓二人是不想分攤那一千七百七十萬兩。
“兩位是要我柳家承擔?”柳彬冬沉聲道。
“我們兩家并不干預經營,難不成經營導致的也要我們負責?”杜勇道。
柳彬冬有些怒意,即便分擔,各家也是盈利,說的好像你們虧了一般?隨即道:“杜兄,你們兩家說起來,也就負責在必要時候協助莊園辦理一些事務而已,剩下的就是坐等紅利,我柳家出力最多,反倒落了不是?”
“這個,我們不管,除去分紅,你也沒少領薪水?傊,我家家主可是讓我領四千萬兩回去!倍庞锣吐暤馈
見狀,柳彬冬剛欲說話,韓旭泊便打斷道:“既然我們談不攏,那便讓弊幫幫主和杜老爺,去找柳太爺協商吧。”
柳彬冬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如果真鬧到他爺爺那,或者就此將錢墊了出去,只怕柳家上下少不了風言風語,如果他的那些競爭對手借此質疑他的能力,對他競選下一任柳家家主之位,可相當不利。
“二位,且容我幾天,必定給二位一個滿意的答復!
見狀,杜、韓二人也不愿和柳彬冬撕破臉皮,商量了一下道:“三天時間!
“行!”
地下,大斗場。
有些昏暗的房間內,錢管事正跪伏在地,緊貼地面的額頭之上豆粒似的汗珠正滾滾而下。此時的錢管事,已全然沒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派頭,低賤如螞蟻。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不遠處桌椅上,正在查看明細的男子。
“咯吱。”
男子稍稍移動了一下,身下座椅輕輕響了一聲。
聽到動靜,本就驚懼不已的錢管事更是渾身一顫,緊緊貼扶于地的雙手更是微微顫動不止。
片刻之后,聽到賬冊被扔在地上的聲音,錢管事更是驚恐不已。
平靜!此時屋內氣氛極為平靜,而這樣的平靜讓錢管事覺得壓抑不已,甚至他都能聽到自己極速加劇的心跳。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柳彬冬終于打破了平靜:“老錢,我要一個解釋。”
“大掌柜明鑒啊,請給老朽一個機會,這事兒其中確有緣由......”
錢管事聽到柳彬冬出聲,趕忙接連叩首,言語中盡是討饒之意。
柳彬冬臉色變幻不定,就好似受到其感染一般,屋內燃燒的篝火也開始搖曳起來。
“講!绷蚨Z氣極為平淡,聽不出喜怒。思索了片刻,他還是決定給錢管事一個機會。因為錢管事的能力他最為清楚,所以才會把這么艱巨的任務交給他。按理說錢管事不應該出那么大岔子。況且,柳彬冬也不愿意隨隨便便就失去一名忠于自己的干將。
錢管事擦了擦汗,戰戰兢兢地開始說了起來:“大掌柜,先前你抬舉老朽,把這片區交給老朽負責,老朽雖說不敢自夸,也確實按您的指示,按部就班的完成您下達的任務,總算沒辜負您的期望?墒蔷驮谶@個月出來事。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打亂了老朽的計劃......”
就這樣,錢管事將近來發生之事一一道出,就連此先他視之為丑的管轄區內出現牙人的事情也如實交代,因為他知道,此時如果再隱瞞,只怕沒自己好果子吃。
聽著錢管事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報來,柳彬冬臉色越發陰沉,想不到,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會給自己帶來這么多麻煩。
目下,因為這平湖馬,導致他未能完成盈利目標,如果真要是鬧到柳家,只怕到時候那些心懷不軌者,便要借此大作文章,如果事情再鬧大一點,萬一引來那位大人的怒火,到時候只怕他爺爺一怒之下,便要將其踢出柳家下任家主的競選人行列。
想到此處,柳彬冬手掌一發力,將攥著的扶手都是捏碎。為了這家主之位,他使了多少手段,才撈到了乙木蘭香園大掌柜一職,本想給自己加幾分勝算,結果卻弄成了這般局面。
“好了,此時也不能怪你,起來吧。”柳彬冬嘆了口氣道。這錢管事畢竟是個人才,柳彬冬也不想自折臂膀。
“謝大掌柜。”錢管事起身鞠躬,松了口氣。
“不過,先前你發現苗頭時,就應該上報給我,或者就想辦法干脆禁止那平湖馬參賽,那也不至于搞成現在這樣。可你卻自作聰明,還想做空賭客,有時候,別太精明過頭了!绷蚨戳丝村X管事,語氣生冷。
“是是是,大掌柜教訓的是!卞X管事趕忙應到。
“這些就不說了,你說說怎么補救吧。”
“大掌柜,依老朽看,這小子既然不識抬舉,干脆......”錢管事話音未落,便橫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不可,你先前分析的對,這小子只怕有些來頭,你派去的人多半已遭不測,憑他能對付得了你的那些手下?這說明他身邊定有高手庇護,這也印證了你先前的想法。一個背景不明的人,如果貿然動手,只怕引來麻煩。雖說我不怕,可眼下,那位大人......還是別出亂子的好。”柳彬冬搖了搖頭。
“是是是,您說的是!卞X管事連連點頭,對于張執事等人的實力他最清楚不過,即便九耀境后期也能抗衡,如此說來,慕景奚身邊的高人階別只怕不低,能有此等高手庇護,絕不是普通人!細細想了想,又問到:“那......禁止他參賽?”
柳彬冬又是搖了搖頭:“不可,現在這么多客人都盯著,如果讓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得不償失啊。不過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既然他背后之人肯讓他到這來,便說明了他們默許了一些風險,讓他死在斗場上,他背后的勢力也就無話可說了。況且,給我惹了這么多麻煩,總得有個交代!
柳彬冬冷笑一聲,突然站起說到:“走,去天字獄!
聞言,錢管事趕忙跟上。
所謂天字獄,乃是莊園內最為兇悍、實力最為強勁的斗奴關押之所。乙木蘭香園是華蒼城內最大的人口買賣場所之一,凡是被擄來的人口,除去一些賣相絕佳的女子,被拍賣給客人外,或流向風月場所,或被變賣給其它人口販子。而那些男子,尤其是還未成長起來的孩童,則被囚禁起來,培養成斗奴。
在這些斗奴大多是莊園花費大量心血培養出來,因而莊園自然要從其身上壓榨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價值。除去一些被客人看中,買走作為護衛之外,大多都是不斷戰斗,至死方休。當然,也有一些例外,這些斗奴實力強悍,勝跡不斷,為穩定賠率,加之培養不易,便被莊園雪藏起來,極少參與賽事,天字獄便是一批莊園最為有價值的斗奴所在。
來到天字獄,柳彬冬與錢管事緩步而入,那些斗奴皆是在二人到了的一剎那感覺到了生人氣息,一雙雙泛著兇光的眼睛突然睜開,好似一群嗜血的野獸。隨即斗奴的叫喊好似惡鬼索命一般四下響徹,那由特殊礦物支撐的墻壁、欄桿被他們踢打得晃動不止。
“您看這個怎么樣,二十三場無敗績的鐵獅子?或者這個,曾經接連殺死過五個一級專手的虎頭蜂?那這個怎么樣?曾在賽場上活活咬死妖獸的......”錢管事一個個的推薦到,柳彬冬好似挑選商品一般,時而搖頭,時而點頭。
最后,柳彬冬一個也沒選,而是告訴錢管事另有打算。
在柳彬冬安排之下,全部天字獄斗奴被護衛們趕到一個寬闊的地牢。柳彬冬命人取來一根香,隨即突然喝到:“弓弩手就位,上弦!”
伴隨柳彬冬一聲令下,上百支勁弩齊齊響動,那泛著森然寒光的弩箭全部對準了地牢。見狀,地牢內頓時騷動起來。
“大掌柜,這是要......”錢管事大驚,但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呵呵,狗東西們,不用慌,在你們面前的,是你們的主人,莊園的主宰。換句話說,我就是你們的主宰!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全都得死。我到這里來,是給你們這些狗東西們一個機會的,一個——做人的機會。只要替我做一件事,你們就可以離開這座狗籠,獲得做人的尊嚴!绷蚨α诵Φ馈
聞言,一干斗奴迅速安靜了下來。
柳彬冬又道:“不止如此,替我完成這件事情的人,還可以就此成為我的手下,我會賞給他財寶、田產、宅院,以及女人。所以,能不能由狗變人,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我只需要一個人,所以,展現你們的本事吧,誰能活下來,誰就能擁有一切,否則......記住,你們只有一柱香,一柱香后我只希望一個人還活著,否則,就全都去死吧。”
柳彬冬語畢,點燃了手中的香,與此同時,地牢內當即便有一個斗奴身首異處......
“大......大掌柜,這些斗奴培養不易,就這般折損了......”一名此處的管事看著腳下猶如地獄一般血腥的場景,嘴唇哆嗦了幾下,出聲道。
“是呀......大掌柜,這樣挑選......損失......太可惜了吧!卞X管事也是有些肉疼。
柳彬冬一言不發,與一千七百多萬兩相比,幾個斗奴的命,值幾個錢?
就這樣,一柱香后,地牢內原本暗灰色的墻面與地面,盡皆赤紅,一股血腥味彌漫四周,在遍地的死尸中,只有一名渾身鮮血的男子勉強站立,那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中,捏著不知是誰的喉管。
“把他洗干凈。”柳彬冬吩咐道。隨即,柳彬冬徑直離開。
返程的路上,柳彬冬問道:“怎么樣,查清楚那小子是怎么潛入莊園的了嗎?”
“回大掌柜的話,已經查清楚了!卞X管事抱拳回話,隨即將慕景奚是從黑市得來莊園玉牌,而后潛入,又在那名侵吞莊園資金的婦人幫助下,進入斗場等事情一一報給柳彬東。
柳彬冬臉色有些不悅,倒賣莊園玉牌之類的事情,其實一直都有,不過莊園高層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眼下卻招來了這么個主。
“哼!你們管理的還真好,放進來這么個小子,還沒什么大礙,要是由此放進來個帝國的捕快什么的,那還得了?”柳彬冬訓斥道。
聞言,錢管事也只能連連低頭,并保證一定回去嚴查。
“到時候你去找周掌柜,記著,只要是牽涉到倒賣玉牌的,全部給我做了!绷蚨愿赖。
錢管事趕忙應下,他知道,柳彬冬這次是動了真怒。
“那個臭女人呢?”柳彬冬又是問道。
“在您的書房里!卞X管事道。
回到閣樓內,柳彬冬徑直回到書房,推開房門,兩名彪形大漢候在房內,當間,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美婦正跪伏在地,正是幫慕景奚辦理入場手續的那名夫人。
見到柳彬冬,美婦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連忙開口呼道:“表弟!”
然而,柳彬冬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坐在案旁,喝起了茶。
錢管事站在一旁,對著兩名大漢吩咐道:“打!”
“你......你們要干什么?啊!放開我......我表弟可是你們大掌柜!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叫你們吃不了......哎呦!”美婦話沒說完,就被一名大漢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當即,那滿是脂粉的臉蛋之上,就多了一個青手印。
“表弟......救我......”
全然不理會美婦,柳彬冬自顧自的喝起了茶。隨即,兩名大漢在錢管事示意之下,砂鍋大小的拳頭對著美婦招呼了過去,全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老夫問你,那小子身旁應該還有一個購買過玉牌的人,那人是誰?還有,那小子究竟什么來頭?你為什么幫他?”錢管事問道。
“錢老......我不敢了......您老......”美婦氣若游絲,對著錢管事哀求到。
“回老夫的話!”錢管事胡子一抖,怒道。
見大漢又是要打,美婦被駭得尖叫出聲,趕緊道:“我說我說......”
隨即美婦趕忙將自己如何做假賬、如何侵吞資金、如何被澹臺明末抓住把柄、又如何幫助慕景奚進入斗場一一交代。
“嗚嗚嗚......事情就是這樣......嗚嗚......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人......嗚嗚,表弟呀,你在給我個機會吧,看在表姐從小最疼你的份上,饒了表姐吧。”美婦求饒到。
聞言,柳彬冬終于放下了茶杯,走到美婦跟前,隨即伸出手輕輕捧住美婦臉蛋,額頭親昵地貼在美婦臉上,溫柔地道:“我的好表姐呀,你怎么盡干糊涂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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