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尖叫著墜落高樓，雙手無助的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什么東西。

　　蝙蝠俠見狀，立刻放棄了抓捕小丑，一個箭步躍向窗外。

　　即便墜樓的是個陌生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摔死，更何況這是他最愛的女人，所以根本不需要思考。

　　最后在瑞秋陷入絕望之際，順利抓住了她。

　　可惜蝙蝠俠趕來時太過匆忙，并沒有攜帶降落傘等一類的東西，他只能緊緊抱著瑞秋，兩人以一種自由落體的方式摔向地面。

　　幸好，特殊材料制成的蝙蝠斗篷為兩人提供了極大的緩沖。

　　最終以砸壞一輛車為代價，兩人平安落地。

　　瑞秋毫發無損，蝙蝠俠身上多處挫傷和骨折，他把自己當做肉墊，護住了懷里的女人。

　　不過，這種傷對蝙蝠俠來說，是家常便飯。

　　他中氣十足的問道：“你還好嗎？”

　　女人驚魂未定的望著他深邃的眼眸，似乎想起當年兩人相戀的日子。

　　“千萬別有下一次了。”

　　但回憶終究是回憶，重新回到現實的瑞秋趕忙問道：

　　“哈維沒事吧？”

　　或許是沒察覺到女人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蝙蝠俠神色如常的回答道：“他沒事，很安全。”

　　“謝謝。”瑞秋長舒一口氣，客氣的道了聲謝。

　　從塌陷的車頂上起來，兩人似乎再沒什么話可聊，就這么沉默著回到會場。

　　此時，小丑與陸吾早已離開這里，哈維也被阿福從安全屋里放了出來。

　　這位哥譚的罪惡克星，掐著腰，看著滿地狼藉的宴會場地與受傷的賓客們，身體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憤怒，控制不住的顫抖。

　　“我發誓，一定要把這些惡徒繩之以法！”

　　發泄一通后，哈維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正巧看到蝙蝠俠和瑞秋結伴回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他快步跑過去，將女友擁入懷中，欣慰的說道：“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瑞秋捧著他的臉，不停的安慰。

　　望著緊緊相擁的兩人，蝙蝠俠感覺有點不舒服，便默默轉身準備離開。

　　哈維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蝙蝠俠，謝謝你。”

　　“沒了瑞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也是。”蝙蝠俠在心中默念一聲，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出會場。

　　望著那個孤高的黑色背影，哈維眼神很復雜，他這幾天不止一次聽說過，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

　　而布魯斯·韋恩是他女友的前任。

　　瑞秋此時將頭靠在哈維的懷里，眼睛盯著蝙蝠俠，心里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這種詭異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戈登局長及時出現打破了會場內的寧靜。

　　看到哈維和瑞秋都好好站在那，已經上了年紀的局長不顧形象的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

　　韋恩大廈通往宴會廳的電梯被小丑破壞，為了能及時救援，他是硬生生爬樓梯上來的。

　　稍微緩過勁兒來以后，他開口問道：“哈維，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審判長和幾名議員死在了小丑手里，許多人證聽說這個消息以后，已經不敢出庭指認那些黑幫頭目。”

　　“這陣針對黑幫的訴訟大概率進行不下去了。”

　　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一直以鐵腕著稱的戈登局長，露出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軟弱與悲觀。

　　年輕且充滿憤怒的哈維卻不這么想：“只要劉在我們手上，那就還有機會。”

　　“戈登局長，你知道的，這個姓劉的，作為那些黑幫洗錢的白手套，他手里握著所有哥譚黑幫的錢。”

　　“他一天關在警局，那些黑幫就一天拿不到錢。”

　　“沒有錢的黑幫頭目，還會有人聽他的嗎？”

　　局長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這個劉，才是他們最大的人證與籌碼，此人手里掌握的證據，足以將那群黑幫頭目送進大牢。

　　“走，我們快回去！”

　　雷厲風行的戈登局長拉著哈維就要回警局，畢竟小丑連審判長都敢殺，沖進警局殺一個犯人對他來說毫無難度。

　　哈維也知道事態緊急，囑咐瑞秋先回去好好休息，他和戈登迅速趕回警局。

　　好在，小丑似乎對姓劉的沒興趣，兩人回到警局時，他還好好的待著拘留室里。

　　另一邊，回到蝙蝠洞的布魯斯，脫下了蝙蝠戰衣，與管家阿福討論起小丑這個人。

　　他總覺得黑幫頭目去找小丑這種惡棍合作，屬于玩過界了。

　　可阿福卻說先玩過界的是他，如果不是布魯斯與哈維合作，把這些黑幫逼的走投無路，他們也不可能去找一個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

　　隨后，老管家給布魯斯講了一個故事。

　　大意就是，有伙強盜搶了一批珍貴的寶石，但并沒有將其賣掉，而是隨意丟給小孩當做玩具。

　　布魯斯聽后，疑惑不解的問：“那他們為什么要搶？”

　　頗有種人老成精的阿福，緩緩解釋道：“因為他覺得好玩。”

　　“有些人，天生對有邏輯的東西不感興趣，比如說錢。”

　　“對于他們，收買、威脅、利誘、談判、這些全都不管用，這些人就想看著人間變成地獄。”

　　“你是說小丑？”布魯斯盯著電腦屏幕上小丑那瘋狂的笑容，若有所思的問道。

　　“那內個格雷福斯呢？”

　　“他？”阿福笑著說：“他雖然同樣神經兮兮，但和小丑不一樣，他來哥譚應該是帶有某種目地的。”

　　“只是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布魯斯拿手輕點桌面，思考著說道：“根據我之前從港口找到的線索來看，反應爐很有可能就是他盜走的。”

　　“并且，我和戈登審問過那個安迪·羅賓斯，真正策劃阿卡姆越獄事件的，應該是這個格雷福斯才對。”

　　第一次聽說這個消息的阿福，有些訝異：“看來這個人，沒有他外表看起來那么粗獷好懂。”

　　布魯斯贊同的點點頭，玩笑道：“就像是一個人類身軀里，放進了并不適合的靈魂。”

　　富有幽默感的阿福，同時附和：“看來，上帝有時候也會犯錯。”

　　兩人不禁大笑起來，暫時沖淡了當前凝重的氣氛，但當笑聲過后，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依然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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