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賈家可怎么辦
月上柳梢頭,四合院里幾聲詭異的貓叫,秦淮茹悄悄的鉆出被窩,穿好棉衣棉褲就出了家門。
來到四合院大門口時,易中海正在那兒等她。兩人會合,一起來到了胡同外的一個街心公園。
一到公園里,秦淮茹就拉著易中海的胳膊,哭道:“中海,這可怎么辦啊!活不成了。”
易中海今晚憋了一肚子氣,他把秦淮茹叫出來,原打算是想好好罵秦淮茹一頓出出氣的,可現在看到秦淮茹這可憐樣,他又心軟了。
一聲嘆息,易中海對秦淮茹說道:“行了,淮茹,別哭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想想以后該怎么辦吧!”
“以后?中海,現在廠里、院里,都不把我當人,我以后可怎么辦呀?”
說完,秦淮茹哭得更凄慘了,看著自已的女人這么可憐,易中海剛才對秦淮茹的氣也全消了。他將秦淮茹攬入懷中,讓自己的女人在自已的肩頭哭。
撫摸著秦淮茹柔順的頭發,易中海說道:“淮茹,記住這次教育,以后做事可不能這么沒分寸了。不說廠里的,就拿傻柱的事來說,傻柱連工資帶外快,一個月得掙五十多塊錢吧?你每月拿他三十塊錢就可以了,給他留二十塊錢抽煙喝酒。可你呢?你恨不得把傻柱的每一分錢都弄到手。這下好,把人家惹毛了吧!”
“淮茹,男人們身上是不能沒有錢的!別說你現在還不是傻柱他老婆,你現在就是傻柱他老婆,刮地皮刮的那么干凈,他也是會跟你翻臉的。不能把人逼得太狠。”
秦淮茹頭趴在易中海的肩頭,聽著易中海的話。這會兒,她也明白了以前是自己太忽略舔狗的感受,以致于現在舔狗離自己而去。
想想舔狗舔自已的時候,還真不覺得什么,可現在舔狗離自己而去,才發現自已沒了舔狗還真不行。
于是,秦淮茹可憐巴巴的看著易中海說道:“中海,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可我們家沒有傻柱真不行!錢,中海你能私下里接濟我一點,可那些糧油、副食品定量,你自已家都不夠,你還怎么給我啊?傻柱他天天白吃食堂的,他那些定量根本就用不著,還有他每天從食堂里帶回來的那些葷腥,這些都不是光有錢就可以得到的。我家那仨孩子正在長身體,可不能缺了油水,我跟我婆婆這些年來也習慣了白面、雞鴨魚肉,我們現在可受不了頓頓窩頭咸菜。中海,傻柱現在不理我了,我這日子可真過不下去了。”
說完,秦淮茹又開始趴在易中海的肩頭哭。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年秦淮茹靠著吸血傻柱,他們家從來都不缺油水,更不缺白面細糧。
現在好,傻柱突然不愿意再管她家了,就憑她家每月那幾斤的細糧定量,幾兩油票,幾兩肉票,她家的日子還怎么過?吃慣了白面饅頭,頓頓有葷腥的賈家人可吃不了普通人家的粗糧咸菜。
易中海也深知這一點,于是,他對秦淮茹說道:“傻柱現在氣頭上,別再去招惹他。至于你家的日子,不行,就多花些錢,讓你婆婆去鴿子市買高價的吧。”
“不行啊!中海,鴿子市的東西價錢至少是國營菜場、糧站的兩三倍,太貴了!偶爾買一次也就咬咬牙了,可經常買,這哪吃得消!況且我現在被罰去掃廁所,拿的是后勤輔助人員的工資,一個月就十七塊五,這點錢上鴿子市也就十斤肉,我們家五口人呢,十斤肉也就四五天,這一個月下來得多少錢啊!這哪吃得起?”
聽了秦淮茹的話,易中海也是無奈,這賈家還真是費錢的,沒了傻柱這個食堂大廚的福利,要維持賈家現在的生活水平,這一個月恐怕沒有一百塊錢,還真辦不到。
想了想,易中海對秦淮茹說道:“柱子的性子,你我都知道,是個暴脾氣,但他不是個記仇的。現在他剛知道我們倆的事,肯定有些接受不了,也氣你這些年把他刮的太干凈。這段時間,咱們別去招惹他,等過兩月,他氣消了,我們再去給他賠個不是,你再哄哄他,以柱子的性子,相信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一切也都跟原來一樣。”
“中海,我知道傻柱他其實還是很喜歡我的,他現在只是一時之氣,等時間久了,他氣消了,我去說兩句軟話,再讓他占些便宜,也就哄回來了。可是這需要時間,而我們家現在的日子可怎么辦啊?”
“不行,你先動點老本吧!左右也就兩三個月的事。”
“中海,我家的錢都在那個死老太婆手里,讓她拿錢出來太難了。而我的私房這次都賠還給傻柱了,我現在身上沒錢。”
“這怎么可能?不說這些年你從傻柱和那些男人身上得的。就說你生棒梗,我前后可是一共給了你和賈東旭一千三的,這些錢你們總不可能也交給賈張氏了吧?”
聽到易中海說到生孩子的錢,秦淮茹頓時一臉怒容的沖易中海說道:“中海,你可別再說那一千三了,那個死鬼賈東旭跟他媽賈張氏一樣,是個貪嘴的。他當年之所以甘心當王八,讓我幫你生孩子,就是因為饞,他想賺你的錢,去把四九城的那些老字號飯館都吃一遍。”
“至拿了你的錢后,他就經常在休息天出去吃,剛開始吃那些高檔的,還帶著我一起去。可沒過一年,這錢就剩不多了,畢竟全聚德的一只烤鴨就要十幾塊錢。后來,他就不帶我了,每次他自己一人去吃,吃飯的地兒也由那些老字號改成了國營小飯館。在他死前兩年,你給的那一千三就被他花完了。為了吃,他還經常動員我,讓我再去跟你說說,看能不能再幫你生一個,價錢好商量。中海,那個賈東旭就是個畜牲。”
聽了秦淮茹的話,易中海也是大吃一驚,這賈東旭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這么不要臉。還虧的自己這么多年都覺得當年賈東旭是因為不忍看自己這個師傅絕戶,才委屈了他自己,原來真正的原因是那小子為了吃。這個時候的易中海真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忍著心里的惡心,易中海對秦淮茹說道:“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錢都是你一大媽拿著,雖然你一大媽她聽我的,但拿錢總要有個說的過去的由頭吧!我能編些理由從你一大媽手里拿些錢,但那些錢肯定不能多,因為一多,你一大媽肯定就會去查,我編的那些理由是不是真的?所以我一個月也就能幫你個十幾、二十塊吧!其他的你只能自己想辦法。”
聽了易中海的話,秦淮茹低著頭,哀苦的說道:“辦法,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呀?傻柱不理我了,我車間里的那些男人,這次也全都被廠里責令公開檢查了,他們現在見到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逃都來不及,哪還會再給我錢?”
就秦淮茹現在這名聲,易中海知道,男人們躲秦淮茹都來不及,哪還會有人給秦淮茹錢。可這個,易中海他也沒辦法,就連他自己以后在人前也要保持與秦淮茹一米以上的距離,以避嫌。
想著這窩心事,易中海心中火起,推著秦淮茹就來到了一棵大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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