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開開關，生命之光在水晶體的驅動下，自動朝四面八方擴散。


        若是關閉，生命之光就會原路返回。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可以遠程遙控。”


        寧凡原本還以為，今后要陪在這條黑龍身邊寸步不移。


        畢竟超出一定范圍，精神力就會自動回來。


        可現在看來，以后根本就不需要這么麻煩。


        “先試試再說。”


        寧凡心念一動，生命之光再次開始飄散。


        這次他并沒有阻擋，而是任由彩光越飄越遠。


        沒過多久，寧凡就感覺到黑龍發出強烈的精神波動。


        “懲罰又開始了！”


        想到這點，寧凡飛快的回歸本地，當即就聽到一聲猶如黃鸝般嬌喘。


        “嬌喘？這什么鬼。”


        寧凡睜眼一看，當即被眼前一幕驚到。


        入目之處是白花花的一片，寧凡細看下才發現，才發現是一位長發齊腰，身材苗條的少女。


        最令人驚訝的，是因為這個少女居然是衣無片縷的全果，由于肌膚像玉質般光滑，第一眼看上去有種白茫茫的朦朧感。


        此刻少女做著與她身份不符的動作，好似泥鰍般極為不雅的滿地打滾。


        看起來就像撒潑的潑婦，或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可少女精致的容顏，白壁無瑕的肌膚，清脆悅耳的呻吟，


        一眼望過去，只會覺得有種格外的凄美，更是讓人產生一種我見猶憐的負罪感。


        身為當事人的寧凡，仿佛自己做了什么罪無可恕的事。


        等回過神來，急忙關閉了水晶體處的“開關”。


        少女停下了翻滾的舉動，盡管滿身塵埃，卻依舊遮擋不住肌膚玉質般的光澤。


        一聲轉的呻吟后，面色潮紅的少女吐氣如蘭道，“終于結束了。”


        看到這一幕，寧凡尷尬的撓了撓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此時少女已經起身來到寧凡面前，原地轉圈道，“你看我的身體怎么樣？”


        寧凡下意識到看了一眼，隨后便永遠保存腦海。


        “啊。你怎么流血了。”


        少女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得不停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能死。”


        正尷尬中的寧凡，面色一黑的嘟囔道，“流點鼻血又不會死。”


        “那就好。我還等著你幫我恢復。”


        少女松了一口氣，兩只小兔子不安分的跳來跳去。


        “糟糕！”


        寧凡感覺鼻腔里又涌出一股熱流，“這新身體也太脆了吧。”


        見少女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看向自己，寧凡心頭莫名一慌，說了一句廢話，“你是母的？”


        寧凡完全沒想過，黑龍居然會是妙齡少女。


        按照他的設想，黑龍幻化人形后，要不就是虎頭虎腦的熊孩子，要不就是面無二兩肉的病秧子。


        只有這兩種人，才最符合黑龍的設定。


        可事實的真相，卻是南轅北轍。


        此刻面對著黑龍幻化的少女，寧凡只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是啊。我是母龍。”


        說著，少女仿佛為了確認，望著腰低頭往下望去。


        看到這一幕，寧凡的鼻孔好似高壓水槍般，飛濺出一股十多米遠的血柱。


        “你是不是受傷了？”


        少女有些心虛的望著寧凡，剛才她曾想過以神力偷襲，可正在猶豫時，發現燒灼感又出現。


        寧凡閉著眼睛，催促道，“沒有，你快找件衣服穿上了。”


        如果換做平常，以寧凡的厚臉皮，哪里會尷尬，遇到這種機會，一定會大飽眼福的吃吃冰淇淋，順便點評一下身材什么的。


        可是看著少女那張純潔無瑕的面孔清澈明亮的雙眼，寧凡就會滋生出一種罪惡感，認為自己多看一眼都是褻瀆，感覺不自然。


        寧凡并不知道，他所感覺到的不自然是受到了神性的影響。


        黑龍是龍王之后，又點燃神火成為半神，雖然還不是真正的神靈，但早已溫養出神性。


        若是世界上真正存在完美的事物，那一定非天道莫屬。


        因為，天道包括世間萬物的一切，有形的，無形的一切包括在內。


        對天道感悟的越多，個體也就越近完美化。


        西方的神靈同樣是如此。


        對規則的領悟，造就了神靈，也踏上了走向完美化的道路。


        “完美化”就是神性，它可以是氣質情感精神等一切的無形面。


        寧凡在少女面前的自慚形穢，就是對“完美”的臣服。


        寧凡的好意，并沒有得到少女的認可，反而不樂意道，“沒必要穿衣服，還沒我的皮膚堅固。我們龍族從來不穿戰甲。”


        寧凡不知道哪里來的無名火，飛快的吼道，“你以為衣服是戰甲啊。穿衣服是為了蔽體，是不讓自己走光。”


        “可是……你也不是一樣沒穿嗎？”


        說著，少女朝著寧凡點了點，隨后好奇的盯著他看來看去。


        龍族是最不喜歡幻化人形的種族。


        因為人類形態下的身體太脆弱，而且龍形狀態，儲存力量更快捷。


        所以絕大部分龍族除了學習化形術，會施展一次以外，就會將這個變形術束之高閣。


        才活了一萬八千多歲的少女，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與人類打交道的次數基本上沒有，自然不會明白人類的道德觀。


        “什么！”


        寧凡凄厲的尖叫一聲，頓時感覺自己有些涼颼颼，隨后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少女只得疑惑的看向前方，那里塵土飛揚瓦礫起飛，寧凡正彎著腰在找什么東西。


        “雖然建筑塌了，還好商品還留在這里。”


        來到記憶中商店街的位置，寧凡在碎石堆里刨來刨去，沒過一會就翻出了兩件長袍。


        不管三七二十一，寧凡直接將袍子套在身上。


        “我的一世英名啊。”


        一想到自己光著屁股，在這里晃來晃去，寧凡簡直羞恥的想自殺。


        寧凡是真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因為他根本就感覺不到，而且絕大部分時間，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黑龍身上，更加無瑕顧及身上。


        想想也是，連肉身都瞬間氣化，衣服自然不可能還保存。


        只是當時寧凡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這幅新身體上。


        “曝光就曝光，我一大老爺們還怕這個。況且又不是我一個人。”


        回想起少女白皙如玉曼妙的身體，寧凡又感覺鼻子涌現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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