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劇很快驚動了校方。
在蕭衍還沒想好該怎么辦的時候，幾位強大的教授就闖了進來。
在校工們顫抖著收拾漢考克教授的殘片的時候，蕭衍等四人因為占卜的可怕意外接受了教授們的記憶探察，然后被挨個叫到了校長室接受詢問。
霍蒙沃茨學院最強大也是最睿智的法師——泰伯里恩校長親自負責這場慘劇的調(diào)查。傳說他已經(jīng)活了500歲，而且還會繼續(xù)活下去。豐富的人生經(jīng)驗讓他能夠輕易識別人的謊言。
索尼婭、嘉拉迪雅和羅澤挨個被單獨召喚到密室內(nèi)接受詢問，最后才輪到蕭衍。
“進來吧，孩子。”校長摸著自己的花白胡子向蕭衍招招手。
“泰伯里恩大人。”蕭衍恭敬地向這位強者行禮問好。
“請坐，格里菲斯先生。”校長和藹地打著招呼，并沒有因為慘案而像其他教授那樣滿面愁容。
但是蕭衍不敢有絲毫大意。校長雖然態(tài)度溫和，但是從他單獨召喚大家進行詢問就能看出他正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問題的真相。如果進入這間密室的同時蕭衍就已經(jīng)中了某種拷問用的幻術，這絕對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漢考克教授的事非常令人痛惜和遺憾。她是我多年的同事和朋友。”校長的語氣中帶著悲痛，“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我已經(jīng)聽索尼婭小姐她們做了介紹，教授們也已經(jīng)查看了你們關于這個慘劇的記憶。格里菲斯先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提醒我注意嗎？”
格里菲斯小心地思考著自己的回答，另一方面也給自己打著氣。就算泰伯里恩校長和其他教授們有什么辦法能夠讀心，他應該也洞悉不了蕭衍所屬的位面裂隙需要蕭衍他們保守的秘密，否則位面世界也太兒戲了。
“在漢考克教授開始占卜以后，”蕭衍說道，“我察覺到了一個強大的意志。我們的占卜驚動了他，隨后就遭到了反噬。”
蕭衍說的是自己關心的話題，“這樣的事情真的可能發(fā)生嗎？校長，我的意思是，僅僅是一絲意志的降臨就能撕碎漢考克教授的精神和肉體。”
校長的表情非常嚴肅，但是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道：“占卜是十分便捷的法術，能幫我們找回遺失的物品，或者確定被我們表面意識所忽略的線索。但是，占卜的本質(zhì)是將精神從肉體中抽離，在排除外界干擾的情況下進行探索。”
校長頓了一下說道：“但是，排除外界的干擾也同樣意味著我們的靈魂失去了肉體的保護。”
蕭衍揚了揚眉毛。
“在我們所處的現(xiàn)實世界之上，還存在著某個完全由能量和意志組成的空間。”校長斟酌著語句，似乎并不急著向蕭衍詢問什么，而是認真地解答疑惑：“我們可以進入虛空和別的位面中探索奧秘，但是同樣地，某些邪惡而恐怖的存在也盤踞在那里。”
“一旦我們觸碰了祂們的禁地，占卜者的意志和靈魂就將暴露在祂們的意志和威能之下。甚至還會為祂們打開通往現(xiàn)實世界的通道。”蕭衍驚訝地注意到校長特意用了描述神靈才會用到的那個第三人稱指代。
“這么危險？”蕭衍愣了一下，“那為什么占卜術沒有被禁止？”
“占卜是一門精深而有用的學問，對于博學的巫師來說實在是難以割舍。”校長搖搖頭：“何況，要誤入那些存在的禁地并不容易。只有凝聚了那些存在的一部分意志的特殊物品才能偶然地和祂們建立聯(lián)系，比方說你們那顆奇怪的牙齒。遺憾的是我們沒有從上面找到什么信息，也不敢再隨意嘗試占卜。”
“我還有一個問題，校長閣下。”蕭衍回憶了一下占卜的經(jīng)歷接著問道。
“嗯說吧。”
“在占卜中撕碎了漢考克教授的那個意志究竟是什么？”
“孩子，你是否聽說過一句箴言——不可直視神。”校長神情嚴肅地說道：“在那意志的虛空之上，有許多我們所無法了解的存在，哪怕僅僅是直視祂們的形態(tài)或者念誦真名都會遭來可怕的結果。祂們的一個呼吸就能讓我們瘋狂，哪怕是匆匆一瞥也能毀滅我們。”
“不過，我認為那并非神明。”蕭衍想了一下，“在觸摸到他的意志時，他說道‘是誰打擾我的休眠，是誰窺探我的隱秘。”
“噢？”校長挑了一下眉毛。
“如果是神明的話，只怕懶得和我們廢話就直接灼瞎我們的雙眼，把我們點燃成火炬了吧！”蕭衍說道。
是的，虛空中的存在雖然恐怖，但是相比神靈來說還是少了幾分不可直視的氣派……蕭衍心里好笑地吐槽道。
“哈哈哈，有趣的想法。”校長臉上的陰霾也散去了幾分，“但是無論如何，這也是一個隱秘的強大存在。格里菲斯先生，千萬不要再做類似的嘗試……”
校長接著又問了點事，最后還把蕭衍他們的任務物品也沒收了。
萬幸的是，這個支線任務并沒有因此失敗。
……
守護團隊的成員們只有約書亞和芙羅拉獲得了學員資格，當天晚上就和索尼婭、羅澤她們一起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在經(jīng)歷了占卜室恐怖的經(jīng)歷以后，索尼婭和羅澤的精神險些崩潰。雖然蕭衍清醒過來以后及時遮擋了她們的視線，但是兩個女孩還是從漢考克教授一塊塊碎裂開來的聲音了解了大致情況。就連一副大姐姐派頭的羅澤都被嚇得毛發(fā)直豎。兩人喝了點校長和教授們給的寧神水才緩過來一些。
嘉拉迪雅靠在墻邊若有所思。慘劇發(fā)生后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起身后直視了漢考克教授一塊塊瓦解的慘狀，但也并沒有表現(xiàn)處什么異狀，也沒有尖叫。
“你沒事吧。”蕭衍從她身邊走過輕聲問道。他心里非常擔心女孩看起來沒事，但是其實已經(jīng)被嚇瘋了。
“嗯？什么事？”嘉拉迪雅看了他一眼，就好像是把記憶裝進盒子里收藏到別的地方一樣，“我可不怕這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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