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黃沙翻飛,整個大地幾乎掀翻,從地底鉆出來一只蜥蜴一般的巨獸,體型如山,足有20層樓那么高,氣勢洶洶撲過來。
一瞬間,女弓箭手的弓拉成了滿月,虎躍山的刀出現(xiàn)在手,兩人身體緊繃,臉色發(fā)白,幾乎無法呼吸。
兩人還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怪物,級別至少超過了五級,以至于兩人做出了攻擊的準(zhǔn)備,卻沒有勇氣發(fā)出攻擊,心臟砰砰響,跳動劇烈。
“哆!”
就在巨獸的牙齒出現(xiàn)在腦袋的時候,一聲輕喝仿佛閃電劃破黑夜,虎躍山與女弓箭手瞬間清醒,眼前一空,什么巨獸?早已經(jīng)消失無影無蹤,黃沙大漠依然,巨獸鉆出來的深淵也不見了。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是幻覺!”虎躍山的汗水冒出了額頭,太真實(shí)了,若非劉危安出聲,他已經(jīng)陷入了無休止的攻擊之中,直到死亡。
“又來了!”女弓箭手臉色難看,這次的巨獸是從天空飛過來的。一種腐爛了半邊身體的巨鳥,露出白骨和暗紅色的內(nèi)臟,濃水灑落大地。翅膀展開,足足300多米,遮天蔽日,氣息如山,壓的人幾乎無法站立。
“這是如何做到的,幾乎和真的一模一樣?”虎躍山也是經(jīng)歷過陣法的人,但是眼前的怪物也太像了,毛發(fā)、眼神、氣息,甚至低落的液體都是那么的真實(shí),絲毫看不出是虛幻的樣子。
“鎮(zhèn)魂!”劉危安左手發(fā)光,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浮現(xiàn),右手閃電轟出。
大審判拳即將擊中怪物的時候,黑暗籠罩天地,一瞬間,虎躍山和女弓箭手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可怕的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閃,黑暗消失,然后虎躍山和女弓箭手便看見頭顱被打爆的巨鳥從半空中墜落,血水如瀑!
砰!
地動山搖,塵埃夾雜著狂風(fēng)差點(diǎn)把女弓箭手的裙子給吹起來了。
“是真的!”虎躍山無法置信。女弓箭手也是一臉駭然,因為蜥蜴巨獸是幻覺,她也和虎躍山一樣,認(rèn)為巨鳥也是幻象,若非劉危安出手,兩人怕是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你們兩個跟著我的腳步,不能有一絲偏差。”劉危安的臉出現(xiàn)一絲凝重,他也認(rèn)為陣法里面的東西都是假的,這也是陣法的特性,不可能無中生有。只是,雖然是假的,卻能以假亂真,從而來陷入陣法的人,活活累死。
但是,怪鳥的出現(xiàn),讓他多了一絲警惕。
陣法里面出現(xiàn)活物,這個陣法的級別很高,他收起了輕視之心。
“魔神之眼!”
神芒射出,世界變得虛幻,絲絲縷縷的光點(diǎn)布滿所有的空間。劉危安表情嚴(yán)肅,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都經(jīng)過多次計算,不敢踏錯一步,否則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虎躍山和女弓箭手跟在后面,一步一心驚,隨著劉危安向前走,每走幾步,景色都為之一變,大雪紛飛的學(xué)弟,狂風(fēng)漫天的草原,深不見底的溝壑……以為是康莊大道的地方,卻是萬丈深淵,以為不能走的地方,卻是正確的道路。
“停!”劉危安突然止步,虎躍山和女弓箭手
的腿差點(diǎn)就要落地,就這樣懸空,不敢絲毫動彈。
一縷絕世殺機(jī)從三人的身邊掠過,一閃而逝。汗水,從虎躍山的頭頂冒出來,在絕世殺機(jī)面前,他就是一只渺小的螞蟻。
女弓箭手等了一會兒,沒見劉危安向前走,想要詢問,剛一抬頭,看見他閉了眼睛,隨即閉嘴。
……
陣法外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頭戴皇冠,面如金紙。此人身材高大,氣勢如山,眸子開合之間,仿佛看見星辰墜落的畫面,可怕無比。
看見有人出現(xiàn),守衛(wèi)們先是一驚,手指閃電出現(xiàn)在兵器,馬又迅速收斂殺氣,松開了手,恭敬地行禮:“城主!”
“你們做自己的事,不用管我!”《西瓜城》之主溫銀河擺了擺手。
“是!”守衛(wèi)們悄然退下。
陣法里面的人,看一切都不是原來的東西,日月山川,變化不定。陣法之外,看陣法內(nèi),卻很正常。劉危安三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著,分明是平坦的大道,卻走出了華山棧道的氣勢,一步一停,溫銀河臉沒有表情,心中卻暗暗吃驚。
《西瓜城》是先有陣法,然后才有《西瓜城》的,陣法是什么年代所建,出自何人之手,溫銀河一無所知,《西瓜城》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陣法已經(jīng)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
機(jī)緣巧合,溫銀河掌控了陣法,之后,他就沒遇到過敵人了。再厲害的敵人,只要被他引入陣法,不到10分鐘就死了,五級魔獸也不列外,若非如此,《西瓜城》也不敢只建造一個城門。
《西瓜城》看似一個口子,實(shí)際是一個口袋,任何裝進(jìn)去的東西,都別想跑。劉危安不找到陣法的地方,溫銀河也會引劉危安過去,現(xiàn)在劉危安自己找到了,反省了他一番力氣。
在劉危安不打招呼滅了《黑龍商會》的時候,他是很惱火的。《西瓜城》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希望出現(xiàn)脫離掌控的事物,但是劉危安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猛龍不過江,劉危安不僅是猛龍,還是惡龍。
不過在劉危安毫不留情擊殺劉義星后,溫銀河又改變了主意,不想那么快送劉危安去死,他發(fā)現(xiàn),這個過江龍其實(shí)是一把很好的刀子。
劉義星是《西瓜城》的一大禍害,劉義星背景太硬了,硬的他身為城主,很多事情也必須對劉義星妥協(xié),十分憋屈。
他想把劉危安引向其他幾個勢力,豈料劉危安的靈覺如此敏銳,第一時間找到了陣法的地方,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順其自然。
劉危安,也是敵人!
突然,溫銀河臉色一變,眼中射出可怕的光芒,陣法里面的三個人突然消失,沒有一點(diǎn)征兆,就這么消失在他的眼前。
“怎么可能?”
溫銀河得到陣法之后,還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哪怕兩只五級魔獸同時進(jìn)入陣法,也沒有出現(xiàn)消失的事情,一絲不安,悄然爬了溫銀河的心頭,他鄒著眉頭,臉變幻不定。
陣法內(nèi)。
劉危安繼續(xù)行走,這個神秘陣法比不《
朱雀陣》,也比不《誅天絕地大陣》,但是別有一番匠心,環(huán)環(huán)相扣,渾然天成,他把握了一絲感覺,破陣,短時間做不到,但是屏蔽外界的探視,卻不是那么困難。
虎躍山和女弓箭手跟在后面,如履薄冰,只感到一身本領(lǐng)在這里發(fā)揮不出半點(diǎn)用處,陣法內(nèi)出現(xiàn)的危機(jī),根本不是武力可以解決的,兩人只能寄托劉危安,千萬不能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虎躍山和女弓箭漸漸感覺腳步跟不的時候,聽見劉危安帶著輕松的聲音響起。
“搞定!”
剎那之間,眼前景物大變,從昏暗的原始森林,出現(xiàn)在了一片草原,高聳參天的巨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西瓜,沒錯,就是西瓜。
圓形,綠色花紋,人頭大小,一眼望去,起碼有十幾畝,也不知道何人所種,長勢極盛。
“這是西瓜?”虎躍山不敢確定。
劉危安低著頭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出聲:“別碰!”女弓箭手動作一僵,即將觸碰到西瓜的手停下來了。
“這是西瓜,也是危險的源頭!”劉危安游目四顧,幾秒鐘后,朝著一個方向走起,他沒有看腳下,但是每一步落下,都巧妙地避開了西瓜和西瓜苗,準(zhǔn)確地落在縫隙中,虎躍山和女弓箭手相視一眼,不知要不要跟,劉危安也沒說個話,正猶豫中,劉危安停下來了,彎腰摘了一個西瓜回來。
“嘗一嘗!”劉危安一掌拍下,西瓜分成三瓣,大小均勻。鮮紅的瓜瓤,黑色的瓜子,一股新鮮的甜意散發(fā)出來,虎躍山和女弓箭手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可以吃——”女弓箭手閉了嘴巴,因為劉危安已經(jīng)大口大口吃起來了。她猶豫猶豫吃了一小口,頓時就停不下來了,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女性的形象。
太好吃了!
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水果,沒有之一。
“好東西!”劉危安的眸子越來越亮,這西瓜可以增強(qiáng)肉身的力量,去除體內(nèi)的暗疾,神妙無比。
神秘的力量流向四肢百脈,化為更細(xì)微的能量,化解體內(nèi)的一些頑疾。好比搞衛(wèi)生,總有一些死角和頑固的物質(zhì)弄不掉,西瓜的能量就是超級清潔劑,清除所有的頑疾,同時還自帶修復(fù)功能,一瓣吃完,劉危安感覺整個人通透了許多。
“好!”虎躍山大叫一聲,他也體會到了西瓜的妙用。女弓箭手沒有說話,臉的驚喜表現(xiàn)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
“你們站在這里別動,我去摘西瓜。”劉危安快速吃完西瓜,兩眼冒光,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這些不能摘嗎?”虎躍山看著腳下好幾個西瓜。
“這里的西瓜,絕大部分是陷阱,不能碰,碰了就得死,你們不能分辨,最好不要動。”劉危安叮囑。
虎躍山驚出了一聲冷汗,這才知道,看似平靜的西瓜田,實(shí)際是死神的老窩。劉危安以的速度摘了二十多個西瓜,正要摘下最后一個的時候,忽然感應(yīng)到一股可怕的殺機(jī),如淵如海,恐怖到極點(diǎn),身的汗毛在一瞬間炸起,差點(diǎn)跳起來,用了全部的意志才克制住亂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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