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啊!”莊總笑著從樓上走下來,“不過亦菲是總設(shè)計師,我只是個打下手的。”
白夜沒想到莊總也在家,并且還親自參與了此事,頓時有些發(fā)窘,低低說道,“麻煩了,謝謝您。”
“不麻煩,你高興就好。”莊總走到白夜面前,鄭重說道:“生日快樂!”
“謝謝莊總。”白夜點頭致謝。
莊總沒說話,只是微笑看著白夜,白夜很是尷尬,連忙找了個話題,“您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只要有心就不難記住。咱們?nèi)ラ_飯吧!”莊總語帶深意,又點到即止,一帶而過,“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出去吃,就讓保姆做了幾個你愛吃的菜,咱們在家慶祝。”
看來保姆為這頓飯沒少費功夫,各種精美的菜肴擺滿了長方形大餐桌的半壁江山。
還有一個生日蛋糕,雖說不大,但那種設(shè)計感非常不同凡響,沒有一點花邊裝飾,只在素凈的蛋糕上嵌著一頂璀璨的水鉆王冠,簡到極致也美到了極致。
莊總坐在餐桌上端的主位,莊亦菲拉著白夜坐在莊總右手邊的位置,自己則坐在左手邊上,跟白夜正對面。
先是莊亦菲主持,生日歌、許個愿、吹蠟燭、吃蛋糕,一套程序走下來,樣樣都不能少。
白夜本不喜熱鬧,再加上因為萬峰而心下酸楚,情緒有些低落,但面對莊亦菲的歡快卻也盛情難卻,只好勉強(qiáng)配合。
雖然毫無心情,但愿望也應(yīng)景兒許了一個,祝所有的親友健康快樂。
莊總開了一瓶葡萄酒,說很是名貴,倒出來醒好后,果然果香四溢,倒進(jìn)晶瑩剔透的高腳杯里,遞給白夜。
白夜卻不肯沾酒,執(zhí)意不接。莊總無奈,只好自斟自飲。
莊總說今晚有兩位最親近的美女作陪,所以特別高興。雖然沒人跟他對飲,卻也興致不減,自己喝得不亦樂乎,一杯接一杯,把一瓶酒喝了個干凈后,也不見醉態(tài),只是微醺,依然思維清晰,談笑風(fēng)生。
終于挨到吃完散席,白夜如釋重負(fù),剛要和莊亦菲一起回房去輔導(dǎo)功課,卻被正往樓上去的莊總叫住了,“白夜,你先簡單去給亦菲說下功課,再上來書房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白夜點頭答應(yīng),心里卻有些納悶,納悶很快變成了忐忑,忐忑中又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輔導(dǎo)完功課,上樓去見莊總之前,白夜隨口問莊亦菲:“亦菲,你怕不怕你爸?”
“怕啊!我爸可嚴(yán)厲了。他要是找我說事,那肯定是訓(xùn)話無疑了。”莊亦菲之前也聽見了莊總說要找白夜談事情,自己深有感觸,她和白夜很是親厚,所以也怕白夜是去挨訓(xùn),也有些擔(dān)心,“白老師你是不是也怕我爸?你的工作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嗎?”
“我也不清楚。”白夜皺眉細(xì)想,還是不明所以。
莊亦菲見白夜擔(dān)憂,也有些著急,突然靈機(jī)一動,湊到白夜耳邊說道:“白老師,我有個辦法,你先上去,過十五分鐘你要是還不下來,我就裝作要找你問功課,上去把你叫出來,調(diào)虎離山,這招怎么樣?”
白夜莞爾,矯正道:“調(diào)虎離山是指把厲害的敵手用計策調(diào)離戰(zhàn)場,消減對方的實力。”
莊亦菲點頭,“哦哦,那我爸才是老虎。”又想了一想,“我雖然調(diào)不出老虎來,但把你調(diào)出來也是一樣的,對吧?老虎失去了目標(biāo),也就無計可施了。”說完不等白夜說話,就拍拍胸脯,仗義說道:“就這么定了,包在我身上。白老師放心去吧。”
白夜點頭,她也覺得還算可行,如果萬一,還有一個回旋的余地,莊總不會不顧忌女兒。
來到書房,敲門進(jìn)去,莊總正坐著喝茶,見白夜來了,忙叫她在身旁坐下。
白夜不肯,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側(cè)坐下來。
莊總站起身,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首飾盒,走到白夜身邊,遞給白夜,“打開看看,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看喜不喜歡。”
白夜連忙站起來推辭,“我真的不要。請您收回。”
莊總對白夜的拒絕置若罔聞,他神態(tài)自若地收回手,打開首飾盒,從里面提起一條帶有鉆石墜子的鉑金項鏈,墜子是一顆星星的形狀,項鏈細(xì)細(xì)的,墜子是上鑲嵌的鉆石卻是不小,足有黃豆粒大,搖曳中閃爍著璀璨耀眼的火彩,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動人心魄。
“白夜,在我心里,你就像這顆百分鉆石,堅毅、純凈、光芒四射。本是一塊平淡無奇的小石頭,卻經(jīng)受住了高溫高壓,脫胎換骨,最終變成了如此珍貴美麗的鉆石,這份品質(zhì)足以令人喜愛得欲罷不能。請允許我用這顆幸運星來點亮你的夜空。”
莊總這番表白來的太過突然,白夜被驚得呆立當(dāng)場,不知所措。
莊總兩手各捏住項鏈的一端,向白夜靠過去,溫聲說道:“來,我給你戴上。”
雖然喝了茶,但他呼吸中還帶著一些酒氣,白夜被這酒氣猛然驚覺,連退兩步,正色說道:“我不要,請收回。”
莊總的手舉在半空,十分尷尬,臉上難看了起來。
白夜接著說道:“我先走了。”
說完轉(zhuǎn)身剛要出門,就聽莊總冷聲說道:“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白夜原地轉(zhuǎn)過身,垂手站在門前,直視莊總。
莊總收起項鏈,重新坐下,喝了口茶,才徐徐開口,
“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過了頭。白夜,我以為你應(yīng)該是個識時務(wù)的人,而不是那種幼稚的矯情之輩,這也是我看重你的原因之一。我且問你一句話,你拒絕我,是不是還在戀著萬峰?”
白夜聽見萬峰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震,本想搖頭,卻不知怎么竟無法違心地去搖頭否認(rèn),只好不置可否地沉默著。
莊總不屑地冷笑一聲,“畢竟還是太年輕,容易為情所困,其實這個情字最是不靠譜,很容易讓人自欺欺人,自以為值得去為之付出一切。你可以回想一下,萬峰在的時候都帶給你什么了?除了困擾,什么也沒有。他連自己都搞不定,失敗了只會一抬腿就丟下你,跑到國外留學(xué)去了,繼續(xù)做他的豪門大少,繼續(xù)風(fēng)花雪月。”
聽見萬峰被說成這樣,白夜胸口像堵了一團(tuán)火,又燙又痛又悶不透氣。
她很想大聲去反駁:萬峰不是那么不堪!他一直都對我很好,很好。
只是自己已經(jīng)傷了他的心,現(xiàn)在再跟一個不相干的人爭論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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