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許群青瞧著轉(zhuǎn)身要走的邵時寧,萬般疑惑,涌上心頭。
這個面色看起來是生病了?
方才站在琴房外不還好好的,中氣十足和邵淺夏噓寒問暖,連瞥都不瞥她。這會兒怎么一看見她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邵時寧跟她真的八字不合天生犯沖,才會這樣次次見面都無好事?
而且剛剛那話聽著,竟然是邵時寧在幫她警告管家……
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迷幻了。
許群青不喜歡這種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說好了渣a就是渣a。邵時寧好好當(dāng)這個渣a,她也好保持自己虐渣的心態(tài)。這下邵時寧開始轉(zhuǎn)變了,這種不按劇本人設(shè)套路走的行為,讓許群青實(shí)在不知所措。
這一剎那,她甚至有點(diǎn)茫然,自己是應(yīng)該以原著中嬌軟小o的身份去對待這件事,還是要按照自己的思考去搜尋事情的真相。
如果劇本亂了,那她到底是在演什么戲?
然而所有迷惑茫然都只是一剎那,直覺超越了所有思考,許群青的動作沒有遲疑,干脆利落從樓梯上走下來。
“邵時寧。”
她喊了她的名字。
被董秘書扶著要撤退的邵時寧渾身一僵。
祖宗,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這么利索,你就不能假裝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嗎?咱倆百分之九十九匹配度的默契呢!
對方用實(shí)際行動表示了,默契是什么,在這種事兒上說不能糊弄就不能糊弄,并和邵淺夏一起圍住了虛弱可憐又無助的邵大小姐。
現(xiàn)在邵時寧,許群青,邵淺夏,董秘書和管家站在金碧輝煌的客廳中,五個人分成三派,成掎角之勢,氣氛不能說是劍拔弩張,但至少也有點(diǎn)短兵相接。
人已經(jīng)殺到眼跟前,再走就不是上計(jì)了。邵時寧靠著董秘書東歪西斜的那種脆弱惶然勁兒收起來,站直了身子,眼睛微瞇,疼痛讓她看上去頗為不耐,甚至有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戾氣。
雖然只是一些色厲內(nèi)荏,但是該擺出來的霸總架子還是要有的。
許群青沒有被這戾氣嚇得露怯,反迎著目光直視過去。
其實(shí)她心里清楚,邵時寧再壞也壞不過原著劇情了,既然有準(zhǔn)備,就算不上十分恐懼。而眼前人再好,也只是讓她這一段短短的旅程更輕松一點(diǎn)。
無論如何,旅程就是旅程,一切終將結(jié)束,當(dāng)故事走到終局,沒有攢夠積分的她還是會前往下一個世界。
邵時寧不過是個重要一點(diǎn)的打卡工具人而已,她沒必要斤斤計(jì)較。
可此時此刻,許群青心中有種強(qiáng)烈的直覺,這是個破綻,是一個現(xiàn)在不抓住就會消弭無影蹤的破綻,她必須要抓住這個機(jī)會去探索,哪怕并不合適。
依照她對人物的理解,這會兒她也沒那么在乎邵時寧,即便在乎,也倔強(qiáng)不肯開口,以免互相之間對比,讓自己顯得更為卑微輕賤。
但她還是開口了。
“你身體不舒服?”
她這話剛剛出口,邵淺夏就想上去攙扶住邵時寧,然而邵時寧冷著臉側(cè)了側(cè)身子,完美閃避omega的靠近。
她剛剛差點(diǎn)被電擊懲戒到瀕死,這會兒心臟還在抽抽呢,要是再被邵淺夏碰一下,觸發(fā)過敏,可就真的承受不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邵時寧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靜靜。
“我沒事,公司有事,你們在家里好好呆著,別給我惹是生非。”
許群青站在三步遠(yuǎn)的地方,體面又克制,眼神卻深沉,帶了一些審視的意味。
“你回來這一趟就為了說這個嗎?”
邵時寧目光并未避讓,與許群青撞上之后更添幾分輕慢與憐憫。
“我回來是看淺夏的,生怕你這種女人在邵家不知分寸,為難淺夏,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來看你的?”
邵淺夏愣愣抬頭,看著身旁的姐姐。
她真的很想告訴姐姐,你蒼白著臉說這種話,雖然氣勢猶存,但看上去實(shí)在太像逞強(qiáng)。
原本逞強(qiáng)也沒什么……
只是何必拿我做幌子逞強(qiáng)呢?你甚至不肯讓我扶一下你,甚至,不肯在說這樣的假話時候回頭看一下我。
邵淺夏說不上來心中是癡念更多還是怨念更多,她只是想要留住邵時寧在身邊。
“姐姐,我不想你走。”她一邊撒嬌,一邊扭頭對管家吩咐道:“管家,把醫(yī)生叫來,”
“姐姐你臉色好差,你去我房間休息一會兒吧。”
許群青心里嘖嘖嘖了兩聲。瞧著邵淺夏和邵時寧站得很近,幾乎要貼在一起,兩人之間語氣滿是回護(hù)和關(guān)心,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她站在這兒不僅像個局外人,還像個不識抬舉的電燈泡。這就是原著中所說的恩愛眷侶白月光?真是失敬失敬。
許群青很想一個直球打出去,問問邵時寧,她什么意思?為什么面對管家說的話和面對自己的話截然不同,為什么一面有心維護(hù),一面又刻意貶損?
“你方才……”
邵時寧終于知道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了。她倆一個纏住人不讓走,一個揪著破綻不松口,一個輔助,一個主攻,雖然在身份上是情敵,但在行動上卻驚人默契。
邵大小姐四大皆空,心想,要不你倆在一起吧。這艷福我終究是沒命消受了。
“淺夏,別往我身上歪。”她一個眼神定住白蓮妹妹,隨后抬眼看許群青,“我已經(jīng)跟管家交代過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訴她。別自作主張當(dāng)婚戒,簡直是給邵白兩家丟臉。”
邵時寧語氣輕蔑至極,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
她演技不好,現(xiàn)在的三分怒意大部分是身體不適帶來的,但還有一絲隱秘的怨念,是真的發(fā)自肺腑。
她說不介意……
確是假的。
回來這一遭,她不肯承認(rèn)卻又必須承認(rèn),她心里有火,燒得莫名其妙,無處宣泄。如今既然已經(jīng)面對此局,不如借著渣a的盛世凌人,破罐淺摔一把。
“許群青,你什么時候能明白?我給你的,你不想要也得好好收著,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更不能先放手丟開。”
那枚熠熠生輝的戒指拈在邵時寧指尖,不如她幽幽燃燒怒焰的雙眼明艷。鉆戒砸在許群青腳下,發(fā)出聲聲脆響。
許群青沒有撿。
“你就為了這么點(diǎn)小事氣急敗壞?”
只是一枚戒指而已。算得了什么?
“只許你在外面左擁右抱,不許我當(dāng)一枚戒指嗎?它既然是我的東西,我就有處置的權(quán)利。而且我根本不喜歡鉆戒。我討厭這些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
邵時寧感覺自己更不好了,一口氣堵在心胸之間,難受得要命。
那你喜歡什么呢?
婚戒怎么就是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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