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養崽日常一
星歷3851年10月9日是蟲族的誕生日,這一天整個蟲族都會狂歡慶祝。
在這個盛大的節日下,遇見高貴罕見雄蟲的幾率會大大增加。雌蟲們都會在這一天精心打扮后,帶上自己自成年后打拼下來的功勛成就和財富出門,希望在這一天能找到一位雄主。
下午2點31分,艾爾罕莊園除了傭人外只有一個四歲的雌蟲權煩,因為是雌蟲的原因他不能跟著雄父姓,只能跟著父雌姓,他破殼那天雄父賞賜了他一個煩字為名。
今天雄父帶著父雌和雌父等蟲出去了,其余的雌蟲哥哥都在外忙著自己的事業,只有他因為太小了還留在家里。
四歲的小雌蟲權煩并沒有因此難過,反而還有點高興,整個家里都沒有蟲,他就不用害怕做錯事挨打罵了。
他一路來到育蛋室,踮著腳睜著墨綠色的大眼睛看著育蛋箱里的弟弟,小小的臉上故作沉穩。
他想要弟弟破殼出來陪他玩又有點不想弟弟出來,猶豫許久他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似的伸出短小的手拍了拍育蛋箱,“你還是不要破殼了,雄父很兇的他會叫別的蟲打你的,你看。”
說著他拉起袖子露處布滿傷疤的手臂,小小的手臂上新傷疊著舊傷,有些新傷還泛著淤紫的血絲看著十分嚇蟲。
他睜著墨綠色的大眼睛臉上沒什么情緒起伏,“雌父說我們雌蟲的身體素質好忍忍就不疼了,其實可疼可疼了。”
“雌父說因為父雌的原因我們家的情況已經很好了。你不知道父雌吧,父雌就是雄父的雌君,雄父的孩子都要叫雌君父雌,父雌是很厲害的上將,他有一個雌崽叫權閆,是我們的大哥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他,還有一個蟲蛋在育蛋箱呆了兩年了還沒破殼。”
“你看就是這個。”小權煩說著走到另一個育蛋箱踮起腳看去,這一看他整個蟲都呆住了,小嘴緩緩的張成o形狀。
只見育蛋箱里奶白色的蛋已經破了,比較大的那一半蛋殼里躺著一只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蟲崽。
蟲崽很小只比他的手臂長了那么一點點,窩在蛋殼里看上去小小的軟軟的一團,黑色絨毛的發絲緊緊貼在臉上,小小的手攥成拳頭放在臉旁睡得正香。
權煩看著蟲崽白嫩嫩的臉又摸了摸自己臉上蟲紋在的地方,眼睛瞪得更大了。
雄蟲崽!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他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的跑回房間,翻到雌父留在家里的終端雙手捧著跑回了育蛋室。
他再度踮起腳看了眼育蛋箱里的雄崽弟弟,發現他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看向他這個方向。
權煩第一時間放輕了呼吸怕嚇著雄蟲弟弟,書上說過雄崽是最脆弱的蟲崽,一不注意就會生病住院嚴重的甚至會死亡。
雖然他覺得高大的雄父一點都不弱小,但是眼前這個雄崽弟弟看上去真的好小呀!
“噓。”權煩將手指豎在唇中,板著小臉道,“你不要哭也不要怕,我叫父雌回來。”
蛋殼里的剛生出靈智就被毀了本體的器靈崽崽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眼前朦朧著一層霧什么都看不清的他張了張嘴發出一聲小小的,“啊~”
權煩眨了眨眼,雄蟲弟弟的聲音好小好奶呀!
蟲族的雄雌比例十分巨大,又因為雄蟲幼崽時期身體十分弱存活率只占一半,所以權煩從出身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雄蟲崽崽。
與脆弱的雄崽不一樣,雌蟲幼崽身體十分強,是星際里數一數二的強悍,剛破殼就能翻滾打爬,一個月就能走路和流暢說話,五個月左右就能撒歡的到處跑。
小權煩現在已經是幼崽學院大班的學生了,在過兩年他就可以進入蘭斯學院的小學區了。
今天因為是誕生日整個蟲族的學院都放了一天假他才會留在家里的。
他用小手拍了拍胸口小小的慶幸著,還好自己留在家里了,不然都沒有蟲知道雄蟲弟弟破殼了,等管家發現的話說不定雄蟲弟弟都感冒了。
宴會上的權褚發現雲萊的通訊后第一時間接通,他是知道出來時雲萊的通訊器給了家里最小的雌蟲崽子,在他默認的情況下,出了什么事就打電話給他。
雌蟲嫁給雄蟲后無論是雌侍還是雌君,所有財產都歸雄主,不得擅自使用。
這也就是雲萊為什么不能給自己的雌蟲崽崽配一個終端的原因。
接通通訊看見的就是一張懟在視頻前的小臉,權煩眨了眨眼,“父雌。”
權褚頷首,“嗯,什么事?”
雌蟲是沒有資格冠以雄父的姓的,所以雄主的這些蟲崽全都跟著他這個雌君姓。
“父雌,你的蟲蛋破殼了。”
權褚愣了一下,想起了那顆他每隔一段都會去看一眼的蟲蛋,那顆蟲蛋兩年時間了都沒破殼,蟲醫告訴過他這顆蛋很大幾率無法破殼了,只是他不甘心依舊把他放在育蛋箱里好好照顧著,沒想到真的破殼了
“還是雄蟲崽崽呢!”權煩說著踮著腳把攝像頭對準育蛋箱里的雄蟲崽崽。
看清視頻里那小小軟軟的一小團時,權褚嚯的一下站起來,絲毫不顧周圍投過來的驚訝視線,一雙暗紅色的眼眸死死盯著視頻里白白嫩嫩的雄蟲崽崽。
他仔細的打量著視頻里的雄崽,他有著一頭和他一樣的黑色絨發和一雙和他雄父一樣的湛藍色眼眸。
權褚此時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和那些從出生就沒見過雄蟲的雌蟲不一樣,他出生在一個有著雄父的中等家族,并且在成年后不久有了雄主。
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了他,雄蟲狂妄,自大,愚蠢,殘暴,雌蟲在他們眼里只是一個弄死了會有些麻煩的存在。
他對雄蟲并沒有好感,一想到這個雄崽長大后也會成為那個樣子,一開始涌入心頭的驚喜慢慢變淡。
雄蟲對于蟲族來說很重要了。
他們是雌蟲自蟲族誕生時就刻進基因里需要保護的存在。
在蟲族的歷史上從來沒有一例雌蟲傷害雄蟲的案例。
千年前的那場災難使得本就少的雄蟲銳減,要不是雌蟲的體質因此得到改變使得雌雌結合也能生育蟲崽,那整個蟲族早就消亡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這個冷硬的上將將那雙染血無數的雙手背在身后靜靜的看著視頻里弱小的雄崽,暗紅色的眼眸里流轉著思緒,他想,這個雄崽或許是他的機會。
一個不被剝奪自由束縛在家的機會。
一旁的艾爾罕徳拉張嘴接過雌侍喂過來的水果,見權褚如此不淡定的模樣皺起眉頭,他這個雌君性格一向冷淡穩重,如此模樣應該是出了什么事。
他眼里帶著點嫌棄不過好歹沒發火,冷聲發問“什么事?”
回過神來的權褚彎腰行禮,“抱歉雄主,我這樣激動是因為蟲蛋破殼了。”
聽完他的理由后艾爾罕徳拉藍色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耐,權褚的那顆蟲蛋他知道,兩年沒破殼按理說已經是顆死蛋了,沒想到還真破殼了。
他眼皮懶懶的一掀顯然對他的這個答案不滿,雙唇一碰,“回去后去刑樓領五十鞭。”
在場的雌侍臉色一變,紛紛低頭降低存在感,就怕雄主興趣來了也賞他們一頓鞭子。
刑樓的鞭子特殊,每一鞭下去都帶肉傷骨滋味實在不好受,饒是雌蟲體質再好也受不住。
權褚眉頭都沒動一下,冷硬的聲音傳出,“雄主,是雄蟲崽。”
場面靜默了一秒,艾爾罕德拉豁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情緒十分激動“雄崽?!!”
要知道他盼雄崽已經盼得很久了,可惜這五十年里他不斷娶雌侍買雌奴,生下的蛋三十多個,成功破殼的二十三個,沒有一個雄崽。
權褚點了點頭上前將終端上的視頻給他看。
視頻另一端的權煩知道是雄父要看,努力墊著腳舉起終端。
視頻里白白嫩嫩的小雄崽安靜的躺在蛋殼里,視線看向視頻的方向似是看見哥哥努力墊腳的樣子手指頭彎曲了一下,嘴里發出一聲弱弱的,“啊~”
艾爾罕德拉捂住胸口退了一步,湛藍色的眼瞳放大,滿腦子都是我的雄崽也太可愛了吧!
當即什么也不顧,帶著他的一堆雌侍呼啦啦的離開。
回到莊園后一群蟲什么都顧不上的直往育蛋室沖,當然,沒有任何蟲敢沖到雄主和雌君前面去。
雄父和父雌等蟲回來后,小權煩就順著墻角來到自己的雌父身邊拉住雌父的手。
雲萊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做得非常好。”
雄蟲的身體本來就非常弱,家里的管家等又沒有來育蛋箱的資格,若是等雄主參加完宴會回來這小雄蟲怕是會出什么問題。
雄主本來就盼了雄崽多年,若是這雄崽出了什么事他們這群蟲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還好他將權煩留在了家里,也還好他偷偷跑來看弟弟發現了剛破殼的小雄崽。
在雌父身旁的權煩活潑了許多,他彎起眼眸小聲道,“雌父,雄崽弟弟好小好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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