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沒有去醫院, 他們回到了艾爾罕德拉在雪星的住宅,在有治療艙的情況下大多暴力和外物導致的傷都能得到快速的治療。
在星際除了買不起治療艙的家庭和一些治療艙無法醫治的疑難雜癥,已經很少有蟲去醫院了。
艾爾罕德拉所有住宅和落腳的地方都備有一臺治療艙。
治療室里, 權弋準備脫下衣服前將維安抱到身邊蒙住了他的眼睛。
被蒙住眼睛的維安雙手抓住他的手,小小的聲音里滿是疑惑, “哥哥?”
“別動。”
權弋冷靜的聲音傳來, 維安乖乖的沒動, 長長的眼睫上下掃動著他的掌心,讓他感覺癢癢的。
商酉, 商顏, 克利洛川他們直接被被各自的雄父帶出去了。
權弋掃了一眼帕帕爾星示意他出去, 畢竟他們之間存在著性別的差異。
帕帕爾星笑瞇著眼, 不僅沒出去還找了個位置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
見他不肯出去權弋不在意的收回視線,一只手蒙著維安的眼睛, 一只手將衣服從身上撕下, 線條流暢充滿爆發力的身材暴露在眼前, 比那身材更吸引視線的, 是他背上大片大片經過簡單處理依舊顯得血肉模糊的傷。
那傷口很深, 再往前一點就能觸摸到骨骼,外翻的血肉邊緣已有點泛白, 可以看出除了最簡單的止血處理外, 他并沒有做其他處理。
“這就是你說過的做過處理了?”帕帕爾星忍不住開口道。
權弋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艾爾罕德拉根據他的傷口程度調試了一番治療艙,代替他捂住維安的眼睛后將他攆進治療艙泡著。
等權弋在治療艙躺好后, 他才放開維安的眼睛。
看著哥哥乖乖在治療艙躺著的維安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用小肉手拍拍治療艙透明的艙蓋, “哥哥要快快好起來哦。”
權弋看著治療艙蓋上擠得臉都變形的小臉, 幅度微小的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了維安才放心的跟著雄父出門, 剛出門雄父就被雌父叫走了說有事要談。
維安扒在門框上看著他們兩個走進書房關上門嘟了嘟嘴。
有什么小秘密要躲著維安說啊?
“商酉,你的雌父和雄父也會經常有小秘密嗎?”他好奇的跑下樓問小伙伴。
“不知道。”商酉毫不在意的搖頭,苦惱著手里的這個模型塊該組裝到那里。
維安看向其他幾個小伙伴,克利洛川他們紛紛搖頭,他們又不像維安那樣黏雄父,才不在意他們有沒有小秘密。
“好吧。”沒得到答案的維安加入了組裝最新的機甲模型當中。
褚一則蹲在旁邊認真的觀察他們組裝機甲模型的過程。
權宴他們在客廳沙發上看書聊天,說一說事。
樓上的場景讓艾爾罕德拉一度以為回到了上一次權褚找他的那一天,他頭疼的坐在椅子上,百般無奈的看著穿著常服還站得筆直的權褚。
“說吧,這次找我有什么事?”
權褚沒說話,上前將一盒子骨玉放在桌上,“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很需要這個。”
艾爾罕德拉皺眉,他從椅子上直起身,眼眸不明的看向權褚,“你也去星獸域了?”
“嗯。”
看著他一副這在正常不過的樣子,艾爾罕德拉自看見權弋后,就一直壓在心里的怒火騰升而起。
他幾步上前按住權褚的后腦勺,逼迫他直視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處在的是什么位置?身上擔著那些責任?身為一個上將不顧危險隨隨便便的往星獸域跑,你當真以為那是能來去隨意的地方嗎?”
權褚看著他似乎燃燒著怒火的眼眸,扯了扯嘴角突兀的笑了,他上前一步,額頭抵著艾爾罕德拉的額頭,暗紅色的眼眸死死盯著他那雙含著怒火的眼睛,“艾爾罕德拉,我的雄主,你在生氣什么?”
他那張堅毅冷峻的臉此時竟變得邪肆無比。
艾爾罕德拉一愣,看著這樣的他心里生出一股荒謬感,“?”
他這愣怔的模樣和維安真像啊!
權褚這樣想著心里的那股氣突的泄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他們兩個的距離,語氣平淡又壓抑,“雌蟲在你們雄蟲眼里當真如此脆弱,如此不可信任嗎?”
“以至于在我們剛破殼時,就用語言和周圍的生活環境將我們豢養在謊言里?”
“讓我們厭惡著蟲族畸形的社會觀,一味的去相信雄蟲的狂妄,自大,惡劣,殘暴,讓我們除了刻在基因里的保護外,對雄蟲厭惡至極!”
“你們雄蟲當真就這么喜歡厭惡嗎?”
權褚暗紅色的眼里劃過一絲脆弱和難堪,“艾爾罕德拉,你們的命太重,我們背不起!”
哈!
一向自信,沉穩,驕傲的權褚眼里突然出現的脆弱,自責和難堪,險些就讓艾爾罕德拉本就不堪重負的背脊彎了。
他強撐著一股氣抬手掐著權褚的雙頰,左右打量了一下,語氣惡劣中帶著濃濃的戲虐,“你究竟從哪里找了些似是而非的答案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而且,誰給你的權利讓你直呼雄主的名字的?”
他的手指從權褚的眼睛一直撫摸到他的頸側互又摸到他的唇邊,帶有一種蠻橫的侵略與纏綿剝開他的唇齒挑弄著他的舌尖。
他的聲音里含著深沉的欲望,低垂著眼眸看著權褚不自在的表情,“你特意從軍事星趕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吧?”
他湊近權褚的耳旁低聲道,“是不是想我了?”
權褚皺眉,他這次來是查明白了一些事,準備和艾爾罕德拉攤開了說明白,并讓他以后不要在為他安撫蟲源。卻沒想到面對這些事的艾爾罕德拉竟然抱著逃避的想法,一副只要他不承認事實就不是這樣的態度。
“雄主唔……”
他剛開口艾爾罕德拉就利落的堵住他的嘴,手指熟練的扒開他腰帶,反手將他壓在桌面上,聲音帶著欲望的暗啞,“你好久沒履行你的責任了,我的雌君。”
樓下,時不時看向書房門口的維安站起來往上走,走到半路被權宴一把拎住后領,“你準備去哪呀?”
維安晃了晃騰空的腳,仰頭看著哥哥,“維安去找雌父呀。”
他都好久沒看見雌父了。
權宴想起剛剛雄父發給他的讓他今晚好好帶著維安的消息,無語的將他抱進懷中,“你雌父和雄父今晚很忙,維安今晚得和我一起睡了。”
待在他懷里的維安歪頭想了想,覺得和哥哥一起睡也可以,就點頭答應了。
治療室里,覺得自己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的權弋打開治療艙坐起來,剛坐起來就詫異的發現對面還坐著一個蟲。
帕帕爾星笑瞇瞇的抬手打了打招呼,話語里含著隱晦的威脅,“時間還沒到就出來的話,維安知道了可會哭的。”
“…………”
權弋沉默著重新躺了回去。
見他乖乖的躺回去,帕帕爾星起身坐到治療艙旁,“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老實的在治療艙里呆夠時間。”
權弋閉上眼睛保持沉默是金的真理。
帕帕爾星也不在意他不搭話,“你這次去星獸域找了這么多骨玉不僅僅是為了維安吧?”
“讓我猜猜,是不是為了我啊?”
他這話剛落權弋就睜開了眼睛,他看向這個還沒成年卻讓他無法招架的雄蟲,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除了為了維安,你更多的是因為察覺到了我們暗中在研究ey物質需要骨玉,才盡自己所能的帶回了這么多骨玉,畢竟維安一個這么小的雄崽,是用不了這么多骨玉的。”帕帕爾星不以為意的笑瞇瞇道。
權弋沉默的承認了。
帕帕爾星見他不說話,干脆趴在治療艙的艙蓋上仔細的打量著他,自言自語道,“一定是知道很多事情瞞不過你們這些暗中保護雄蟲的雌蟲,上面才選擇你們這些沉默寡言的軍雌來干這種事。”
被他牢牢盯著的權弋扭過頭錯開他的視線,卻沒成想帕帕爾星突然道,“看,我沒說錯吧,你除了為了維安就是為了我,我也是雄蟲,你為了雄蟲做這些事,可不就是為了我嗎?你對我這么好是不是暗戀我,想當我雌君啊!”
這始料不及的話讓權弋陡然咳嗽出聲,這一咳就停不下來,牽扯著背后的傷勢,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見逗過頭了,帕帕爾星連忙打開治療艙將他扶起來,一邊拍撫著他的胸膛給他順氣,一邊笑瞇瞇道,“真經不起逗。”
…………
第一次和哥哥一起睡的維安顯得很高興,在等哥哥洗澡的過程中他將自己團成一小團,在床上滾來滾去。
洗漱完回來的權宴看見床上滾來滾去的維安,上前一把將他撈起來拋向空中,然后又在他的驚呼聲中穩穩的將他接住。
落在哥哥懷里的維安咯咯咯的笑出聲,“哥哥,還要玩呀。”
權宴嘴角含著一抹笑,來回將維安拋高高了幾次后,直到怕他出汗才停下來。
玩鬧過后的維安趴在哥哥懷里嗅了嗅,突然道,“哥哥和雄父的味道不一樣。”
權宴挑了挑眉逗他,“那維安更喜歡誰身上的味道。”
“都喜歡。”想了一番后的他脆生生道。
“這種時候怎么就機靈起來了?”捏了捏他奶膘的權宴眼里含笑。
“一直都很機靈的好不好!”玩著哥哥大手的維安不服氣的戳著他掌心道。
“嗯嗯嗯,機靈得不得了。”收攏手抓住他的小肉手,終于如愿以償抱著維安睡覺的權宴,將下巴搭在他的頭上蹭了蹭,剛長出不久的頭發還有點刺刺的,他瞇著眼睛懶懶道,“時間不早了,快睡。”
精神得無法入睡的維安仰頭看著他,“哥哥唱歌哄我睡覺。”
“好。”權宴寵溺的答應他,在腦海里翻了一遍安眠曲,選了一首他小時候最愛聽的開口唱了出來。
維安安靜的待在他懷里聽他唱歌,聽著聽著眼里就浮現了一絲疑惑,“哥哥。”
他開口,“雄父唱的不是這樣的啊?”
權宴頓了頓,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這首歌有兩種調,我唱的是另外一種調,快睡。”
權大影帝那遍布星際的粉絲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眼中全能的偶像是一個唱歌嚴重跑調的存在。
這件事就連權宴的經紀人都不知道,因為他從來不會在他們面前唱歌。
權宴心里無奈,他明明就找了一首非常冷門的歌唱了,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他繼續唱了一段后,維安忍無可忍的抬手捂住他的嘴,干凈的眼眸里十分真誠,“哥哥,維安來哄你睡覺吧!”
話完這句的維安小手拍著哥哥的胸膛,奶聲奶氣的聲音唱起了安眠曲。
還別說,在哄睡這一方面維安能力還挺強,原本還在懷疑自己唱歌是不是真差勁到這個地步的權宴,在他軟軟糯糯的聲音里沉沉的睡過去。
發現哥哥睡著后的維安無奈的搖了搖小腦袋,自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哥哥懷里,小肉手有節奏的拍著胸脯,自己哄自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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