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精銳是吧?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這六名金兵都是都是一人雙馬,馬術(shù)嫻熟,穿有頭盔甲胄,只是樣式不同,鎖子甲、布面鐵甲、明甲都有。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一個穿著白色盔甲的騎士。
其馬術(shù)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側(cè)翻、背騎、單腳勾馬,一邊做著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動作,一邊用溫越等人聽不懂的聲音,在哇哇大叫著什么,氣焰極為囂張。
李通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百……百戶大人,那是韃子的白巴牙喇,是韃子軍隊(duì)中最厲害的士兵,一個可以打我們十個,我們切莫要開門啊……”
聞言,墩軍們個個身體發(fā)抖,面色發(fā)白,只有溫越目光緊緊盯著為首的那名白甲騎士。
這名后金韃子身上穿的甲,是甲片在外的一種扎甲,沒有上漆,只是打磨拋光后用水銀來上色,李氏朝鮮稱之為水銀甲,徐光啟稱之為明光重鎧。
其防御力極強(qiáng),近距離,鳥銃都不能洞穿,若是離著遠(yuǎn),除非運(yùn)氣逆天打到要害,否則根本不能傷其分毫。
在努爾哈赤時期,后金軍隊(duì)按精銳程度,被分為三個等級:守兵、步甲、馬甲。
而在馬甲中,更加優(yōu)秀的士兵又會被選為白擺牙喇兵和紅擺牙喇兵,后金一個300人牛錄,也不過一二十個白擺牙喇兵和紅擺牙喇兵。
換句話說,眼前的這個囂張至極的白甲騎士,就是后金士兵中精銳中的精銳。
這時,見溫越久久不說話,祖柏怕他年輕氣盛,耐不住憤怒讓大家出戰(zhàn),便道:“百戶大人敵軍六個,三個步甲,兩個馬甲,還有一個白甲,都是硬茬子,我們的出去應(yīng)敵毫無勝算,最好就在墩內(nèi)防守!
祖柏說的話很實(shí)在,現(xiàn)在青牙墩內(nèi)的戰(zhàn)力只有他和祖季,加上溫越三人。
李通雖是明軍精銳夜不收,但從他身體打顫的樣子來看,難堪重任。
其余墩軍更不用說了,面對兇殘的韃子,能站在這里就不錯了。
對著溫越磕頭哀求了半晌,見溫越還是沒有回答,劉勇知道陶氏是救不回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絕望流淚。
就在這時。
忽然,凄慘的痛呼喊叫聲傳來,眾人急忙看去。
便看見大明百姓的后方,一個后金騎兵終于是貓戲耗子玩夠了,砍殺了一名百姓。
其余后金兵見此,咕嚕犀利地說了幾句,發(fā)出殘忍的大笑聲,紛紛朝身邊的大明百姓看去。
尤其是那白甲兵極為囂張殘忍,每次都沒有直接殺死大明百姓,而是拿著長槍戳中百姓的肩膀或者大腿,奔著馬來回拖曳,硬生生把人給拖死。
“當(dāng)家的,救我,救我。
韃子開始?xì)⒙玖耍巳褐刑帐峡藓暗靡哺哟舐暳,拼命地朝墩門跑來。
然而,劉勇沒有回應(yīng)了。
他只是坐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捂住臉,絕望地嗚咽哭泣。
墩內(nèi)各人都是默然。
馬名拍了拍劉勇的肩膀,想說些什么,但嘴巴張了張,最后只能嘆息一聲。
沉默中,吳三桂看向另一名親兵祖季,問道:“季叔,你是軍里射箭最好的,你能不能給那韃子一箭?”
“不行!弊婕緭u頭道:“太遠(yuǎn)了,這些韃子兵都是精銳,騎術(shù)極好,且一直在六十步外,即便射中,也極難造成傷亡!
“可惡!”
吳三桂聞言,恨恨地錘著墻壁。
然而他現(xiàn)在只是十二三歲的少年,遠(yuǎn)不是以后的遼東總兵,根本做不了什么。
“精銳是吧?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就在這時,溫越嘴里喃喃了一句,朝旁邊的鐘大成道:“拿弓來!”
鐘大成下意識把旁邊的一張弓遞了過去了。
溫越掂了掂兩下,道:“太輕了,快換一把重點(diǎn)的弓來。”
“太輕了,這已經(jīng)是一石的弓了……”
鐘大成一愣,卻對上了溫越的瞪眼,瞬間閉上嘴巴,不再多言,趕忙又在懸樓放物資處,抬了一張大弓過來。
這是青牙墩最強(qiáng)勁的弓了,弓力能達(dá)到兩石!
看見溫越接過大弓后,便撘上箭,緩緩將弓弦拉起。
其余人都是驚疑不定,之前溫越射殺了王城時,曾經(jīng)露出一手箭術(shù)。
然而那個時候,雖然溫越只是一箭便射中王城后心,卻也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軍中有不少軍士都能做到,眾人并沒有在意。
卻沒想,溫越這個時候拉弓搭箭,想要射殺遠(yuǎn)處的那個后金白甲?
他……他這能做到嗎?
墩所眾人心中既不信,可又極為期待。
溫越前世乃是特種兵出身,玩槍的時候,順便又學(xué)過一些箭術(shù),天賦居然還不錯。
教溫越射箭的那老頭,驚訝之余,也一直感到可惜,說如果溫越早一點(diǎn)練習(xí)射箭的話,參加奧運(yùn)會說不定還能拿個獎牌回來。
雖然手中拿著的長弓遠(yuǎn)沒有現(xiàn)代長弓做工精良,也沒有輔助瞄準(zhǔn)工具,顯得極為粗糙。
不過溫越穿越的這具身體乃是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是皇帝的親衛(wèi),也可以說是明朝軍隊(duì)的“特種兵”,非最精銳者不可加入。
常年對身體的磨煉,讓溫越對力量和掌控程度都幾乎超過前世。
此時,那名白甲兵注意到了邊哭喊邊朝青牙墩跑去的陶氏,似乎也猜到了陶氏是青牙墩中的一人。
于是,白甲兵將正在折磨的一名大明百姓給砍死,哈嗬嚎叫一聲,朝著陶氏追去。
溫越保持著拉弓搭箭的姿勢,屏氣凝神,靜靜地看著那個再次策馬沖來的白甲騎兵。
射箭和狙擊一樣,需要耐心。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
隨著白甲兵騎著馬,越來越靠近青牙墩,他也注意到了墩所懸樓上,正在張弓搭箭的溫越。
然而,白甲騎兵臉上卻無一絲害怕。
別說他現(xiàn)在離墩所有六十步之遠(yuǎn),就是身上穿著明光重鎧,再靠近三十步,任憑墩所內(nèi)的明軍射,也射不破。
所以,白甲騎兵沒有一絲降低馬速,反而朝著懸樓嘰哩呱啦地亂叫,發(fā)起挑釁。
溫越不為所動,心里古井無波,只是默默數(shù)著。
六十步!
就是現(xiàn)在!
“中!”
溫越大喝一聲,松開弓弦。
“嗖——”
長箭劃破長空,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箭速之快,直接讓那個白甲騎兵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巨大的力量,讓長箭硬生生破開胸甲,插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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