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說吧,棺材要什么款式的?
入夜,涼城。
般若正領著自家小弟在萬花樓檐下聽墻角。
先前他們按照多吉所繪制的地圖找到那個院落,并對畫像上的男人展開調查跟蹤。但此人是個謹慎的,上次傳信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出過院門。
根據院落采買的頻率和體量來看,保守估計里面有個二三十號人。常露面的幾個都是好手,其的余尚不清楚。
客棧也不過是江央近幾年才培養的獨屬于他自己的小小勢力,除卻般若外只有三人武功值得一看,這種配置想要潛入院落搜查并且全身而退貌似不太可行。
那就只能分頭行動,安排人手輪流盯梢,看見有落單的,就抓過來審問。
“秋寒你說,這如煙姑娘會不會是他的接頭人啊?要不然為啥隔幾天來報道一次?”般若身著夜行衣斜靠在垂脊上,整個人與屋瓦融為一體。
“你想多了吧。”林秋寒聽著里面的聲音臉色通紅。
“話本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一般這青樓花魁都得是什么刺客間諜,或者負責接頭傳信之類的。噢,她們還得身居要職,而且武功高強!”般若搖頭晃腦說的頭頭是道。
林秋寒把臉埋進雪里,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半晌起來搖搖頭,“這個聲音我就覺得不像。”
般若掩面嬌笑道:“哎呀,你流鼻血了!”
別看這八字胡年紀不大,花樣倒是不少。唱歌聽曲加跳舞,還有其它附加的活動,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聽著房內的聲音逐漸小了,般若打了個手勢,可以動手了。
兩人各自服下一枚藥丸,然后般若用竹管往房間里吹了點迷藥。等到藥效發揮后,便推開窗戶進去拿人。
林秋寒剛要抬腳,就被般若一巴掌打了出來,“我你干嘛!”
“少兒不宜,外面等著!”般若說完一下把窗戶關上。好一陣折騰,才把八字胡從窗戶送了出去。
臨走時般若又吹了些迷藥,今晚八字胡包了夜,只要這如煙姑娘不醒,是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的。
“為什么是我背!”林秋寒一臉不滿,這八字胡看著不胖,體重是真實成!
“這叫分工合作,你話怎么這么多!”
兩人悄咪咪的把人背到一個廢棄的宅子里,將“拷問”所需的工具準備妥帖后,般若拿出解藥放在八字胡的鼻下晃了晃。
八字胡睜眼,環顧四周后驚叫出聲,“誰?啊!”
“別出聲!”一道寒光橫在頸前,八字胡立刻咬唇收聲。
“你,你是誰?”
“這你別管,不過受人所托。”般若用刀子拍拍他的臉,從懷里掏出畫像在他面前晃悠幾下詢問道:“認不認識這個人?”
八字胡瞇縫著眼睛,沒有任何猶豫的大喊,“不認識!”
“哎呀,眼睛閉那么緊怎么看得清呢?”抬手用刀子給八字胡修了個眉,冰冷的觸感讓他汗毛倒豎,般若笑道:“來,我們再看一遍。”
“真,真的不認識!”
“很好。”般若點點頭,抓過一塊破布塞進他的嘴里,然后立馬卸掉了他的右臂。
凄厲的慘嚎隨即發出,八字胡翻了白眼將要昏倒,般若又動手把右臂給他接上。然后咔吧咔吧連卸帶接弄了好幾次,頃刻間男人滿頭大汗,差點就要歸西。
般若拿下他嘴里的破布,再度問道:“再問你,有還是沒有?”
“有!有有有!”害怕受到更多虐待,八字胡發瘋一般點頭承認。
“那好,我再問你,你們都聊些什么啊?”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生怕般若又要動手,八字胡一口氣全部吐出來。
他本就是個打雜的,幾個月前原來的管事突然失蹤,他就被提拔上來。每隔一段時間京里會捎來口信,他要做的就是把這口信謄寫出來,等人前來接頭把書信取走。
“接頭的方式是什么?”匕首再次橫到男人頸前。
“我說,我說!”八字胡被嚇哭了,聽聲音這蒙面人年紀不大,怎地手段如此狠毒!“有書信時,我會點亮門上的兩盞燈籠,對方看到了第二天就會來取。”
“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每次送信的人不一樣,取信的人也不一樣,我就是一個下人,什么都不知道了!”八字胡快崩潰了,痛哭流涕不住地哀嚎。
“閉嘴!”般若被吵得有些頭痛,大喝一聲嚇得他急忙止住哭聲。
“有個交易做不做?”
男人膽怯的問道:“什么交易?”
“以后呢,這口信你寫下來也給我一份,覺得如何?”
“不,不行。讓上頭知道他們會殺了我的。”
“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那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他們的手段只會更加狠毒,在你手里我還能有個全尸。”八字胡腦袋一擰,倒真有些英勇赴死的意味。
“呵,想得美!”般若拽開旁邊的黑布,一具扭曲的有些變形的尸體出現在二人眼前。尸體身首異處,面上七竅流血,根本看不出年紀樣貌,而其他部分也十分扭曲,用擰麻花來形容最為貼切。
“殺殺殺,殺人啦!”八字胡張嘴大叫,一枚藥丸被丟進嘴里,只聽得咕嚕一聲就咽下肚去。
“你給我吃了什么!”
“毒藥啊!這個毒會先讓你覺得五臟六腑如火一樣熱,緊接著全身皮膚瘙癢異常。”般若伸手一指,“看看那人,身上就是讓他自己撓的沒有一塊好皮。然后你會神志不清,五臟六腑被藥力從內部腐蝕,最后整個人化為一灘膿血,就連骨頭也會變得很脆哦。”
般若從那堆尸體里撿起一小塊白骨,手指一捏就成了粉末,“你旁邊這位就是這么死的!”
“你!你你你你!”八字胡氣結,連話都說不出了。
“你你你,你最好快點決定吧!否則等會就該考慮用什么款式的棺材了。這個人要了最新款滑蓋的,給你也整一個?”
八字胡忙不迭的求饒,“我答應!我答應你!”
“記住你說的。不要妄想讓你上面的人抓我,我既然能把你弄到這來,就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末了,還吹了吹手里的骨灰。一陣騷味從男人身下傳出,般若趕忙捂住口鼻,面上一陣嫌惡。
“放心,你現在還有用處,只要你不搞小動作,還是會寬宏大量留你一命滴!記住,只要有了口信,隔日就去找如煙姑娘。”
“把信給她嗎?”
“你去找她就是,我有自己的法子取信。記住,不能聲張,任何人都不行。不然,哼哼”般若拍拍男人的肚子,提醒著他這里還有個大寶貝。
“解藥,解藥什么時候給我?”
“每次我會給你十分之一的藥量,不能解毒,但是能壓制住毒性。只要你聽話,是死不了的。”
“好,好”未等男人說完話,般若一個手刀把他敲暈。又吹了點迷藥給他,確保他真的無法醒來,然后轉身拍拍那具猙獰的“尸體”。
林秋寒從地上起來,擦掉臉上的血漿。那尸體就是他假扮的,把衣服和褲子反穿,自然就“身首異處”。再撒上點雞血,外加光線昏暗,足夠以假亂真。骨頭是豬骨牛骨,用大火燒脆后,一捏就成粉末。
林秋寒看著般若,眼神充滿戒備之色,怪不得都說女人不好惹,果然
般若雙手掐腰得意極了,“怎么?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陰險至極。”
“哼,我還沒用小銀針扎他呢。”這才哪到哪,話本里的手段比這刺激的可多了,裝神扮鬼都是小意思。
“快去洗洗,天亮前得把他送回去。”
兩人一番折騰,也算是有所收獲,接下來就等著錢莊傳來的口信了。
南原,江央營地。
李剪正在帳子里吃早飯,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夢里也在不停地練武,緊接著外出游歷認識好多千奇百怪的人,更是幾經生死才得以幸存。不過故事太過龐大,一覺醒來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小五氣喘吁吁的進門,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李剪抬眼揶揄道:“怎么了,笑得跟花一樣?”
“有有消息了!”小五狂拍胸口,“大月來消息了!皇上,皇上真的派了隊伍運送物資南下了!”
“啊?真的嗎!”李剪興奮的直接起立,抱著小五歡呼起來,“太好了!南原有救了!可以留在這里了!”
小五疑惑的撓撓頭發出靈魂質問,“唉?公主,你不想回去了嗎?”
“這個當然想啊!可是我們之間有婚約啊”李剪低垂著眼眸小聲嚅囁,隨后像是找到底氣一般“還是兩國聯姻,怎么能隨意取消!”
“而且這樣不是很好嗎!遇刺的事情還沒查清楚,我不會這么早離開的,這下有了自家的人手,調查起來就更方便了!”她捏著拳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李剪打斷他,“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有預感,那些人還會再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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