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平安脫險
“老大,這茶盞是什么稀罕物件嗎?你怎么總是盯著它看呀?你若是喜歡,我讓下人再買幾套就是了。”
過了兩久,老四見他依舊沒回過神兒來,這才開口調(diào)侃到,話里的戲謔呼之欲出。
興許是被人打擾到了,秦川的神色這才稍微緩了過來,只見他連忙將茶盞放回茶席上。
“派人去請慕容先生。”
淡淡的丟出這么一句話,隨后秦川便再也不吭聲了。
一旁侍候的暗衛(wèi)聞言,立馬跑出去通報,三人更是覺得氣氛緊迫。
“哥哥身體可還好,那么高的崖摔下去可有受傷?待會兒請慕容先生好好診斷一番吧。”
沉默良久,秦玥這才開口關(guān)切到,實(shí)際上她也是想打聽一番,看看周暉如今的情況如何。
“無妨,一點(diǎn)小傷,那解藥已經(jīng)讓孟初禾帶走了。”
秦川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這才想到自己身上本也是創(chuàng)傷無數(shù),孟初禾的藥灑過之后,如今倒看不出來什么了,估計(jì)再將養(yǎng)一兩日,就會恢復(fù)如初了。
想著想著,他不由想起了昨夜,孟初禾像個孩子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的模樣,于是他嘴角便不經(jīng)意的揚(yáng)起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不光是昨夜她那親密的舉動讓他心動,還有那在崖上一把抓著他倔強(qiáng)的神色,天下女子沒有幾個如她這般果敢,又將生死置之對外。
“大哥這是怎么了?怎么沒由來這樣開心?”
秦玥淡淡的別了他一眼,這才發(fā)覺他嘴角上揚(yáng),帶著一抹笑容,旁人見到他時,總是陰沉著一張臉,那雙眸子里仿佛暗藏殺機(jī),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謹(jǐn)小慎微,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如今看到他這副笑盈盈的樣子,秦玥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傻丫頭,你哥這是害了相思了,他自己的那點(diǎn)心思搞不明白,你還不懂嗎?”
老四特地微微前傾探出身子,看了看他那副史無前例的神色,隨后便和秦玥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三個人各懷心思,不多時,南府的慕容先生便邁著大闊步走進(jìn)來,看到秦川坐在堂上,立刻朝著他恭敬的施了一禮,隨后沉穩(wěn)道:“閣主叫我來所為何事?”
“慕容先生金安,快替我這傻哥哥看看吧,聽說他從崖上跳了下去,別的我倒是不擔(dān)心,就害怕留下什么隱患。”
秦川收回神色,正想要開口,秦玥卻率先起身,拽了拽慕容先生的衣袖,撒嬌似的說著,隨后還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他。
“容老夫瞧上一瞧。”
慕容先生臉上波瀾不驚,走到秦川身側(cè),他也格外配合的伸出了胳膊,四個人屏息凝神等了片刻,慕容先生這才收起了東西。
“閣主無礙,只是一些皮肉傷,不過看這樣子也是快要大好了。”
慕容先生眼尖,立刻便看出了周暉身上那些零七八碎的小生,隨后朝著秦玥說到,這話倒像是寬慰她的。
“先生聰慧,原本我的傷口也是極為嚴(yán)重的,只是用了孟小姐的金瘡藥,這才有這般療效,后來我又試了一番,發(fā)覺她這藥果真是神奇,我從她那兒得來一些,慕容先生不妨好好研究一番,若能得出其中藥材甚佳!”
周暉聽他口吻與自己判斷的一般無二,這才從袖中掏出了存放孟初禾金瘡藥的瓶子交到了他手上,一副極為慎重的模樣。
“那娘們兒說什么都不肯交出來,果真還是閣主高明,要不是閣主出手,只怕我們是得不到這樣的好東西了。”
看到秦川將金瘡藥拿回來,老四臉上表現(xiàn)的極為高興。
先前便有自己的人聲稱孟初禾手上有極好的金瘡藥,青云閣也是費(fèi)盡心思,更是為了得到這藥,設(shè)計(jì)了這么一出,如今也不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閣主放心。”
慕容先生將這燙手的東西立刻塞回身上,表現(xiàn)得極為謹(jǐn)慎,隨后便退了出去。
城東莊子。
看著周暉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又在床前候著直到他睡著了,孟初禾這才走出來。
秋日里多梅雨,下午的時候又下了一場雨,孟初禾站在廊下看著這淅淅瀝瀝的雨,不由的發(fā)起了呆。
她總是覺得身上滾燙,被風(fēng)這么一吹,便覺得涼爽多了。
“初禾,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兒,秋日里涼容易著了風(fēng)寒。”
不知是什么時候,二娘拿著一個小襖出現(xiàn)在孟初禾身后,她將小襖披到孟初禾肩上,又幫她記著胸前的帶子,嘴里一直嘮叨個不停。
“我才出來一會兒,不會著了風(fēng)寒的,娘你就放心吧。”
孟初禾連忙握住替自己系帶子的手,拉著二娘在前廳坐下,前世她作為雇傭兵,風(fēng)里來雨里去,從來沒有人關(guān)心她的死活,如今二娘倒是將她放在心上,捧在手心里。
孟初禾不由得覺得有些感動,偏過頭靠在她的肩上,像個小女兒一般依偎在娘的懷中。
“你這孩子,總是這么要強(qiáng),若是累了就歇一歇吧,娘知道這陣子姑爺生了病,你心里著急,瞧你這眼底下烏黑烏黑的。”
二娘雖在府上安養(yǎng),不摻和府上的事情,但也是聽了一耳朵,下人們口風(fēng)嚴(yán)謹(jǐn),只是說周暉生了場病,孟初禾不由得跟著焦急,就連孟初禾徹夜不歸,摔下山崖的事情也都閉口不談。
于是二娘也不知其中厲害,只覺得自己的女兒實(shí)在是太過操勞了,這才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放心吧,夫君已經(jīng)吃了藥,想來過陣子就會好的。”
一想到二娘刻意撮合自己和周暉待在同一屋,孟初禾便沒辦法在她面前直呼他的名字,索性別扭的改口喚了聲夫君。
“娘知道,方才小梅請個郎中來看,聽那先生說,姑爺?shù)牟∫呀?jīng)大好了,先前他總是咳嗽,這陣子我瞧著他身體強(qiáng)健不少,娘真希望他能長命百歲,好和你白頭偕老,舉案齊眉,這才是你該過的日子。”
二娘十分心疼的摸了摸孟初禾的頭發(fā),臉上掛著一絲慈祥的笑容說到。
孟初禾聽著她嘮叨的話有些哽咽,原主的爹早些年便去世了,這些年二娘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又在大嫂家看盡臉色,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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