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陳祖義的苦衷!
"不可能!這家伙……怎么能……這么干?"
孫佩晞重重地將冊子往桌上一甩,咬牙切齒,雙目冒火,把周圍人嚇了一跳,一動都不敢動。
他想罵人!
九陰真經……
那可不是江湖中坑蒙拐騙的小把戲,可是絕學啊!
雖說以他的功力無法全覽九陰真經,但當初剛剛接觸之時,還是看過一些文字的。
剛才。
他將那本小冊子初步一看,尤其是開頭的一些鍛煉精髓,沒錯了,就是來自于九陰真經!
顯然。
這書就如名所言,的確是匯編于九陰真經!
雖說小冊子不是原模原樣的九陰真經,但將傳說中的武學秘籍廣而告之,是他怎么都沒想過的!
朱林……
瘋了吧?
好不容易得到這絕世武學大寶貝,不偷偷好好藏著,竟如此堂而皇之的公之于天下!
這都叫什么事啊?
可是。
緊接著,孫佩晞腦中閃電一轟,更為驚訝。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武學天才,要想完完整整的將九陰真經讀完,都是一件極難的事。如果沒有修煉九陰真經的天賦,根本就不可能看得進,甚至還有可能走火入魔!
朱林卻能將這本武林絕學的精髓匯編成這白話文字供天下人學習,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對于這本九陰真經有著極為深刻的領悟!
但是。
這才不到一個月呀!
孫佩晞咽了口口水,越想越懼,這是什么武學鬼才?
他雙手微微顫抖,發自內心的慌張了起來。
媽呀!
要是朱林真的學會了這九陰真經,肯定是絕世高手無人可敵一般的存在,到那時,就算朱氏朝廷想對付他,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畢竟。
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是地位相同的存在!
當初。
那位傳說中的明教張教主,正是學會了九陽神功,才連當今的皇上也奈他不何啊!
該死!
該死!
朱林!
你怎能如此幸運?
你怎可能恰恰就是修煉九陰真經的天賦之人呢?
孫佩晰只覺腦子嗡嗡,仿佛一道道天雷不斷的霹靂著腦門,整個人天旋地轉,都快站不穩了。
想到這。
他沒管周圍異樣的目光,掏出一錠銀子甩在桌上,嘩啦,拿起了行李包裹,快步出門,躍身上馬,便往雷州府雷急火急而去!
……
十日后。
雷州府。
偏僻海邊。
經過一兩個月修養,胡惟庸的身子好多了。
再加上他本身身體素質不差,也曾習過些武功,雖已是幾十歲,可站在船上和陳祖義這小年輕一起拉著漁網,卻勁頭十足。
“胡伯,嘖嘖!你這身體也太好了吧,和之前遇到你時,簡直判若兩人啊!”
陳祖義驚訝道。
“哈哈。”胡惟庸笑了兩聲,手上的勁沒停,一邊拉著網,一邊笑道。“所以說年輕人從小就要鍛煉!不管再忙,絕不能忘了身體,只有有了一副好身體,才能去做想做的事!對了,祖義,我們也認識這么久了,我看你機智聰明,一表人才,長著一副好身板,就甘愿一輩子在這不見人煙之處寂寞打魚嗎?”
“這……”
陳祖義咬了咬牙,露出了為難之色,有些話想說,但最終低下頭,手上使著力氣,沒言語。
胡惟庸不再作聲,幫陳祖義將漁網拉了上來。
不錯!
一網下去,打了不少海魚!
面對著滿滿當當的收獲,兩人都很高興。
忙了一陣。
兩人坐在船頭,喘著氣,看著那漸漸平靜下來的魚獲。
陳祖義將個裝滿水的皮囊遞到了胡惟庸面前。
“胡伯,喝。”
陳祖義笑嘻嘻的坐了下來。
“嗯,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唉,要是我那孩兒們有你這般懂事,老夫……我……又何至于此呢?”
胡惟庸喝著水,看著眼前的少年苦笑一聲。
事情已過去了這么久,他并不是那種糊涂到底之人,思來想去,也知自己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跟那不爭氣的兒子們有很大的原因。
不過。
胡惟庸眼中閃過一絲恨色。
不管怎么說。
他對朱林的恨,是絕對不會應為時間而停歇的。
忽然。
他瞇著眼道:“祖義呀,剛才我說的話,你有好好想過嗎?”
“啥呀?”
陳祖義從一旁的竹簍里掏出一個饃饃,遞到胡惟庸面前。
“你吃,我不餓!至于我說的話,你說是啥,自然是你的前途了!”
胡惟庸關心道。
“前途啊。”陳祖義一邊啃著饃饃,一邊無奈搖了搖頭。“胡大伯,有些話……我不知該講不該講。”
“說!有什么不好說的?我們都這么熟了,你對未來有什么想法,只管說好了,我呢,一把年紀,經歷的事不少,看到你這后生,喜歡的很,自然希望你有一個遠大光明的前途!你說說想法,我幫你參考參考,總是多一份主意不是?難不成……你真有什么難言苦衷?”
胡惟庸抓著水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對方。
他在朝中混跡多年,練就了一副看人的好本領,見陳祖義如此支支吾吾,當然知道對方有些不好說的事了。
“胡大伯,其實……我們一家子逃到雷州府也是無奈之舉,與其說是逃荒,還不如說是逃命!”
陳祖義緊緊的握著拳頭。
“逃命?”
胡惟庸眉頭微挑。
陳祖義看著對方,像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鄭重道:“不瞞胡伯,其實……我爹是原先蒙古朝廷的一個小官,只不過因些事被大明朝廷忌諱而追捕!因此,自我很小時便一直逃難,從廣府一直逃到此處,有時甚至都不得不在荒山野嶺中居住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我現在曉得些文字也都多虧了一路上爹娘教授,不然,我早就是個目不識丁的文盲了。”
“所以……你覺得自己前途不在大明,才不好說,也不好想?”
胡衛庸自然不傻,并沒有去問對方的老爹到底犯了什么事,不過,聽到他所說,倒是有些同病相憐之感,眼神也變得更柔和了。
“是啊!”陳祖義感慨的點著頭。“其實,那件事據我爹娘說,過去很久了,差不多十多年了!我爹想著朝廷該早就把那些事忘了,但我娘是個謹慎人,只望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因而,在此打漁為生,一輩子不被朝廷注意,我能結婚生子就已是謝天謝地了,哪敢去想什么前途!甚至……連我這陳祖義的名字都不是真的,而之所以起祖義兩字,就是爹為了讓我不忘本!”
說完。
陳祖義長嘆一口氣,明明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卻是眉頭緊皺,愁容滿面,一臉迷茫。
胡惟庸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良久。
小船在近海飄蕩。
忽然。
胡惟庸聲音低沉:“祖義,我看你并不是那種能安心于一地一輩子當漁夫的人,再說,你們這偷偷摸摸的捕魚,終有一天會被發現的!也就現在官府管的松一些,若是哪天……官府想抓典型,你們肯定是跑不掉的,到時……總不能遠渡重洋的去南洋吧?”
“可是……”
陳祖義搖著頭。
“所以,與其在這擔驚受怕,還不如出去闖一番天下,反正你都改了名字,從小長到現在,誰能認得你的面目呀?不過,關鍵還是在于,你自己愿不愿意出去走一走?這跟你爸媽的想法沒關系,你年紀不小,該有自己的決斷了!”
胡惟庸沉聲道。
“走一走……”
陳祖義喃喃自語。
他摸了摸耳朵,雙目出神的看著這碧藍色且風波平靜的海面,年輕陽光的面容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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