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早該死心了
“師傅,去莫氏集團(tuán)。”莫子聰對出租車司機(jī)說。
“我不去公司!放我下去!”
韓若掙扎著,無奈雙手死死被他抓住,根本掙不脫。
“好,那就回家。”莫子聰對司機(jī)改口道,“去莫宅,寧川路一號。”
“你松開!我哪兒都不去!”
“那你想去哪兒?”
“去沒有你的地方!”
莫子聰頗感無奈,他并不知道,韓若為何突然就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的呢。
“顧朝夕跟你說什么了?”
“她說了什么不重要,你跟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韓若正在氣頭上,說話的語氣泠然有聲,倒把司機(jī)給嚇得打了一個寒噤。
莫子聰幽深的眼眸,頓時晦暗下來。
他立刻就明白過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顧朝夕一定跟韓若說了。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瞞你。”
可是,他還是選擇了瞞著她,因為他最害怕的,就是她像現(xiàn)在這樣惱怒慪火。
更害怕,她會因此遠(yuǎn)離。
“抱歉。”他語聲艱澀。
“你現(xiàn)在來對我說抱歉,是不是不太合適?”
莫子聰抓著她的手默默地松開,無力地垂到了一邊。
話已至此,她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唯有冷笑而已。
“師傅,你把車停在路邊吧,我要下車。”她對司機(jī)說。
司機(jī)剛把車停下,莫子聰忽然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別走。”
他的手從她的手腕一直滑落到手掌,繼而撐開了她的手指,強行與她十指緊扣,抓得愈來愈緊。
無論如何,他都不愿意放手。
“韓若,你打我也好罵我也罷,但是,別走。”
“那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我已經(jīng)給了她一大筆錢,讓人買了機(jī)票,今天下午就送她回港東市去,要是你覺得港東不夠遠(yuǎn),那就把她送出國,總之,讓她離我們遠(yuǎn)遠(yuǎn)的,永遠(yuǎn)也不會再見面。”
韓若心里騰起冷意,這男人做事也未免太過絕情。
“你不覺得這么做,對她很不公平嗎?”
“我若想對得起她,就只能對不起你。韓若,錯誤已經(jīng)鑄成,我實在是無法兩全,而你,我不能舍棄,就只好舍棄她。何況,我了解她,她最喜歡的并不是我,而是錢,我可以給她很多的錢。”
“可是,她剛才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她說了什么?”
韓若抬起頭,晶燦的眸子里閃著寒芒,語氣平靜得幾乎冷漠。
“她說,她懷孕了。”
……
咖啡館里,顧朝夕看著莫子聰離開的背影,無力地晃了一下身子。
跪了這么久,哭了這么些眼淚,她只覺得自己有些缺氧,胸口又泛起一陣惡心。
“你現(xiàn)在看明白了,也該死心了吧?”
陸觀年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剛才目睹了一場好戲的他,這會兒滿臉寫著嘲諷。
顧朝夕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死心?我顧朝夕這一輩子都不信邪,更不知道死心這兩個字怎么寫。”
“我先前就跟你說過,莫子聰這個男人不值得你為他付出任何一丁點兒東西,你偏偏不信。”
她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眼中冷意森然。
不值得么?
看來,的確是不值得。
她剛才哭得那么傷心,雖有三分是在演戲,卻也有七分情真。
可是,他卻對她完全視而不見,連一句讓她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給。
他的眼里,滿心滿意就只有韓若那個女人,就算失憶了,也還是只有她,看向顧朝夕的眼神跟看一塊板磚一個物件沒什么兩樣。
其實,她早該死心了。
“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把懷孕的消息告訴韓若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顧朝夕問道。
陸觀年笑了起來:“韓若剛才走的那樣子,你也看到了。接下來我們就隔岸觀火,看他們夫妻倆為了你這個肚子鬧上幾天吧。”
“莫子聰韓若知道我懷孕了,哪里容得下我這個孩子?他們一定會讓我把孩子打掉的!”
“這不是正好?他們夫妻倆吵個沸反盈天,當(dāng)然就沒有功夫來關(guān)心你肚子里這一個是真太子還是假貍貓。”
“你什么意思?”
顧朝夕警惕地看著面前這個老狐貍,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算盤。
“我是說,你肚子里那一個貨,根本就不能保住,否則,生下來去做個親子鑒定,豈不是就要穿幫了?”陸觀年譏諷笑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意思,但現(xiàn)在這樣,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好處當(dāng)然是有的,一個聰明的女人應(yīng)該明白,一個男人對她的愧疚與憐憫,可比用一個孩子來綁架他的道德感,要有用得多。”
陸觀年沖顧朝夕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著他走,她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跟了上去。
……
陸觀年帶著顧朝夕去的地方,是海城市第七人民醫(yī)院。
這是本市最著名的一家公立精神病專科醫(yī)院,他的女兒陸琉璃,就被關(guān)在這里頭。
由于她之前有過綁架和故意殺人的前科,所以雖然因為精神問題而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但是在病好之前,絕對不允許離開這里。
為了逃跑,這個瘋女人已經(jīng)做出了很多次努力,陸觀年為例救自己的女兒,也試了好幾次,只是每一次都失敗了。
韓若親自挑了人在醫(yī)院里看著她,在醫(yī)院的外墻二十四小時巡邏,防她防得密不透風(fēng)。
也就這一兩個月里,陸觀年經(jīng)過不斷的申訴和打點,才獲得了能夠每個月見女兒兩次的機(jī)會。
顧朝夕還是第一次進(jìn)這種地方,穿過醫(yī)院那條長長的走廊時,她差點就被病房里發(fā)出的詭異聲響給嚇破了膽。
陸觀年冷笑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他提前打點過,醫(yī)院里的值班護(hù)士給他打開了套著重重枷鎖的病房門,把兩個人引了進(jìn)去。
病房里,陸琉璃坐在病床上,頭發(fā)凌亂,眼下一片青黑,顯得十分憔悴,哪里還有昔日高傲冷眼的陸家大小姐半分的模樣?
顧朝夕不認(rèn)識陸琉璃,一開始被她給嚇了一大跳,這是哪里來的瘋女人?
“這是我的女兒,琉璃。”陸觀年向她介紹道。
“這就是爸爸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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