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各種甜美的蜜餞入口之后,藍兒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像抹了蜜一般的美好,便主動請纓到:“此去景德鎮路途遙遠,坐在馬車里實在無聊,祁鈺哥哥不如把早前繪制的山川地貌草圖,以及各州府、衛所、宣慰司、藩國的疆域圖交給藍兒整理匯總。一來,能讓你空出更多的精力為父兄分擔;二來,我也能打發日間趕路的無聊。”
正在微閉著雙眼養神的祁鈺,聽到藍兒又開始談正經事兒,不免唇邊泛出笑意,只聽他說到:“也不知別人家待字閨中的女孩都是如何打發時間的,反正我身邊的這個竟比男兒們更為忙碌,既要為哥哥們做衣裳,又要幫父親繪制圖樣,自己還不忘每日彈琴、讀書、寫字。好不容易得個大空,能在趕路的途中欣賞下大好河山,卻還要幫著未進門兒的夫家做事,真兒真兒是個不辭辛勞的好姑娘!
藍兒又被他“未進門的夫家”這幾個字羞的滿面緋紅,便又羞又惱的說到:“你再不好好說話,我就去外殿替興伴伴守夜了!”
祁鈺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打趣道:“未經本殿下同意,就想擅自離開本該你值夜的寢殿啊?”
藍兒被他突如其來的霸道氣到了,想要使勁掙脫開他的手掌,卻不想竟被他更為大力的拽入了懷中。
她看著眼前不足一寸遠的如玉容顏,高挺的鼻峰幾乎要砰上自己的睫毛,原本垂在祁鈺兩頰的發絲,現在盡數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長眉入鬢,為這俊美的容顏更添幾分謫仙般的出塵之氣。
此刻,祁鈺如櫻花般瑩潤豐美的雙唇就懸在自己眼前,藍兒不知所措的輕聲說到:“不是說渾身的筋骨都沒有力氣嗎?怎么突然間就大力起來了?”
藍兒每說一個字帶出來的氣息,都拂過祁鈺的頸部。他強忍著心中的洶涌澎湃,答道:“寅時初刻就會開啟宮門,為了不讓你父母親擔心,宮門一打開就得讓興伴伴送你出宮。夜深了,你也吃飽喝足了,趕快休息吧。”
藍兒本想輕輕的推開他,然后起身去寢殿的偏榻上就寢。卻無心之中觸動了他身上的怕癢地帶,祁鈺像觸電了一樣,迅速抱起自己的雙臂,“咯咯地”笑著歪到了藍兒身上。
本就無力的筋骨,加大了祁鈺歪倒時的重量。
面對這突然地重壓,藍兒本能的發出驚呼之聲。結果聲音未出,溫潤的唇瓣就碰上一處筋精細滑的頸彎,唇瓣似有若無的摩挲,像是在癡情的感受著這份獨有的溫暖。
這柔軟的唇瓣讓祁鈺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舒癢感,他那讓人神往的櫻花雙唇,逐漸吻上這溫潤的唇瓣,兩人心中的萬般愛意瞬間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傾訴著彼此的入骨深情。
藍兒覺得神魂已然不再屬于自己,早已順著這萬般纏繞融入到對方的骨肉之中。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也拒絕不了這瑩潤豐美的櫻花雙唇。只能無力的感受著他的忽而霸道凌厲、忽而溫柔至極。
當她逐漸陷落在這深吻里時,忽然想起麼麼曾規勸過自己的話:“你跟二公子日漸長大,即便是青梅竹馬也不能如兒時那般親昵了。他雖是極為自律克制的性子,但畢竟已過束發之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又一向是跟你親近慣了的。若成婚前就有了逾矩的行為,那你將來如何在那朱門大戶中自處?”
藍兒傾盡了自己尚存的最后一絲力氣,用雙唇抵住了祁鈺的深吻,顫抖著說到:“咱們不能這樣了!若你不想讓我將來在王府里被人恥笑,就停下來好不好?”
意亂情迷的祁鈺,被這滿是祈求的話語驚醒了,他戀戀不舍的將雙唇離開藍兒,少見的磕巴著說到:“我,渴了,想,喝水。”
藍兒遂起身去為他倒水喝,又端來一盆熱水為他擦臉、擦手、泡腳。平日里,這些洗漱的事情都是祁鈺自己親為的,今日卻像個孩子似的賴著藍兒為他做這做那。
祁鈺眼瞧著藍兒將洗漱用具收拾妥當后去了偏榻,就生氣的說到:“誰讓你去那里睡的?回來!”
藍兒坐在榻邊尷尬的眨著眼睛,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答話,卻聽祁鈺繼續說到:“放心吧!你只要怪怪的讓我摟著,我就乖乖的睡覺!”
見藍兒依然坐在那里傻呆呆的不動,他便又像個孩子耍賴一般的說到:“你再不過來,我可是要真的生氣了!這寢殿里就咱們倆,我可不能保證一直都這么乖的!”
藍兒看著他這幅可愛又可氣的表情,恍然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年長的,便氣憤之中帶著幾分寵溺的答到:“知道啦!你只要肯乖乖的睡覺恢復身體,我必然是信你的!”
某人果然是個說話算數的,自藍兒被他擁入懷里,沒多大會兒就安然入睡了。可是藍兒的整個晚上,卻都被各種思緒占據著心頭,睜著一雙聰慧靈動的眼睛一直熬到了丑時末。
她算著時辰,已是丑時四刻了,便輕輕的起身,將摟了自己一整晚的那雙臂彎輕輕的放入錦被中。
然后將進宮時穿的那身衣服再次穿著妥當,又將祁鈺案桌上放的那一摞整齊的山川地貌草圖,以及各州府、衛所、宣慰司、藩國的疆域圖收到書箱中。
藍兒將祁鈺給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然后徑自走到書案前寫了一封信函。她書寫完畢后,又將信函折疊成“同心方勝兒”放在了祁鈺的枕邊
祁鈺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他猛然間起身,卻發現昨晚睡在自己枕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個漂亮的方勝兒陪著自己。
他打開那信箋,看到落款處竟是自己的筆跡竟赫然紙上!便用微笑之中夾雜著不屑的語氣低聲說到:“就這么怕被人知道你來過這里啊!還好我不是繼承大統的皇長子,不然你這臨摹字跡的事情可是欺君大罪!”
信中的大概意思是:今日一別,數月后才能相見。我知道你會想我的,我也會一如既往的想念你。咱們來日方長,今日小別不足以撼動你我之間的信任和深情。你且安心讀書,好好調養身體。繪制疆域圖的事兒,交給我代辦即可。
但是,藍兒通篇沒有用一個文字表達,信箋上全是一小塊一小塊的圖畫,且所繪圖畫皆為只有他們兩人才能看的懂的景物。
藍兒只在信函的最后用祁鈺的筆跡寫到:“書案上的布陣圖,皆是根據道長的指點和不同的地形所繪制的作戰陣法,但是否有效還需經過演練才能確認。”
祁鈺一直都知道藍兒聰慧能干,卻不知道她做事竟還如此的細致和謹慎。祁鈺細細的研究著手中的布陣圖,正看的出神的時候,忽然聽到寢殿外傳來興安的聲音。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這慌慌張張的是為了何事啊?我們二殿下還沒起身呢!”
興安的話音未落,祁鎮就已經風風火火的從外殿走到寢殿里了。一進門,便一屁股做到了床榻邊上,喜笑顏開的說到:“是先生回來了,他出門辦差的幾個月可是替朝廷辦了個大案!”
祁鈺看哥哥如此興奮激動,便笑著問到:“這是得多大的案子啊?都把太子殿下激動成這樣了?”
“你有所不知,原真定衛軍張普祥,近年來不僅利用白蓮教以妖書惑眾,還秘密在河南、山東等地形成反朝廷騷動。可朝廷在明,他們在暗,官兵徹查了幾次都沒找到他們的老穴。父皇就悄悄派了在朝堂上久未露面的先生前去探查,咱們先生可不僅能文能武,就算混進在江湖上那也是相當有一套的!不僅端了他們的老巢,還將整個案子審理的明明白白!父皇大悅,今日在朝堂上守著文武百官說到:王卿不僅將所賦才學傾囊相授于皇子們,更替當地州府鏟平了叛黨,文德文治皆兼備,是以賜名王文、官至太子少師!”
祁鈺聽到這個消息,也極為欣喜,于是向祁鎮祝賀道“恭喜先生獲得如此殊榮!更要恭喜皇兄和愚弟能得如此良師!”
“更得恭喜你終于可以回府見賢妃了!父皇說,三日后讓我們復學,這兩日你定要好好調養身體,不然我們都去府里上學了,你卻一個人留守的宮里,那得多想念我我們幾個啊!”
祁鈺聽到這個消息,瞬感滿心歡愉!他覺得自己根本無需調理,此刻就已經身輕如燕、筋骨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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