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政策的改變
一星期后,成州市紀委就中平縣紀委書記李剛做出了通報批示。
由于縱容其子李長龍在其管轄的中平縣,參與惡意商業(yè)競爭,根據相關規(guī)定免除李剛中平縣紀委書記一職。
李長龍利用其父關系,涉嫌壟斷中平縣以及成州地區(qū)等,重點項目的建筑原材料生意,所提供的建筑原材料屬嚴重不合格產品,且情節(jié)十分惡劣,目前移交市檢察院立案處理。
無論是對李剛的任免,還是對李長龍的刑事問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從嚴從速。這次李剛雖然沒有被開除D籍,可是其仕途差不多也是被那個坑爹的兒子給毀了。
緊隨李剛其后的就是中平縣委書記王殿軍,這位到任中平縣不及一年的縣委書記,因為在南柳鄉(xiāng)環(huán)保整頓問題上的嚴重失職,而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根據成州市委常委,以及省級領導指示,免除其中平縣縣委書記一職,其具體任留問題尚未做出明確決定。
任職不足一年就被免職的縣級一把手領導,這在成州地區(qū)的官場調任歷史上還屬首例。
作為南柳鄉(xiāng)沖突事件的主要當事人,原中平縣環(huán)保局副局長程斌,因暴力執(zhí)法故意殺人等一系列問題,被開除D籍移交檢察部門立案,追究其刑事責任。
對程斌的問題做出處理結果的人正是凌正道,執(zhí)迷不悟的程斌在被法警帶走時,還在幻想著王殿軍會救自己,直到凌正道告訴他王殿軍已經被免職處分后,他才面如死灰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凌正道對于程斌沒有抱有任何的同情,真正看清楚這個人后,他心里也只是同情被程斌拋棄的妻兒。
好在程斌還留下了一套房產,這也多少可以李桂華母子未來的生活有一點依靠。
南柳鄉(xiāng)鄉(xiāng)委書記錢磊,在任職期間盡職盡責,做到了一個地方領導的楷模表率作用,成州市紀委因此也推翻中平縣紀委對其的問責調查。
無疑,南柳鄉(xiāng)沖突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縣長趙正義,雖然成州市委常委,還未對趙正義做出任用批示,但是目前趙縣長,已經開始代理中平縣委書記的工作了。
在南柳鄉(xiāng)沖突事件得到問責處理的同時,凌正道也向上級領導反映了,現(xiàn)今環(huán)保工作中存在的諸多問題,也得到了上級領導重視。
在兩天后的省委常委會議上,省委常委就目前環(huán)保工作的盲目問題,提出了重要的批示,嚴格杜絕盲目的一刀切環(huán)保政策。
“我們的工作不能等到流了血,知道了疼才想到要不要去重視,對于盲目執(zhí)行,甚至想借此撈政績,怕?lián)撠熑蔚南嚓P負責人,必須要嚴厲查處!”
省委領導在常委會議上重要講話,對于在這次環(huán)保工作中,存在各種問題的相關領導干部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
“近日,省委常委省紀檢委,根據目前環(huán)保工作中盲目一刀切問題,進行相關責任問責,共問責東嶺省環(huán)境保護廳劉萬利等相關責任人72人……”
凌正道懶洋洋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東嶺省電視臺新聞。
這幾天新聞上一直都在說,抵制盲目環(huán)保政策一刀切問題,足矣說明領導對此事的重視性,同時也代表東嶺省長達半年之久的盲目環(huán)保整頓工作,終于被畫上了一個句號。
“凌局長你這次敢為人先,肯定讓領導對你記憶深刻。”蘇瀾將一只削好的蘋果,遞到了凌正道的面前。
凌正道倒也是不客氣,接過蘋果就咬了一大口,“這種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來的,東嶺省那么多干部,我又算老幾?”
“你就不要謙虛了,那位大領導的會議講話,不就是借用了你的問題反映報告嗎?如果這樣還不是重視,怎樣才是重視呢?”
“那敢情好了,等我當上市委書記,以后就可以在成州橫著走了。”凌正道玩笑地說了一句。
“市委書記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覺得用不了多久,你就又可以做土皇帝了。”蘇瀾很是有把握地來了這么一句。
“怎么說,難不成還讓我會出當鄉(xiāng)長?”凌正道不解地問了一句。
“出息,你是不是就想當鄉(xiāng)長,難道就沒有想過往高處爬?”蘇瀾責怪地說了一句。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個鄉(xiāng)長。”
“真是搞不懂你。”蘇瀾嘴上雖然說不懂,可是心里卻明白凌正道的想法,他只是想做個與世無爭,又能為百姓做實事的干部而已。
“對了,最近你不是一直在跟建委,在查成州地區(qū)的廉租房項目問題嗎?怎么樣,有什么進展嗎?”
“沒有什么進展,問題好像就是出在了李長龍身上,不過我感覺李長龍好像是被人坑了,他搞得那些不合格建筑原材料,都有相關的合格證書。”
凌正道雖然不喜歡李長龍這個人,卻也是就事論事,一碼歸一碼。在關于那些存在于成州地區(qū)的不合格建材問題上,他的態(tài)度還是很中肯的。
李長龍的那些不合格建材,是通過臨山市的一家公司介紹搞來的,至于那家臨山市的公司,已經超出了凌正道的調查范圍。
委托臨山市相關部門調查,卻沒有查到這家公司的任何信息。由于前段時間環(huán)保力度很大,相關建材的緊缺,所以也不難排除是投機的皮包公司所為。
不過重點的問題卻是,明明是不合格的建材,又是怎么拿到相關合格證書的呢?可以說做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有很強大關系網的。
想到這里,凌正道不禁又問蘇瀾,“這種事情,王朝軍可以輕而易舉做到吧?”
“那是當然了,不過他不缺錢,而且一心想的都是如何洗白,這種冒險的事情在前些年他還有可能做,可是現(xiàn)在卻是絕對不會去做。”
蘇瀾說的沒錯,王朝軍如今可是東嶺省首富,來錢的門路也是比比皆是,類如壟斷建材市場的“蠅頭小利”,他還看不到眼里。
“不過你也說了,沒有一定能力的人,是做不好這件事情的,所以在查這件事的時候,你還是應該小心謹慎一些的,搞不好就會給自己惹了麻煩。”
凌正道點了點頭,在官場越久他也越覺得,稍有不慎就會落人把柄,哪怕是覺得沒有錯的事,如果真要趕上了那就是錯事。
比如中平縣委書記王殿軍,他在對南柳鄉(xiāng)環(huán)保問題做出強制決策時,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錯。如果他知道會是現(xiàn)在的結果,也肯定不會去自找麻煩的。
所以對與錯這種事,并不是你個人如何去認為的,而是由某種大局觀所左右的,同樣也有可能,會成為別人手中利用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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