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歡顏兮如夢碎，君心已遠兮難再溫……”

哭聲還在繼續，林川三人來到了古宅之前。望著這突然出現的建筑物，三人也是有些微微愣神。

“要不我先……”璃月本來打算說自己先進去看看的，但是一想到上次就是和林川分開之后，林川才出的事。于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走，我們一起進去！”璃月改口道。里面危險，外面就安全嗎？反正都是危險，還不如讓林川他們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樣更安全些。

“嗯。”林川與江婉瑩對視一眼后，點了點頭，三人手拉著手，朝著古宅走去。

剛進門，林川一眼便看到了滿地的紙錢，以及躺在地上七零八碎的紙人。

“這是？劍意？”

璃月撿起一個紙人頭顱，在斷口處仔細觀察起來。

“我看看。”

聞言，林川立馬湊了過來，朝著璃月手中的紙人頭顱看去。

“這是？師父的劍意！”

林川看了一眼后，頓時滿臉激動。別問他是怎么認識的，他可太熟悉了，當初跟徐寒衣練劍的時間，可沒少吃這劍意的苦頭。

“啊！”

正當林川沉浸于這份喜悅之時，一道驚呼聲突然傳來。林川剛想回頭，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副嬌軟的身軀緊緊貼著。

“師姐？”

“我……我好像看見它眼睛動了。”

江婉瑩雙手緊緊地抱著林川，臉上微紅。

林川：“……”

“師姐。”

“怎……怎么了？”江婉瑩面露疑惑。

“我們是修仙的，要害怕也是它們害怕我們吧？”

林川幽幽道。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江婉瑩的反應，他就想起了那個不靠譜的圣主。

“啊？那……那好吧。”

江婉瑩默默收回了抱住林川的手，神色尷尬地走到一邊。

“不爭氣地玩意兒！”

江婉瑩走到一個破碎的紙人旁，狠狠地踢了一腳。

她本來打算等林川被嚇住，然后抱著自己求安慰的。結果林川好像沒發現似的，根本不在意這些詭異的紙人。沒辦法，她只好親自裝作被嚇住的樣子，結果林川毫不客氣地拆穿了自己。

“你和你師姐感情挺好啊！”一旁的璃月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

江婉瑩這小家伙，她也是看著長大的，在外面性格老霸道了，到處找人挑戰，然后勒索別人。可以說除了自己的弟子外，整個青鸞圣地的親傳都被她或多或少勒索過。

“是挺好的。”林川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

“哐！”

古宅的門突然瞬間關閉，哭聲也戛然而止。

“唉～”一道哀嘆聲從棺材中傳來。

然而，林川三人依舊毫不在意，迷霧都這么詭異了，這古宅不詭異說得過去嗎？不鬧點鬼都對不起它坐落在這迷霧之中好吧！

“既然這里有師父的劍意，那么師父肯定來過，我們的方向沒錯！”林川自顧自的總結著。

“那么師父現在又去哪了呢？”

好消息，找到了師父來過的地方，壞消息，依舊不見師父身影。

“唉～”哀嘆聲再次傳出。

“看來寒衣已經離開這里了。要不，我們進房間里面看看？”璃月微微皺起眉頭，將目光緩緩投向那間屋子里面。

剛才她和江婉瑩在古宅轉了一圈后，除了發現破碎一地的紙人和中央有一口黑棺以外，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徐寒衣來過這。

“唉～”

黑棺突然微微抖動了一下，那抖動雖不劇烈，卻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格外明顯。緊接著，又發出一聲低沉的哀嘆，

“我說你這家伙怎么一點都不老實，非要我把你整個宅子一把火燒了，你才開心嗎？”

見徐寒衣的線索斷了，林川心情頓時變得煩躁，對著棺材破口大罵。

林川罵完，那黑棺似乎老實了下來，安安靜靜屹立在院子中央，沒有再發出嘆息。

林川并沒有立馬同意璃月的提議，而是蹲在地上，看著這些紙人碎片思索著什么。

“師父進來之后，肯定是一眼就看到了中間的棺材，以及這些紙人。”

“這些紙人那么詭異，于是師父將他們全部用劍意攪碎。”

林川一邊心里默默推理著，一邊施展控火訣。

“嗤啦！”一道黑白色的火焰在林川手中升起。林川緩緩地將這簇火焰放在了紙人身上。

“啊！”

一道尖銳的慘叫聲響起，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只是那道慘叫沒一會兒，便隨著紙人的燃燒殆盡而消失了。

“阿川在干什么？”

此時江婉瑩也被林川這邊的動靜吸引，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

“我在模仿師父進門后的情景，想試試能不能推斷出師父的下一步。”看著化為灰燼的紙人，林川若有所思道。

“還不夠么？”見四周已經沒有絲毫反應，林川索性直接一把火將這些紙人全部燒了。

“啊！”又是凄厲地慘叫聲傳出，刺耳的聲音使得三人眉頭微皺，心情略顯煩躁。

“唉～”哀嘆聲再次從黑棺之中傳出。

這一次，林川沒有忽略，快步走到黑棺旁，在它的周圍細細的觀察著。

“這棺材我和婉瑩看過了，并沒有發現寒衣的劍意。”見林川開始棺材那副棺材，璃月和江婉瑩連忙跟了上去。

“星夜！”

林川沒有說什么，一劍向棺材劈去。如果他是師父，在把紙人粉碎之后，黑棺突然哀嘆一聲，那么他將毫不猶豫給黑棺一劍！

“鏘！”一道清脆的碰撞聲傳出，星夜被彈飛，棺材上一絲白痕都沒有。

林川：“……”

“完辣，裝逼失敗！”

“鵝鵝鵝。”見林川吃癟，二女也是忍俊不住，掩嘴偷笑。

“小林川，我來吧。”

璃月收起笑容，拿起星夜，手挽劍花。

“斬花！”

一道劍光亮起，棺材板瞬間被砍出一條豁口。

“這么硬？”璃月也是微微心驚，自己可是全力一擊，竟然連塊棺材板都劈不開。

“璃姐姐不是煉丹師嗎？怎么劍也使得那么好？”林川望著棺材上的豁口，也是暗暗心驚，那棺材看著陳舊，但是真正劈過去有多硬，他作為當事人可是一清二楚。

“你師父教我的。”見林川提起，璃月的思緒也是被拉到了和徐寒衣認識的時候。

那時候，徐寒衣還沒有收弟子，劍術在當時冠絕整個大陸，而自己也以一手煉丹術聞名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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