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青鸞圣地方向的路上，江婉瑩突然停了下來，眼神擔憂的望著后方。

“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帶著阿川。”她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擔憂。

“應該會的吧，畢竟……”

江婉瑩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思，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景。

想了一會兒后，她輕嘆一口氣，最終還是咬咬牙，選擇繼續朝青鸞圣地的方向前進。

……

感覺到情況不對的林川立馬睜開眼睛，只見自己正踩在飛劍上，徐寒衣則一聲不吭的背對著自己。

“師父？！”

林川輕聲呼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驚喜。

“嗯。”徐寒衣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師父不是讓我自己想辦法嘛？”

看著眼前又突然改變主意的徐寒衣，林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

“我……我以為瑩兒會管你的。”徐寒衣微微蹙起眉頭，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

“師父……”

林川突然一把抱住徐寒衣，將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

“川……川兒快放開為師。”

徐寒衣她微微掙扎著，試圖從林川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師父難道忘了那晚和我說過的話嗎？”

林川將嘴唇湊近徐寒衣的耳邊，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那溫熱的氣息輕輕撩撥著徐寒衣的發絲。

“我……”

徐寒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臉上滿是糾結之色，那平日里清冷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了幾分慌亂。

“川兒不要這樣，瑩兒會傷心的。”

她微微別過頭，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仿佛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想要推開林川，可又有一絲不舍，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試圖讓林川松開懷抱，可那話語出口時，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力。

“師父一開始表露心意的時候，可不是這般瞻前顧后的。”林川輕輕說著，聲音柔和又帶著一絲別樣的執拗。

“那時候瑩兒不在，為師以為，只要先瑩兒一步得到川兒，瑩兒那邊，解釋一下，在別的方面補償回來就好。”

“可見到瑩兒之后，瑩兒表現得越喜歡川兒，為師心里就越愧疚不安，為師感覺自己像一個賊，一個偷自己徒弟男人的賊。”

“為師不想瑩兒傷心，也不愿川兒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所以……”

“川兒就當為師之前犯了個錯誤，把那些都忘了吧，以后好好陪著瑩兒。”

徐寒衣眼眶泛紅，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愧疚、無奈都傾訴出來，那顫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中回蕩，透著無盡的哀傷與不舍。

“師父……”

林川心疼地喚著，緩緩伸出手，那手指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輕輕擦拭著徐寒衣臉上的淚珠。

“師父有沒有想過，師姐為何不肯帶我。”

擦拭完淚珠，林川重新將徐寒衣抱緊，將嘴巴湊近徐寒衣微微發燙的耳邊，輕聲詢問道。

“為師當時以為瑩兒是想試探為師對你的態度，所以一開始就沒有帶你，讓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可直到后面你走進傳送陣，瑩兒都沒有出現，為師這才明白她的心意。”

“但越是這樣，為師就越不能對不起瑩兒。”

“瑩兒從小就心特別軟，但心軟，不代表她不在乎這些。”

“為師說的這些，川兒應該懂吧？”

徐寒衣深吸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著，她極力壓制著內心翻涌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可那微微的顫音還是若有若無地夾雜其中。

“不想懂。”

林川語氣中透著一股倔強，輕輕搖了搖頭。他依舊固執地抱著徐寒衣，雙臂收得更緊了些。

“……”

徐寒衣輕輕閉上雙眸，感受著環在自己身上那有力雙手傳遞來的溫度與眷戀，心中五味雜陳。

“哎，也罷，畢竟為師有錯在先，這次就依你了，回去之后，不可再這樣了。”

良久，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里滿是妥協與縱容，似是明知這樣的縱容是不對的，可此刻卻怎么也狠不下心來拒絕，只能暫且順著林川這一回，把之后的煩惱暫且拋到腦后了。

“師父～”

“逆……逆徒，手……手老實點！”

……

妖族。

在那莊嚴肅穆的存放歷代妖皇牌位的祠堂前，妖皇夜無天一臉恭敬，身姿筆直地跪在地上，額頭上甚至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事情辦的如何了？”一道嘶啞且透著幾分陰森的聲音，仿若從幽暗中鉆出，在這靜謐的祠堂周遭緩緩傳開。

“回老祖，派去五十人，回來十一人，并沒有找到老祖要尋找的東西。”

夜無天低垂著頭，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忐忑，不敢抬頭直視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群廢物！”

那嘶啞的聲音頓時拔高了幾分，透著無盡的惱怒與憤恨，仿佛要將這周遭的空氣都點燃一般，在祠堂里來回激蕩，震得那擺放牌位的架子似乎都微微顫動起來。

“老祖息怒，此次遺跡之行，絕非他們辦事不利，而是他們遇到了一個專以血肉為食的渡劫境怪物。”

夜無天趕忙抬起頭，臉上滿是惶恐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卻也顧不上擦拭，語速極快地解釋著。

“怪物？那他們是如何出來的？”

那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透著濃濃的疑惑與質疑，仿佛在審視夜無天話語里的真實性。

“問過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被傳出來。”

夜無天趕忙回應道，聲音里滿是無奈，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盡是苦澀的神情。

“將他們帶過來。”

“是！”

夜無天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后迅速拍了拍手。

不多時，便走進來了十一個年輕的妖族少年。

他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驚魂未定的神色，身子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著惶恐與不安，戰戰兢兢地站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進祠堂，老祖要給你們傳法，接的住一飛沖天，接不住生死道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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