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總統套房
窗邊的單人沙發里,燃燒的煙頭火星,提示著這里坐著一個男人。
對面的雙人大床邊,昏暗的壁燈照著端坐在窗邊的女人身上,她深深低著頭,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
氣氛沉默,片刻,黑暗中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我從不喜歡勉強別人。”
女人聞言抬起頭,聲音帶著焦急:“沈先生,我,我可以的。”
她看不清男人的臉,只知道對方是自己今晚要費盡心機取悅的對象。
安歌說完又低下了頭,用顫抖的手指,搭在了上衣的第一顆紐扣上。
衣領打開,露出了白皙的脖頸,這簡單的動作對安歌來講,卻是異常屈辱。
她明明有丈夫有小孩,卻被送到了這里,伺候別的男人。
她也掙扎過,反抗過,可是丈夫用孩子的生命相威脅,想到孩子因為斷藥奄奄一息的樣子,安歌沒有辦法,只能妥協……
紐扣解掉了三顆,胸前的一大片白皙暴露在空氣中,安歌覺得有點冷,身體微微一顫。
心中的屈辱不斷放大,一滴眼淚掉在了溝壑里,滑向了深淵……
黑暗中男人的喉結微不可查動了動,他把指尖夾住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嗓子帶著一絲隱忍:“過來。”
安歌起身,緩緩靠近,她蹲跪在男人面前。
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起安歌的下巴,一雙迷霧般的杏眼看向他,和男人記憶深處的那一雙眼睛重合,沈翊謹譏笑一聲:“許辰良為了拿下城南的地,還真是煞費苦心。”
安歌水珠含淚的眼睛滑落一滴眼淚,在男人的手背上滾落一股炙熱。
“沈先生,我今晚會好好伺候你的……”
安歌聲音微微顫抖著,明明這聲音并不甜美,甚至因為害怕有些膽怯。
但沈翊謹的內心深處突然就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你倒是說說,要怎么好好伺候我?”這樣送上門來的女人不少,這還是第一次,沈翊謹沒有一開始就拒絕。
安歌頓了頓,可能沒有想到沈翊謹會突然這樣問。
她咬緊下唇,努力克制著情緒,靠近了沈翊謹。
兩人臉貼在一起,鼻尖碰觸,呼吸交纏在一起,安歌試探著吻上了沈翊謹的唇。
男人沒有拒絕,心中一頭狂奔的野獸在飛馳,他壓抑著……
眼前的女人明顯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做起這些事情來,卻生疏的很。
她并不是在親吻,更像是笨拙的啃咬。嘴唇上殘留的淚珠滑到了嘴里,有一絲咸咸的苦澀。
可就是這樣的挑逗,竟讓一向隱忍克制的沈翊謹內心變得瘋狂。
他一把抓過女人的手腕,聲音帶著隱忍:“我是你伺候的第幾個男人?”
安歌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因為害怕,身體不住的顫抖。她想逃離,沈翊謹不給她機會。
“我,我沒有……”安歌戰戰兢兢說道。
后面的話被沈翊謹暴風雨般的吻淹沒,安歌生澀回應著,更撩撥起沈翊謹的欲望……
一夜瘋狂,沈翊謹帶著安歌飛向了云端,也到了地獄。一波又一波的沖擊,讓安歌招架不住,幾次昏睡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兩人終于停止了。
沈翊謹拎起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去了陽臺抽煙。
安歌找回了思緒,她緩緩起身,用綢緞被單擋住自己滿是吻痕的身體。
看到男人在昏暗中點燃了煙頭,小小的火星在暗夜里忽閃忽閃。
她深吸口氣,終于鼓起勇氣,小聲開了口:
“沈先生,城南的那塊地……”
聲音不大,但是男人能清楚聽到,后面的話安歌不敢再說下去。
空氣長時間的安靜,男人在黑暗中久久沒有回應。
等了很久,他才動了動,用力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緩緩走了進來。
“你覺得你有這么值錢?”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譏諷。
安歌沉默,“……”
她只是一個生過孩子的殘花敗柳,自然是不值錢的。
而且她五年前頭部受了傷,失去了以往記憶,連自己以前是誰都不知道。
“我看你晚上這么饑渴,后來主動迎合我,這樣看來,似乎是我吃虧了。”
安歌低著頭,緊咬住嘴唇,肩膀用力顫抖著。
她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本能,羞恥地要命。
“沈先生……”安歌突然抬起頭,眼底閃過絕望。
“是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我跟你道歉,不該來招惹你。”
“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也請你忘了今晚的事情。”
安歌說完,忍著全身快要散架一般的疼痛,撿起一旁凌亂的衣服,快速穿上。
她逃也似的朝著門口跑去。
她晚上做了最屈辱的事情,為了兒子的醫藥費,她違背了自己的底線,來這里和陌生男人廝混。
可是最后得到的,只有男人的羞辱。
要不是孩子還在等著她,安歌真的想直接去死。
人走了,房間又恢復了死寂,黑暗中,男人看著空蕩蕩的玄關,微微瞇起了眼睛。
一雙晦暗不明的眸子,閃出異樣的光芒。
……
安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許辰良一晚沒睡,看到她回來,趕緊上前詢問情況:“怎么樣?沈先生答應給地了嗎?”
安歌沒有理會他,徑直朝著次臥走去,想要看看孩子。
許辰良被無視,氣急敗壞,伸手扯住了安歌的頭發。
“臭女表子,我是給你臉了!我問你,沈先生那邊怎么說。”
安歌被扯住頭發,一陣吃疼。
她回頭瞪著許辰良:“許辰良,我已經答應了你去陪沈翊謹一晚,他會不會把城南的地給你,我做不了主。”
當時許辰良是說,只要安歌肯去,就出錢給孩子治療的。
他原本以為只要把安歌送上了沈翊謹的床,男人就會妥協答應,但是現在安歌的意思,并沒有得到沈翊謹的承諾。
“你告訴他我們的關系了嗎?是不是你說了你是我老婆,所以沈翊謹沒有動你?”
許辰良害怕沈翊謹拒絕安歌,并沒有說安歌是自己的太太,只說她是一個朋友,要把她介紹給沈翊謹。
安歌搖搖頭:“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
“那他碰你了?”許辰良又問。
安歌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許辰良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把氣撒在了安歌的身上。
“一定是你在床上像一塊木頭一樣,沈翊謹才不滿意的,是嗎?”
他扯住安歌的頭發一甩,安歌站不穩,往邊上沖去,最后撞到了桌角才停了下來。
桌角撞到了她的腰,原本就已經疼痛不堪的身體,這一次連站都站不穩,只能跌坐在地上。
“我本來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一開始就應該自己去的。”安歌終于忍不住了,把一晚上的屈辱和痛苦發泄了出來。
許辰良被安歌懟了,又看到了她脖頸間深深淺淺的吻痕,惱怒不已,上前一把掐住安歌的脖子:“臭娘們,我看你是被人搞了,膽子也變大了。”
“沈翊謹第一次見你,就移不開眼睛,不然我會愿意把你送過去嗎?”
看著眼前這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安歌只覺得陌生。
這些年許辰良偽裝的太好了。
安歌不記得五年前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受傷之后傷了頭,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陪著她的人就是許辰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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