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對他上下其手
想要混進(jìn)縣衙,是不太可能的,到處都有守衛(wèi),所有人進(jìn)出都要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
許知意只能說自己略懂醫(yī)術(shù),想來一試,希望可以用這種方式,見到陸廷野。
守衛(wèi)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逗留片刻,冷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排個隊(duì)吧!
許知意立刻了然的表示知情,但她看著宛如長龍的隊(duì)伍,心頭浮現(xiàn)出絕望。
這要排到什么時候?
千里迢迢跑到這里,見他一面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難!
本來得到消息的時候,許知意是不大相信的。
她知道陸廷野的心思和手段,他是戰(zhàn)場上的神明,不會那么容易就遭人毒手。
然而等來等去,沒有等到任何消息。
如果是假的話,陸廷野一定會送信兒,叫她莫要擔(dān)心。
她這才緊張起來,什么都顧不得,腦門一熱的來到闿州。
誰曾想,來到他在的地方,還是無法得知他情況如何。
許知意滿腹心事的排到了隊(duì)伍最后面,一雙漂亮的眸子里,布滿了霧色。
“嘿!”突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條件反射的抬眸,對上張突然漲紅的臉。
那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兄臺…兄臺也是大夫?”
孟天寧此刻內(nèi)心寫滿了震驚。
他就是純粹覺得排隊(duì)等候無聊,想找人聊聊天,哪里想到身后的小兄弟居然長得這么好看!
許知意注意到他的神色,微微低頭,隱去神情,“恩!
孟天寧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輕咳了聲,道,“那個…兄臺看起來很是年輕啊!”
“你也不老!痹S知意說。
“……”孟天寧尷尬的笑笑,明明察覺出對方?jīng)]什么興致繼續(xù)聊下去,還是鬼使神差的道,“兄臺打哪兒來?師從何人?擅針灸還是用藥?聽聞葉將軍那一箭正中心臟,奄奄一息,不知兄臺對此有何看法?或者說兄臺有什么靈丹妙藥?”
許知意心往下沉,嘴巴狠狠的抿起來。
她沒什么看法,她只想盡快見到他。
“兄臺?”
孟天寧得不到回答,下意識輕聲問道,口吻里帶著自己不曾發(fā)覺的溫柔。
雖然同為男人,但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臟總是莫名其妙跳的飛快。
這是好感嗎?
孟天寧猛地打了個機(jī)靈,他在胡思亂想什么,他從來沒有龍陽之癖的!
“你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盡快見到大將軍嗎?”許知意突然發(fā)問。
“?”孟天寧訕訕的,琢磨過來說道,“沒有吧,大家都在排隊(duì),都想著盡快見到將軍!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要講究先來后到,她又不是什么出了名的神醫(yī),憑什么插隊(duì)?
許知意目光又灰敗幾分。
照目前的形勢下去,輪到她的時候,不知是何猴年馬月了。
二人說話期間,隊(duì)伍又往前挪了挪。
許知意看著最前面的那個人,被個士兵模樣的帶著往縣衙里進(jìn),突然,她目光頓住了。
“流云?”她出聲叫道。
正在門口巡視的侍衛(wèi),循聲看過來。
他穿一身黑,眉眼都很深邃,渾身上下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
許知意看清了那張臉,眼中燃起希望,再次出聲道,“流云!
流云張張嘴,意識到身處何地時,那句姑娘卡在了喉嚨眼里。
他正了正臉色,壓下眸中的震驚,快步走過來。
許知意言簡意賅的說道,“帶我進(jìn)去。”
這位可是他家主子的心頭肉,平時主子捧著怕摔壞含嘴里怕化了的祖宗。
流云哪里敢說個不字?
他微微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
目睹了全部經(jīng)過的孟天寧,有些不太明白事情的走向。
那位漂亮的小兄弟,怎么聊著聊著就突然攀起關(guān)系走了后門?
難道他是江湖上近出盡風(fēng)頭的鬼手神醫(yī)?
…
許知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流云走進(jìn)了縣衙,不光是排隊(duì)的眾人好奇,就連守衛(wèi)都不解。
但誰都不敢問,也沒人問,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他們只知道,神武大將軍不能惹,連帶著他身邊的那位黑臉侍衛(wèi)也不能惹。
既然是黑臉侍衛(wèi)親自帶進(jìn)去的人,想來一定是有兩把刷子。
許知意并不知眾人的想法,她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陸廷野,只想快些見到他。
縣衙外面破,里頭更舊。
臺階上長著青苔,紙糊的紅燈籠,發(fā)出幽幽的光。
黃昏漸沉,夜幕浮上來。
許知意沉默一路,等停下來,看著面前的門,才緊張的看向流云。
“他在里面?”她緩緩的道,“人怎么樣?”
“姑娘進(jìn)去吧。”流云做了請的姿勢。
許知意深吸口氣,提步邁進(jìn)去。
這間屋子裝修的簡單。
正廳樸素,只有幾張用來會客的桌椅,左手邊的一張屏風(fēng)將里廳與外面隔開。
許知意離他越近,心跳越快,緊張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她看到了他,和想象中的一樣,安靜祥和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臉上長了胡茬,是她鮮少見到的,短而青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更添憔悴。
許知意貪戀的看著他,默默抿唇,眼圈漸漸發(fā)紅。
而此時躺著的陸廷野,自然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
他略微有些不悅,不過保持著姿勢沒動。
這場戲還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得繼續(xù)演下去。
來給他診治的大夫,有朝廷的眼線,也有牛桓的人,為了試出他的真假,再奇葩的都有。
面前這個,單單多看了他幾眼,沒什么大不了的。
陸廷野繼續(xù)裝死,任由她看。
哪里想到,下一秒就聽見了細(xì)碎的抽抽噎噎聲。
這是在干嘛?
他忍不住好奇,哭泣嗎?他還沒死,怎么就先哭喪了?
許知意忍不住,看著往日那么囂張精致的男人,總是喜歡逗弄她的男人,突然如此安靜,除了感到不習(xí)慣,更多的是心疼是不安是無措。
她伸出手,撫摸上他的臉頰。
好大的狗膽!
流云不在嗎?什么人診脈就診脈,看病就看病,做什么還摸他臉?!
不對!
放在他臉上的那只手漸漸往下,陸廷野的心漸漸發(fā)冷,似乎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這就想直接送他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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