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哲看都沒看他，冷著一張臉讓開了位置，從稍微低了十幾公分的地方突然彈出來一個腦袋——

　　艾楓向著小大夫擺了擺手：“嗨！我有個事情忘記問你了！”



　　小大夫愣住了：“不是來拿東西的啊？”

　　姬明哲淡淡道：“給了就給了，還要什么？”

　　小大夫：“………………”

　　壕，真的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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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楓折返回來，其實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通過狐仙娘娘對外婆的回憶，外婆一段生命是在京城度過的。

　　之前那個被診斷為精神疾病的馬大力，他口中不斷念叨的“神婆”“神婆”真的只是巧合么？

　　看到包租公和包租婆吃力地照顧著馬大力，艾楓不忍心去特意揭開那個折磨他們一家人十幾年的傷口。



　　但是現在陰差陽錯找到了小大夫，是不是可以從小大夫這里一探究竟呢？

　　.

　　艾楓開門見山：“小大夫，馬大力是從出生就帶著病，還是因為后天遇到了什么意外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啊？”

　　聽了艾楓的疑問，小大夫臉色由原本的愣怔轉為醫者獨有的嚴肅。

　　他下顎收緊，目光投到半空之中，仿佛是在回憶——

　　“據馬大力的家長說，馬大力小時候是個特別聰明的小孩。據說是在他三歲上托管班的時候，有一天他媽媽因為加班的緣故，晚去了幾個小時。她過去只看見了一片凌亂的教室，還有暈倒在教室中的兒子。”

　　“從那個時候開始，馬大力就傻了。他口中不斷念著“神婆”、“神婆”，見到女人都要過去抱住腿，非不讓人家走。除此之外，啥都不認識，吃飯都不會自己吃。沒人喂他能活生生餓到昏厥。”

　　小大夫嘆了口氣：“等我接手他的時候，他已經二十多歲了，這些年因為生病，他媽媽也辭掉了原來在銀行的工作，每天都陪伴在他的身邊。”

　　“通過針灸和藥理，馬大力現在基本上已經正常了，所以我才會讓他爸媽把他領回家，誰知道剛剛領回去不到一周，就跑到火車站去，還騷擾了你。”

　　說到這里，小大夫面露愧疚：“對不起，是我的醫術不到家，給你添麻煩了。”



　　艾楓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若是沒有那件事，我怎么認識你這個這么熱心腸的醫生呢！再說我有沒有受傷，要是剛剛我們找不到醫生，那事情才嚴重呢！”

　　聽到艾楓這么說，小大夫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小大夫講完之后，對艾楓問道：“怎么突然想起問馬大力的事情？”

　　艾楓猶豫了一下，想到今天小大夫也算是親手治過鬼的大夫了，就把外婆的事情告訴了小大夫。

　　小大夫點點頭：“我說馬大力已經好了，怎么看到你又發病了。或許你的出現勾起了他那段已經被遺忘了的記憶。”

　　他又挑了一些馬大力的經歷，斷斷續續地跟艾楓和姬明哲講了一下，還把當年出事的托管班的名字告訴了他們。

　　有了這個名字，或許他們能從過去的報紙中找到什么線索。

　　艾楓點點頭，記下了名字之后，又跟小大夫道了一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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