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時，她看到迪恩坐在廚房的一個吧臺凳子上，和山姆說話，山姆站在水槽邊洗碗。

        “薩米在哪里？”她問。迪恩給了她一個奇怪的表情，聳了聳肩。

        “顯然在床上。他一定是在吃飯時睡著了。話說回來，是什么讓你這么快回來的？別告訴我你打算再住一晚。

        亞歷克斯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是！”她驚呼道，聽起來很生氣。“我看起來像個白癡嗎？另外，我昨晚只住在cas''，因為你睡在另一個房間。

        迪恩嗤之以鼻。

        “是的，你真是太好了，”他諷刺地說。然后，轉向山姆，他補充說：“此外，我懷疑你有什么可能想要的東西會讓你徹夜難眠。所以，已經去睡覺了，薩米。

        山姆瞪了他的兄弟一眼。然后他從冰箱里拿出另一瓶水，上樓去了。亞歷克斯看著他們離開了一會兒。上樓后，迪恩轉過身來面對她，雙臂交叉在胸前。他的目光縮小成一個凝視，讓她感到非常緊張。

        “好吧，灑出來。”

        亞歷克斯皺起了眉頭。

        “灑什么？”

        “你的秘密項目。或者你正在做的任何事情。

        她嘆了口氣，把裝著食物的袋子放在柜臺上。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向他保證。“只是關于互聯網歷史之類的東西”

        迪恩嗤了一聲，挑起了眉毛。

        “或者別的什么，”亞歷克斯重復了一遍。“此外，沒有必要粗魯。我知道你沒有反對電腦或類似的東西，但你不必表現得像我瘋了一樣。

        “我沒有表現得像你瘋了，”迪恩堅持說，身體前傾，這樣他就可以見到她的眼睛。他看起來很真誠，她相信他，但亞歷克斯還不完全相信。她一直盯著他，慢慢地把手伸進背包里，把文件夾拿出來。她毫無征兆地遞給他。

        “在這里。看看我發現了什么。

        迪恩不情愿地拿走了文件夾，打開了第一頁。他一讀完標題，表情就僵住了。他眨了幾下眼睛，困惑地皺著眉頭。

        “一本日記？”他問。

        亞歷克斯也皺了皺眉頭，指著頁面底部附近的一句話。上面寫著：

        “很多問題我都無法回答天使和魔鬼怎么了？他們現在藏在哪里？

        兩個人都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開放式筆記本電腦。亞歷克斯慢慢地轉身回到筆記本電腦上，迪恩也跟著跑了。他們每個人都默默地坐在完全沉默中，感覺就像永遠一樣，直到最后，亞歷克斯打破了沉默。

        “迪恩，你現在相信上帝嗎？”

        “你什么意思？”

        亞歷克斯聳了聳肩。

        “我的意思是，你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相信上帝對你父親的死負有責任，我的意思是嗯，你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相信他的存在。

        迪恩專心致志地盯著她。有一陣子，他們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們倆都不想打破他們之間不知何故陷入的沉默。然而，最終，迪恩開口了。

        “你是說你想讓我停止相信上帝嗎？”他問。亞歷克斯搖了搖頭，無法與他的目光相遇。

        “不要，”她懇求道。“請。只要繼續相信我，好嗎？我不是要求你做其他人似乎都在做的事情，我只是求你為你。

        “好吧，”迪恩輕聲說。“我會繼續相信的。”

        在那之后，他們再次陷入沉默，然而，這一次，這并不難受。相反，它似乎幾乎很舒服。他們倆都坐在那里一會兒，看著對方，試圖了解他們所處的情況，感覺自己也沒有完全理解。至少可以說，他們的關系很復雜，但不知何故，它以一種似乎應該一直以來的方式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過去幾周改變了一切。也許這不是他們曾經擁有的最好的主意，考慮到他們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或來自哪里。但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感覺還不錯。有那么一瞬間，他們可以假裝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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