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有且僅有一次的熱烈青春
國慶時,阮南晚和薄奕言回到了云城,阮家的家庭醫生照舊給阮南晚檢查了身體,結果令所有人驚喜且震撼。
她的身體竟然已經與常人無異了,除了偏瘦、低血糖和腸胃不好之外都沒有什么毛病。
阮南晚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當即從老宅趕了過來,阮媽媽激動得喜極而泣。
家庭醫生也表示震驚,甚至當場打電話給醫學界的幾位泰斗,聲稱要把這一場奇跡當成課題研究。
但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充滿了稀奇股改的事情,有莫名其妙的病癥,也有絕癥之人枯木逢春,所有阮南晚的身體恢復,倒沒有引起外界的懷疑。
不消半天,唐家和阮家那位嬌貴的千金小姐身體痊愈的消息就傳遍了云城的上流社會。
阮家頓時來了十多家帶著禮物上門,別有心思的老總貴婦。
阮南晚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向下望過去,薄奕言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第七個了。”
“什么第七個?”阮南晚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
薄奕言把她摟得更近了些,“那些豪門太太啊,老總啊,帶來的和你年紀相仿的男生,有七個了。”
“我的軟軟還真受歡迎。”
阮南晚輕笑出聲,故意湊近薄奕言使勁兒嗅了嗅,“原來是吃醋了呀——難怪聞道一股子醋味。”
薄奕言面無表情地等著她湊近,趁機低下頭輕輕在她紅潤飽滿的嘴唇上輕輕點了點,如果三月柳枝輕輕拂過清澈的湖泊似的,輕快到阮南晚兩秒鐘之后才反應過來。
“你干嘛?”阮南晚驚慌失措地退開半步,“人家在樓下萬一看到了怎么辦啊?”
薄奕言輕笑一聲,“那正好,他們就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就不會糾纏你了。”
阮南晚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冷峻的臉,笑道,“薄三歲又上線了?你知道的呀,我連他們的面都沒見過兩次呢,我們隊伍肯定也沒有感情,都是為了家族利益罷了。”
薄奕言伸手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著,好像這根纖細白皙的手指是什么稀奇的玩具似的。
“不一定,軟軟這么可愛這么好,他們看到說不定就喜歡了。”
阮南晚噗嗤一聲笑出聲,“你是去上了什么情話教學班嗎?忽然變得這么會,不行!我也要反撩!”
薄奕言來了興趣,“你想怎么反撩?”
阮南晚微微回想了一下那些黃金八點檔的電視劇里撩人女主的動作,似乎是這樣?
她一咬牙把勾住薄奕言的脖子往下勾,后者十分配合地低下頭。
前者憋紅了一張臉,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從紅潤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話,“我你知道我的去缺點是什么嗎?”
薄奕言微微挑眉,“太可愛?”
阮南晚憋在嘴巴里的話戛然而止,她腦子頓了一秒,成功忘記了接下來的話,“你你你怎么還不講規則呢?誰讓你給自己加戲啦?”
“你想撩我根本不用做什么?”薄奕言輕柔低沉的嗓音輕飄飄地進阮南晚的耳朵里。
“你站在那里,就能讓我心動千萬次。”
云霧繚繞的玨山上,寺廟后院的那一顆參天古樹依舊枝繁葉茂,上面掛著的祈福帶也肉眼可見的多了不少,也許是正值國慶期間,前來參拜的游客也增加了不少。
阮南晚和薄奕言齊齊地走進藥王佛殿,里面坐在噗團上打坐的灰袍道士忽然睜開了雙眼。
“哇,為什么寺廟里會有道士在哦……”阮南晚深覺好奇,悄悄靠在薄奕言耳邊私語。
薄奕言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背對著他們的道士冷哼一聲,“干嘛?誰說道士就不能出現在寺廟了?我云游到此覺得和這座寺廟有緣不行?”
旁邊打掃衛生的小沙彌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明明是你偷吃了我們好多東西,沒有錢賠,主持才讓你留下來打工還債的。”
薄奕言、阮南晚:……這么新奇的道士倒是第一次見。
阮南晚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越發覺得這個聲音十分熟悉。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道長?你的聲音好熟悉哦。”
道長身形一僵,“施主可是記錯了?貧道是大眾音。”
也是,那位看著德高望重的道長應該不會做出偷吃東西這么奇怪的事情吧?
阮南晚想著,心中的疑慮漸漸打消。
薄奕言跪在蒲團上,虔誠地對著佛像拜了三拜,道長好笑,“現在相信貧道說的話了?我就說你什么都不用做,自己的愿望就會實現的。”
他心下一動,一年前自己來拜佛時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
道長似乎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神秘一笑,“緣,妙不可言。”
薄奕言向來對神神鬼鬼和玄學一類的事嗤之以鼻,現在倒覺得真有幾分可信之處,這位看著不太靠譜的道長也像是很有實力的樣子。
阮南晚眨眨眼,“所以說,道長你一年前打工到現在也沒有還清債?”
道長的笑容凝固,單手捂著心臟。
阮南晚卻絲毫不知自己戳到了人家的痛處,“道長你欠了多少錢呀,我幫你還吧?”
聽到后半段話,道長的臉色一變,像是沐浴著三月春風一般溫暖,“那怎么好意思呢?您掃碼還是現金啊?明崇啊,聽見了嗎有好心的女施主要幫我贖身了。”
阮南晚:“……”
她跟薄奕言解釋,“之前我家請了一位高人道長,他特別厲害哦,我的藥都是他配的,他說喜歡我能把這份福澤和善緣傳遞下去,今天我幫了他的同事(?)那也算是小小的回報了他吧。”
薄奕言知道阮唐兩家為了阮南晚的病沒少操過心,請道士什么的也算不上稀奇。
背對著他們的道長嘀咕了一聲,“果然沒看錯人……”
剛才去找主持的小沙彌回來了,他一股腦地把主持的原話原封不動地講給了道長,“我們主持了上上個月你的債就已經還清了,那天早上還請人叫你來著,但是你一直抱著被子不撒手,我們都以為你喜歡這里,想留下來……”
道長的嘴角抽搐,“我就是賴床而已啊——!你們做什么要早上五點半叫我走?”
阮南晚和薄奕言又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神色:這位道長還真是……有趣。
阮南晚最終還是向寺廟添了一點兒香火錢,順便給道長也出了一點兒路費。
道長一面和小沙彌理論,一邊得空對阮南晚表達謝意。
薄奕言和阮南晚來到后院站在那棵參天古樹前,樹枝上鮮紅的祈福帶隨風飄揚。
古樹旁邊還有還有其他人,其中有一對看著像是初中的小朋友正在寫祈福帶。
“張星宇,你許的什么愿望啊?”
女生看著格外活潑外向,男生話少冷淡一點。
“許的讓你變聰明一點。”
女生不服氣的嘟嘴,“我很聰明的好不好?”
“游詩雨,你說這話不臉紅嗎?你聰明數學剛及格?”男生老成地嘆了一口氣,“你還想不想和我一起上一中,被分到同一個班了?”
女生揪著衣袖,哭喪著臉,“想啊,那你還是許我聰明吧,數學真的好難……”
“小笨蛋,知道難還不努力,下次我跟你講題你不要睡著就好了。”
二人掛好祈福帶一邊斗嘴一邊離開了。
阮南晚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嘖嘖感嘆,“現在的小朋友不一般哦,小小年紀就知道談戀愛了。”
薄奕言盯著阮南晚,“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對哦,要是你早點認識我,我們初中就認識,不對!從一出生就認識就好了,那時候誰敢說我是病秧子你就幫我打回去哈哈哈。”
薄奕言抿了抿唇,輕聲道,“要是我們一出生就認識,我直接把你拐回家當童養媳。”
阮南晚臉色微紅,嘟囔道,“想得倒美……”
她踩著梯子夠到了祈福帶,花費了半小時找到了薄奕言親手寫下的那一個。
饒是在一年前就聽到過薄奕言親口說出祈福帶上的內容,但是當時的觸動遠遠比不上現在的感覺震撼。
泠然疏闊、筆力虬勁的桌子字體上寫著“希望我的軟軟,一生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那時候的薄奕言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暗藏著一份不知道結局的愛戀,寫出這么一段話的。
還沒有發芽的種子,薄奕言已經為它建立了一座花園。
阮南晚的心尖一顫,胸腔里像是被棉花糖和蜂蜜的混合物堆積得密不透風,稍稍一動,就能感受到那種香甜的味道,甜膩得醉人。
她將自己的新寫的祈福帶掛在它旁邊,鮮紅的飄帶上用娟秀的字體寫著一段話。
“有且僅有一次的熱烈青春,我交給你啦。”
她慢吞吞地下了梯子,在最后一個階梯上時,薄奕言長手一撈把她穩穩當當地抱起來放在了地上。
他們抬頭向上望去,樹梢上兩根鮮艷的祈福帶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在發光,一陣微風拂過,兩根帶子彼此交纏在一次,像是要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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