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是該準(zhǔn)備了
謝云初看著她,眉頭蹙了許久。
蕭瑤連忙喝了杯茶水壓壓驚,看謝云初還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起來也不大開心的樣子,“怎么了?”
謝云初擰著眉頭,“可我——我想和姐姐時時在一起。”
“那隔天——”
“不,我隨時要見姐姐,姐姐都得見我,就像姐姐隨時召我,我也得見姐姐一樣。”
謝云初一邊說,也過去倒了一杯茶水喝,斜靠在桌子邊,那雙含情的眸子看著她,等她回答。
蕭瑤又呷了一口茶水,點(diǎn)著頭,“也行。”反正,她也是時常想見他的。
午膳時。
蕭瑤吃著米飯,腦海里不斷的想起從前一家人用膳的場景。
蓁兒是最能吃的,也是全家的開心果一樣。
母后總看著她們姐妹笑,只有在她自己一人的時候,會拿出皇兄從外寄回來的信件反復(fù)的去看。
還有容舅舅——他偶爾也會來錦融宮一起用晚膳。
可惜往日情景,言猶在耳。
而現(xiàn)在,陪她一張桌子吃飯的,還有謝云初——
她這輩子,除了和父皇母后一起用膳的時間最多之外,便是謝云初了。
他們在錦融宮的日子,是從他們?nèi)臍q時就開始的。
現(xiàn)在想想,父皇、母后給她找謝云初陪伴在側(cè),是一件最對的事情。
“簡總管離開之后,你是如何打算的?”蕭瑤忽然問道。
唐安、意芮和初九也都豎起了耳朵。
“姐姐如何想的?”謝云初放下筷子,看著蕭瑤問。
蕭瑤看向唐安。
唐安心里如擂鼓一般,竟有些緊張起來,但,謝云初是怎么想的?
意芮和初九也看向唐安。
唐安緊張到咽口水,頂著壓力盡量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也什么都沒有說。
謝云初道:“姐姐政務(wù)上的事一向都是唐安負(fù)責(zé)的,唐安負(fù)責(zé)總務(wù)如何?”
“如此甚好。”
唐安立馬跪下,“奴才一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fù)皇上和謝大人的培養(yǎng)。”
蕭瑤道:“起來吧。”
“是。”唐安起身,他到現(xiàn)在腦子還有些亂,特別是謝云初說的話。
他是真的以為謝云初會抬初九的。
誰料——
也對,謝云初也是他哈意芮看著長大的人,也是有幾分情分的,不見得就一定比初九低多少啊。
這般想,唐安一時覺得愧疚,他怎么能去想如此正直的謝云初偏心?
隨后,蕭瑤同唐安道:“日后,文德殿以及后宮總務(wù)都由你來負(fù)責(zé),”頓了頓看向初九和意芮,“錦融宮,便交給你二位。”
“是,奴才(奴婢)領(lǐng)旨。”
謝云初拿了當(dāng)初簡順留下的印信交給了唐安,唐安接過之后再次謝恩。
蕭瑤想到謝云初說,晚上皇兄會來錦融宮用膳,便讓意芮去吩咐御膳房,準(zhǔn)備一些皇兄愛吃的菜肴。
之后便去處理政務(wù)了。
謝云初知道阿瑤的難處,自然不好去打擾她,便帶著初九去了倚梅園。
“主子,都打花苞了。”初九興奮的說,“是不是可以張羅著準(zhǔn)備賞梅宴?”
謝云初看著那一點(diǎn)點(diǎn)花骨朵,灰蒙蒙的天氣,這個氣溫——
或許再有個三五日,花骨朵會更多,然后就會迎來一茬又一茬的梅花盛開的時候。
“是該準(zhǔn)備了。”謝云初說。
主仆二人往里走,不到一刻鐘,便看到了涼亭,“從前太上皇就愛帶皇后娘娘來這倚梅園。”初九說。
謝云初繼續(xù)往前走,直到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面,寒風(fēng)刺骨,湖面上什么都看不見。
湖心島上的草木也都枯萎,一派荒涼之景,他看到一側(cè)的船只,對初九道:“找人將這些船只都修葺好。”
初九道:“賞梅宴要去湖心島嗎?”
“不。”
但是,他覺得有個人應(yīng)該會去湖心島。
初九撓頭,既然不是去湖心島,修船做什么?而且那船每年都有人在管理修葺,只要檢查好就行。
湖面的風(fēng)吹來。
初九直接打冷擺子,“主子,要不回去吧。”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謝云初已經(jīng)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來。
得了。
他就忍著凍吧,眸光一瞟,遠(yuǎn)處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人留下的竹竿,看著像是釣魚用的。
他走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竹竿,釣魚的鉤都是完好的,就是有些生銹,“主子,閑著也是閑著,釣魚嗎?”
謝云初看過去,嘴唇翕動,他什么都沒有說。
但是初九知道,主子這是不反對。
于是他就將地里的石塊搬開,找到了蚯蚓,然后完成了魚餌。
做完這些,初九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主子,給。”
謝云初看著他那精氣神,難道太監(jiān)的煩惱少?
初九被主子看得莫名其妙,這是要還是不要?
最終,謝云初接了魚竿,開始釣魚,只是這寒風(fēng)一點(diǎn)都不客氣。
初九不動聲色的坐在謝云初后邊一點(diǎn),擋住了不少的寒風(fēng)。
“主子,你是不是心里想著事?”初九問。
許久他都沒有聽見主子說話,也就閉嘴了,主子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愿以償?shù)谋У妹廊藲w,應(yīng)該沒有什么心事才對。
反正,那什么大皇子不出欽天監(jiān),不成親不讓主子上床的話,皇上早就拋之腦后了。
“初九。”
“誒,奴才在。”初九連忙回答,扭頭去看謝云初。
“賞花宴,你去讓阿楹進(jìn)宮協(xié)助吧。”
“啊?”
“讓阿楹協(xié)助,我畢竟不是女子,有些東西怕考慮不周。”
初九道:“那還不如交給意芮姑姑去辦——”不對,為何偏偏讓大小姐進(jìn)宮協(xié)助?
主子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他這個時候就不要亂出主意建議了。
“是,奴才記住了。”
“那你現(xiàn)在就去吧。”
初九:“……”
他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是,奴才——哎喲,起魚了,主子,起魚了。”
謝云初也發(fā)現(xiàn)水面的浮漂動靜挺大,拽著魚線往水里鉆。
他立馬收桿,不過眨眼間,看到一條肥碩的魚兒被拉起,摔在地面后,那魚都摔暈了,只個彈跳就不動彈了。
“主子,你也太厲害了。”初九豎起大拇指。
謝云初看著魚,想到他釣魚時的祈禱,若能釣起魚,賞花宴就能請到蕭宸,胸腔里不免跳動異常,有幾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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