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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德拉科內心OS:喲,這么想我,都追到校醫院了


卡羅琳慢慢地醒來,眼睛迷迷糊糊地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認出了霍格沃茨的大廳。
  有那么一瞬間,她仿佛忘記了剛剛經歷的打人柳的恐怖一幕,然而,這短暫的寧靜在一陣劇痛從她的右臂傳來時瞬間破碎。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疼痛讓她清晰地回憶起先前的一切,讓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她嗚咽著,把頭向后仰去,提醒抱著她的人她還有意識。
  海格抱著她穿過大廳,無視其他好奇的學生奇怪的表情。
  “天啊!”龐弗雷夫人看著海格懷里的卡羅琳,驚訝而擔憂。“她怎么了,海格?”
  海格小心翼翼地將卡羅琳放置在醫院的一張病床上,“她遇到打人柳了,龐弗雷夫人。肯定是靠得太近了。”
  海格堅定地解釋著,“我發現可憐的卡羅琳躺在那里。”
  “好吧,”龐弗雷夫人喘息著說道。“謝謝你帶她來這里,海格。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當然,”海格咕噥著,向卡羅琳點了點頭。“快點好起來吧,小家伙。”  隨即,他轉身離開醫院,留下龐弗雷夫人開始對卡羅琳展開仔細的檢查和治療。
  卡羅琳無法作出任何回應,她感覺好像只要張開嘴就會嘔吐。壓抑的痛苦像一團巨大的火焰,燒灼著她的整個身體。她的頭靠在身后的枕頭上,額上滲出冷汗,全身顫抖著。
  她緊緊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封閉感官來抵御痛楚。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一樣刺痛她的胸膛。
  房間里的光線變得模糊,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無邊的黑暗之中。在這陰霾的意識中,卡羅琳只能期待這一切能夠盡快過去,讓她脫離這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發生了什么?”德拉科的聲音似乎鉆進了卡羅琳的腦海,她能感覺到龐弗雷夫人正在撫摸她的手臂。
  “馬爾福先生,我一個多小時前就告訴過你可以離開了!”龐弗雷夫人罵道。  “埃文斯小姐的手臂與你無關。你的鼻子已經痊愈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醫院翼了。”
  德拉科欲言又止,還沒等他開口,卡羅琳已經哭了起來。
  淚水如泉涌般涌出,她的身體仍然充滿著難以描述的痛楚,而此刻的情緒讓她難以自控。
  德拉科看向她的手臂上,睜大了眼睛。她的手臂肯定斷了——看起來有點變形,而且已經有很多瘀傷,尤其是手腕周圍。
  汗水粘在卡羅琳明顯蒼白的皮膚上,他發現自己竟然為這個他討厭的女孩感到難過。
  “埃文斯小姐,我需要你保持安靜,這樣我才能正確地施展咒語。”龐弗雷夫人輕聲警告道。
  “真他媽疼!”淚水盈滿了眼眶,仿佛大聲說出的話讓事情變得更加真實。“德拉科,如果你只是站在那里嘲笑的話,就走開吧。”
  德拉科的臉扭曲了。“我沒有笑!”他提出抗議,對他提出的指控感到憤怒。“看起來好像很痛。”
  “馬爾福先生,如果你堅持不走,那你能幫我個忙,讓埃文斯小姐保持靜止嗎?”龐弗雷夫人氣呼呼地說道,她仍然在努力試圖讓這個年輕的女孩冷靜下來。
  德拉科正要轉身離開,直到他看到埃文斯泛紅的臉頰上閃爍著淚光。
  他內心深處富有同情心的一面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希望有人能握住他的手。
  卡羅琳被自己的痛苦蒙蔽了雙眼,當她感覺到一只冰冷的手滑過抓著她身下床單的那只手時,她感到有點困惑。
  她喘著粗氣,睜大眼睛看著德拉科修長的手指與她的手指交織在一起,將她纖細的手從床上拉開。
  他抓住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當黑發女孩抬頭看著他時,他向她微微點了點頭。
  龐弗雷夫人趁著卡羅琳心煩意亂的時刻施展了治療咒語。
  當卡羅琳臉上的疼痛消失時,德拉科咽了口口水,她氣喘吁吁,但放松地靠在下面的枕頭上。
  她的手慢慢地從他的手上滑落,帶走了她的溫暖。
  德拉科笨拙地清了清喉嚨,后退了一步,灰色的眼睛閃爍著看著她已經康復得很好的手臂。
  女人又施展了一個咒語,卡羅琳的手臂被包扎起來,夾板和吊帶包裹著這個疲憊不堪的女孩。  德拉科的心停止了跳動,直到那時他才意識到這有多難。
  “現在休息吧,埃文斯小姐,”龐弗雷夫人在準備走開時吩咐道。
  “你怎么了?”  德拉科已經恢復了他一貫的評判語氣,雙臂交叉在胸前。“幾個小時前你還好好的。”
  “打人柳。”  卡羅琳輕聲回答,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哪個白癡會蠢到去接近打人柳?”  德拉科嗤之以鼻,緩緩搖頭。“哦,對了。不懂自保的拉文克勞。”
  卡羅琳微微瞪視他。“嘿……。”她的反擊聲音微弱,讓德拉科實際上哼了一聲。
  “如果你一定知道的話,我是想幫助別人。天哪!我把書留在那里了。”
  德拉科瞇起眼睛,將兩條線索放在一起。“波特?”

  卡羅琳隨意地點點頭。“是的。你認為龐弗雷女士會讓我在宵禁前離開嗎?我需要那本書。我正在讀最后幾章。”
  “波特在哪兒?”他的聲音帶著嘲笑,眼中滿是輕蔑。“他當然不會親自帶你回來,不是嗎?這個自負的混蛋當然會把你留在那里。”
  突然,卡羅琳對這個想法皺起了眉頭。一股不受歡迎的悲傷感滲入她的皮膚,毒化她的血液,纏繞著她的心,讓她全身沉重。她更加頹然地靠在床上,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眨著眼睛。
  “我確信他有他的理由。”卡羅琳咬緊牙關,輕聲地為她的朋友們辯解。
  “哦,當然,”德拉科嘲諷地繼續說道,沒有意識到她受傷的表情。“我確信,比垂死的朋友更重要。”
  “你為什么在乎?”卡羅琳終于受夠了,希望德拉科停止說話。“你恨哈利,也恨我。別管它,德拉科。”
  “我只是說,”德拉科一邊酸溜溜地嘟囔著,一邊準備走開。“這就是為什么你永遠是受傷的人,卡羅琳。如果你讓像波特這樣的人利用了你所擁有的……善良。”
  卡羅琳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感覺喉嚨有些發干。在德拉科打開門離開之前,她大聲喊道:“這就是為什么即使在你被治好之后你也會一直在這徘徊,德拉科。因為你的痛苦會讓你感到孤獨。”
  門在他身后發出沉悶的關上聲,留下卡羅琳一個人。她的呼吸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仿佛是對她心頭的不安的回應。
  盡管他們最后的幾句話交談得不太愉快,但第二天早上卡羅琳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她發現她向德拉科提到的那本書放在床頭柜上,微微泛著一點臟污。
  考慮到封面上的指紋,看起來這個人試圖把它擦掉。卡羅琳有理由相信歸還它的人不是海格,也不是黃金三人組的任何成員。是德拉科。
  這個發現讓她感到意外,同時心頭也涌上一絲暖意。德拉科并沒有在離開時忘記她的存在。
  或許,他內心深處也有些難以言喻的關切。這使得卡羅琳對這個男孩的看法變得復雜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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