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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要告訴別人,企鵝的事


卡羅琳的眼睛因明亮的光芒而閃爍著睜開,她棕色的眼珠因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戶直射到她的臉上而顫抖。
  陽光透過窗戶燦爛地灑在她們身上,讓一切都顯得溫暖而明亮。
  直到那時,她才想起自己還在圖書館里,并且意識到自己正靠在德拉科·馬爾福的身邊。
  她感覺脖子有些僵硬,仿佛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束縛著。她試圖小心翼翼地調整頭頸的位置。
  她的動作引起了德拉科的注意,他的頭也隨之移動。
  他慢慢地轉動身體,將目光投向卡羅琳。灰色的眼睛眨巴著,充滿了困惑。
  “這是怎么……”  德拉科的聲音在早上聽起來更低沉,他清了清喉嚨,坐直了身體,以免他們過于靠近。
  他不自覺地移開頭,“啊,我想起來了。”
  “現在應該七點多了,”  卡羅琳用手擋住眼睛,使她免受刺眼的陽光侵擾。“太陽已經很亮了。”
  德拉科點頭同意,雙手梳理著金發,使之變得整齊而有序。
  他打了個小哈欠,正要說什么,突然聽到門鎖的咔噠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同時睜大了眼睛,連忙站了起來。卡羅琳立即想沖向出口,但德拉科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向后拉。
  “你在干什么?”  卡羅琳質問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平斯女士正在開門——”
  “你想惹麻煩嗎?”德拉科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他把卡羅琳拉到書架后面。
  “我們可以先躲起來,等她不注意再偷偷溜出去。如果沒有被抓住,那就不用擔心被扣學院分了。”
  卡羅琳正在考慮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她撅起嘴問。“那你還要告訴你爸爸嗎?如果你想讓你朋友付出代價——”
  “我不會告訴他!”德拉科氣呼呼地說,“事實上,我認為我們最好告訴盡可能少的人,不是嗎?而且我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企鵝的事?”卡羅琳歪頭看他。
  “對,企鵝的事。”德拉科確認道,低頭看著她,表情嚴肅。
  “我是認真的,卡羅琳。如果你的室友問起來,就說你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昨晚去了龐弗雷夫人那里。”
  雖然卡羅琳并不認為她和德拉科被困在圖書館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德拉科顯然不這么認為。
  所以她只能點頭并尊重他的意愿。
  卡羅琳的同意讓德拉科松了口氣,就在這時,圖書館的門被推開了,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嘎聲。
  他們靜靜站在書架間,德拉科的眼神顯得有些緊張,他將蒼白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警告卡羅琳安靜。
  他走在她前面,一只手緊握住卡羅琳的手腕,兩人腳步輕盈,試圖盡可能地避免制造任何引人注意的聲音,繞著圖書館的外圍走。
  在前行的過程中,他們能夠聽到平斯女士的聲音,從圖書館的辦公桌那里傳出來,她可能正在忙著為當天的工作做準備。
  “她不會離開門口,”卡羅琳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一眼,擔心地對德拉科低聲說道。
  德拉科懊惱地閉上眼睛,感受到心臟急促的跳動。
  他抽出魔杖,目光緊盯著遠處的一本書,低聲念著“羽加迪姆勒維奧薩”,魔法力量逐漸在書本周圍升騰。
  卡羅琳緊張地伸長脖子,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德拉科。德拉科操控著魔杖,慢慢將書懸浮到圖書館的另一側,然后用一揮魔杖,將其扔下。
  隨著巨響,平斯女士急忙沖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德拉科迅速抓住卡羅琳的手腕,兩人匆忙朝著門口沖去。
  卡羅琳緊張地屏住呼吸,心跳似乎在耳邊轟鳴,她開始擔心如果被抓到會發生什么,盡管被困在圖書館并不是他們的錯。
  兩人匆匆沖出圖書館,穿過走廊。
  一直沿著走廊奔跑了一段時間后,他們才終于停下來,喘著粗氣,緊張的氣氛開始逐漸減緩。
  德拉科松開卡羅琳的手,兩人相互對望,隨后同時爆發出歡快的笑聲,所有的緊張都在一瞬間被拋到了腦后。
  卡羅琳抱著德拉科的手臂,他的手溫暖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共同分享著這份開心。
  歡笑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兩人感受到一陣愉悅的疲憊。
  “你太聰明了。”卡羅琳松開德拉科的手臂,微笑著夸贊他,眼中充滿了贊嘆和欣賞。
  德拉科有些害羞地聳聳肩,露出淺淺的微笑。“我一直是,好吧。”
  寂靜的樓梯附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記住我說的話。”德拉科雙手握在她的肩膀上。
  卡羅琳回以微笑,她點了點頭。
  ……
  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一些七年級的學生,他們并沒有理睬卡羅琳。
  來到宿舍門前,卡羅琳推門而入。室友們紛紛朝她看來,艾莉林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卡羅琳,你昨晚去了哪里?”艾莉森非常生氣,“我和萊昂等了你好幾個小時!”
  卡羅琳摸著腦袋,開始表演頭痛。“我去了校醫院。”

  “可你昨天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艾莉森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著卡羅琳。
  “是的,一開始還好好的。”卡羅琳點了點頭,“但當我到了圖書館,一些一年級新生正在練習咒語,那本書直接打中了我的頭。”
  艾莉森眼尖地看到了她藏在長袍下的毛衣,她幾乎尖叫起來。  “你到底為什么穿著斯萊特林的毛衣?”
  卡羅琳睜大了眼睛,低頭向下看向她的胸口,那里的綠色紋章不再被她的長袍遮住。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解釋。
  卡羅琳咳嗽兩聲,仿佛她的喉嚨被堵住了。
  “校醫院晚上很冷,一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好心把他的毛衣借我穿了。”
  這個說辭的顯然不能說服她們,但卡羅琳的表情很自然。
  “好吧。”艾莉森放棄了繼續追問。
  卡羅琳來到行李箱前,取出衣物踏入明亮的浴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她感到一陣輕松。
  她走到放在洗手臺上的清洗用具旁,然后將換洗的衣物輕輕地放在一旁。
  當她抬起頭,目光投向鏡子,映照出她疲憊的面容。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散落在她的肩膀上。
  卡羅琳把毛衣拉到頭上時,又聞到了德拉科的古龍水的味道,她記得昨晚靠著他睡著了。
  出于某種原因,她并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感到尷尬或惡心。
  卡羅琳站在洗手臺前,把它和其余衣服一起整齊地折疊起來,然后走進淋浴室。
  她站在水流下,溫暖的水珠落在她的頭發和身體上,將所有的疲憊沖刷得一干二凈。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但德拉科已經明確表示他們不會很快談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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