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就是困擾你的事情嗎，卡羅琳？我們很擔心你，”萊昂說，“我們都注意到你最近過得不好。是因為你的斯萊特林朋友嗎？”
  卡羅琳的心跳停止了。“什——什么？”她的聲音顫抖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所聽到的。
  凱西嘆了口氣，推了推萊昂。“萊昂不喜歡你和潘西·帕去森待在一起。我試圖告訴他，他不是你的父親……”
  凱西剩下的話與卡羅琳的大腦無關。
  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松了口氣，因為他們談論的是潘西而不是德拉科。
  就好像另一次意識到她必須盡可能長時間地保守她與德拉科的關系的秘密，因為即使他的朋友們似乎足夠接受，她也不確定她的會不會。
  “潘西？”卡羅琳的聲音有些尖銳。
  “我知道你晚上一直在離開宿舍去見她，”萊昂說，卡羅琳突然意識到，也許他昨晚出去的目的是想當場抓到她。
  “不，我沒有。”卡羅琳如實說道。“我們只是偶爾聊天。實際上，她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伙伴。”
  “她太糟糕了。”羅恩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和扎比尼一起，和帕金森交談。下一步是什么？和馬爾福私奔？”
  卡羅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赫敏又打了羅恩一巴掌。
  “如果你了解他們的話，他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卡羅琳平靜地聲稱，但她知道自己正在與他們四個人進行一場注定失敗的戰斗——即使赫敏和凱西試圖保持中立。
  “我非常懷疑這一點。”羅恩酸溜溜地嘟囔道。
  說些什么，德拉科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說一些真正有意義的話。
  “所以……”萊昂繼續說道，期待地看著她。“是帕金森嗎？她讓你心情不好？”
  “不，”卡羅琳喊道，“這只是噩夢。”
  萊昂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只是關心你。”
  赫敏同意道，“是的，卡羅琳。我們關心你。我們不希望你發生任何事情，僅此而已。”
  如果他們把她留在那里，他們還能有多在乎呢？
  過去的回憶在腦海中制造沖突，提醒她為什么她應該對黃金三人組感到不高興。
  “我要去散步。”卡羅琳在說出她后悔的話之前脫口而出。
  當她大步走出大廳時，他們以疑惑的目光看著她。
  她知道他們現在正在討論她，這讓她心里充滿了一種緊迫感。當哈利走下樓梯時，她躲開了，沒有被注意到。
  她緊緊地抓住長袍，盡可能均勻地呼吸，同時感到非常惡心。
  熟悉的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
  “我做不到！”卡羅琳氣喘吁吁，心煩意亂。“我太軟弱了！我有很多機會告訴他們，但我就是不能——”
  “你并不軟弱。”德拉科打斷了她的話。
  “我很難相信你說的話是正確的？”卡羅琳尖銳地看了他一眼。她確信，如果她是其他人，他就會承認她很弱。
  “我想說這是非常無私的，”德拉科說，“當我對某些人生氣時，我不會為了他們而隱忍。”
  “你看到我們的談話了嗎？”卡羅琳輕聲問道。
  “我還應該看誰？”德拉科咕噥道，“諾特今天早上不是特別英俊。”
  他試圖逗她笑，卡羅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還間接夸她漂亮，讓她臉頰泛起紅暈。
  德拉科的話勾起了卡羅琳大腦中幾乎已經忘記的部分記憶。
  卡羅琳環顧四周，確定庭院里空無一人，然后抓住德拉科的手腕，將他拉近墻壁。
  “德拉科……你說當你對某人生氣時你無法克制？”
  “是的，我五秒鐘前就說過了。如果你不記得的話，我會擔心你的智——”
  卡羅琳翻了個白眼打斷了他的話。“嗯……那真的是你嗎？克拉布和高爾身上的刺痛咒就是你干的嗎？大約兩周前你真的嘗試過對三年級的人施咒嗎？”
  德拉科似乎試圖避開她的目光。
  如果卡羅琳看得足夠仔細，她可以發誓她看到他脖子上的熱量在上升，試圖超越他蒼白皮膚上的襯衫和長袍。
  “也許吧。”他含糊地回答道。
  “那我猜你看到了那個三年級打我的事吧？”卡羅琳嘆了口氣，看著德拉科咬緊牙關。
  “順便說一句，我確實已經知道了。直到斯內普出現。還有整個克拉布和高爾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吧，他們向我吹噓過這一點。”德拉科說，他的嘴唇厭惡地翹起。“我以為我會感到驕傲或者類似的事情。
  “那兩個混蛋有很多東西要學，老實說，他們真是令人尷尬。”
  卡羅琳俯身，將長袍稍微折起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好吧，”她微笑著說。“好吧，我想這讓我大仇得報。”
  德拉科看起來很驚訝。“你？報仇？”
  “哦，我可是個很小氣的人，馬爾福，”卡羅琳戲謔地笑道。“聽起來你也是，考慮到你在給高爾施了刺痛咒后還打斷了他的鼻子。”

  卡羅琳將十二月底和一月初他指關節上的瘀傷與高爾已經骨折的鼻子聯系起來。
  她很驚訝——德拉科從不會那樣用魔法以外的任何東西來傷害別人，但她猜想他一定很憤怒。
  “我喜歡表達我的觀點，”他堅定地說。“而且我不知道復仇是你的風格，埃文斯。所以，你在計劃什么？一些公開的羞辱……一兩個惡作劇咒語？”
  卡羅琳給了他一個諷刺的微笑。“我還沒到那一步。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發現他們已經被處理掉了。”
  “不客氣。”德拉科低聲說道，眼睛最后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庭院，然后俯身吻上了她。
  ……
  “你還好嗎，卡羅琳？”
  卡羅琳從筆記中抬起頭，對哈利擠出一個微笑。
  她輕輕點了點頭，最近很少見到黃金三人組。
  他們似乎對克勞奇的死很著迷，尤其是哈利。
  不過，每當她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時，她已經不會再去想打人柳事件了。
  德拉科送給她的藥水對她的思想和心理健康的恢復產生了奇跡。
  “是的，”卡羅琳在她的羊皮紙上記下了最后一刻的想法。“你呢？”
  “還不錯，謝謝。”哈利回答道，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看來你一直在做噩夢？”
  “是啊，”卡羅琳嘆了口氣，“好吧，只有兩三個。”
  哈利皺起了眉頭。“鄧布利多懷疑殺死克勞奇的人就是那天在湖上襲擊你的同一個人。羅恩、赫敏和我正在努力解決這個問題，我向你保證，卡羅琳。一旦解決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卡羅琳擺弄著羊皮紙的邊緣，避免與哈利目光接觸。
  圖書館一如既往地安靜，只有偶爾有其他學生的低聲竊竊私語和翻動書籍的聲音。
  哈利顯然是來找她的，因為他身上甚至沒有包，手里也沒有書。
  “希望如此。”卡羅琳低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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