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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陜路相逢


幾天后,幾乎在每一堂課中,烏姆里奇教授都拿著筆記本和羽毛筆站在后面,檢查老師所說、所做的每一件小事,并做筆記。
  在《占卜課》中,她差點讓特里勞尼哭了(萊昂假裝卡羅琳不存在);
  在《魔藥課》中,斯內普看上去快要爆炸了;
  在《保護神奇動物課》中,格拉布利·普蘭克在她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格沃茨似乎沒有一個老師真正喜歡她的存在,學生也沒有。
  當她沒收糖果或僅僅因為領帶戴錯而將他們拘留時,人們并沒有太在意,但微笑很快就從臉上消失了。
  她對任何人都沒有憐憫,除了德拉科和他的朋友們——他們的父母都在魔法部身居高位,并且支持康奈利·福吉。
  “這個地方正在被那個怪物毀掉。”在走廊里巡邏了幾個小時后,當他們走進公共休息室時,畢維斯嘀咕道。
  “她表現得就像她是校長什么的,鄧布利多教授到底在哪里?他對此什么也沒說!”
  “我不知道。”卡羅琳氣呼呼地說道,當他們落在萊昂身上時,她的眼睛開始轉動并移開視線,沙發上的萊昂被他的魁地奇朋友們圍住了。
  “不過,希望他能盡快說些什么。”
  “是啊……”畢維斯嘆了口氣,“總之,卡羅琳,晚上好好休息吧,我要完成明天的作業了。”
  “是的,你也是,畢維斯,晚安。”卡羅琳疲憊地揮手讓他走開。
  她正要給對噴壺施咒,給公共休息室里的所有植物澆水,這時她感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卡羅琳轉過身來,看到萊昂時,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愁容。凱西正緊張地看著他們。
  “我們可以談談嗎?”萊昂問道。
  卡羅琳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是一個好主意嗎?”
  “我想是為了結束這段友誼。”萊昂嘀咕道。
  感覺肺里的呼吸都快被抽走了。
  她本來沒想到他們今天會這么做,但她認為他是對的。
  卡羅琳仍然對他感到惱火,但這也許可以為她解決一些沖突。
  “好吧。”她尷尬地回答。
  卡羅琳跟著萊昂走出公共休息室,由于已經過了宵禁時間,所以走廊空蕩蕩的。
  她雙臂抱在胸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比萊昂更高大。
  “德拉科·馬爾福,卡羅琳?”萊昂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不可能是認真的吧?”
  卡羅琳怒目而視。“哈,我以為你想認真地談談,而不是談論德拉科——”
  “我就是無法理解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們?你怎么能這樣對你的朋友,在他做了這一切之后——”
  “我不是來這里聽你上課的。德拉科并不完美,我明白。”
  卡羅琳怒氣沖沖地說,“當然,這并不是為他之前的行為找借口。”
  “我不喜歡他說的和做的一些事情。但你不能責怪我,萊昂,我只是墜入愛河。”
  “愛河?”萊昂睜大了眼睛,看上去很不舒服,皮膚變得蒼白。
  “卡羅琳,你一定中了奪魂咒或者某種愛情魔藥!他正在利用你來接近哈利——”
  “哦,別再這樣了。”卡羅琳嘲笑道,“你不覺得如果德拉科利用我來接近哈利,那么哈利就會知道這件事嗎?”
  “或者如果他是在尋找擊垮你們的信息,那么他就會利用你喂我吐真劑的事情。”
  “但是你猜怎么著,萊昂?他沒有那樣做!”
  萊昂嘆了口氣。“我為此道歉了,如果你認為馬爾福會為了你而改變什么的,那你就太蠢了,卡羅琳。”
  “只要等哈利聽到——”
  在他轉身離開之前,卡羅琳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會告訴哈利。”她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充滿威脅。
  “因為如果你告訴哈利——或者任何其他人!——我會直接去找斯內普,準確地告訴他你那天從他的辦公室偷了什么。我相信他會毫不猶豫地告訴鄧布利多。”
  潘西·帕金森在某個地方自豪地笑著。
  萊昂顯得很驚恐。
  他掙脫了她的手腕,然后抓住了她的雙臂,用力地搖晃著她,似乎想給她灌輸一些理智。
  “看看他對你做了什么,卡羅琳!”萊昂幾乎是在懇求,“他把你變成了不是你的人。”
  卡羅琳把他從身上推開。“就因為我不讓你控制我生活的方方面面,萊昂?”
  “你表現得好像你是我的父親什么的!但你不是。你無法決定我喜歡誰,不喜歡誰。”
  “德拉科·馬爾福,卡羅琳,”萊昂惱怒地重復道。  “討厭麻瓜、自戀、是校園惡霸的德拉科·馬爾福。”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卡羅琳的嘴唇抿在一起。
  “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在改變,萊昂。幾乎我們的每一次談話,我都覺得他正在變得更好——”
  “你愚蠢的救世主情結又來了。”
  “你認為你可以拯救他或者其他什么,但只要德拉科是馬爾福,他就永遠是一個有偏見的白癡。”

  萊昂怒視著,“老實說,你認為他還有救,這真是太可悲了。他真的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動機嗎。”
  “他不——”
  “卡羅琳?萊昂?”凱西從公共休息室走了出來,然后開始咧嘴笑。“哦!你們兩個又說話了?”
  “是的,最后一次。”卡羅琳冷冷地吐了口口水,“塞德里克完全正確,你知道。在你和德拉科之間,他更喜歡德拉科。”
  她開始怒氣沖沖地走開,朝梅林知道的地方走去,這時她聽到萊昂發出一聲嘲笑。“好吧,他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卡羅琳僵在原地。
  口袋里塞德里克級長徽章的重量比平時重了十倍,當她被推向塞德里克已經不存在的冰冷現實時,她的心幾乎裂成兩半。
  憤怒取代了她的悲傷,厭惡取代了她的淚眼,她轉過身來瞪著萊昂。
  她以為自己可能聽錯了,也許萊昂甚至沒有張開嘴,但凱西臉上寫滿的驚恐表情告訴了她需要知道的一切。
  “你剛剛說什么?”她咆哮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萊昂苦澀地說,但現在連他自己都感到后悔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對他施咒或咒語,但她口袋里有根魔杖的記憶似乎全部從她的腦海中消失了。
  相反,卡羅琳走到他面前,向后揮動拳頭,狠狠地打了一拳,把萊昂打得向后倒去。
  凱西尖叫起來,沖到她男朋友身邊,立即抱住他的頭。
  卡羅琳的指節刺痛,她看著猩紅的血液從萊昂的鼻子流向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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