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爬墻
付父與蘭姨見她傷得如此,心疼的不得了,雖然說了大夫已經看過了不打緊,但他們還是不放心的又找來了個大夫檢查一番。
確定了傷得的確不重,休息十幾日便可痊愈后,他們終于放心的松了口氣。
于是,這段日子又是燉豬腳又是熬燕窩的給她大補特補,說虛什么補什么,平日里又一直躺床上,導致她短短十幾日確長了好幾斤,好在她本身也不胖,長幾斤也不打緊。
十幾日后,她的腿終于痊愈了。
腿痊愈了她自然就該去學院了,她可不想去,于是便一直假裝還沒好徹底,拖延在家。
打從前段時間知道了司穆言就住她們隔壁的隔壁時,她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一直知道,她們隔壁有一戶空閑的府邸,一直沒人住,當時也沒問。
直到那日知道司穆言是她們家領居后,瑾環便道了出來:“咱們府邸的隔壁那座宅子聽說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老家,自從娘娘的爹娘過世后,那座宅子便空了下來,好久都沒人住過了。娘娘念舊,便一直留了下來,而那座宅子的隔壁便是首輔府。”
意思就是,她家與司穆言家中間還穿插著一座空宅,她必須得越過空宅才能翻到司穆言府中。
沒錯,她要翻墻過去,只因昨日里她提著一裝有食盒的糕點來到首輔府大門口,兩侍衛持槍橫攔,一臉冷漠:“有預約嗎?”
“…啥?”想進府見一面還需要預約的嗎?這是見老板還是國家領導啊!
“知道我是誰嗎?我乃付家千金,付家你們知道吧!就你們大人府邸隔壁的隔壁,付尚書家,我有事找你們家大人聊聊,還不快放我進去。”軟的不行,她來硬的,抬頭挺胸,一副大爺樣。
“大人政務繁忙,付小姐有何要事,可以同屬下說,屬下代為轉達。”
恰時,一道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身黑衣,身姿挺拔,手持兵刃。
付語希望著面前這突然出現的人好幾秒,終于想起來了在哪里見過。
這不就是當時大街上持劍指著羅永恒,后又受傷從馬上摔下來的男子嗎?
“與你說怎么行,你又不能代表你們家大人。”
說著提著籃子準備從其身旁而過,結果還沒走兩步此人便橫手一攔給擋了下來,一臉冷漠道:“我乃大人的貼身侍衛——寧澤,付小姐有任何話在下都可以代為轉達。”
“……”瞪眼。
不過一瞬,她又突然唇角勾勒,朝其靠近了兩步,對方紋絲未動。
然后她悄悄湊到對方耳旁小聲道:“即便是我要對你家大人念情話告白,你也要代為轉達嗎?”
聞則的寧澤大受震撼,不可思議的盯著她,不過兩秒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表情:“是。”
“……”好家伙,輪到她無語了。
“付小姐若沒什么要事,還請回吧!”說著向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無奈的翻了一白眼,朝其遞上手中的盒子,調皮的眨眼:“行吧!這是新做的糕點,送給你家大人,記得向我對你家大人說:我宣他哦!”
…………
“小姐,你在干什么?”
正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張梯子架在屋檐上,準備爬墻的付語希被突來的聲音給嚇一跳,差點踩空梯子滾下來。
她拍拍胸脯,緩了緩受驚而極速跳動的心臟,又一步一步踩著下來:“瑾環,你嚇死我了。”
“小姐拿梯子,這是要做什么?”小丫頭望著架墻上的梯子,困惑問。
她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噓!別被發現了,正門進不去,我打算翻墻進首輔府。”
小丫頭的嘴巴瞬間張得老大,一臉不可思議:“小姐你……”
“希兒,你這是在做什么?”話音未落,蘭姨疑惑溫婉的聲音又從對面傳了來。
只見蘭芷手中正拿著一堆宣紙,旁邊跟有一婢女,走了過來。
付語希連忙朝瑾環使了個眼色,接著笑著迎上前:“蘭姨,你怎么來了?”
“我這不剛從府外回來,看你不在房間內,便尋了過來。希兒這是在做什么呢?咦……這梯子怎么會在這里?”蘭芷望著面前的梯子滿臉不解。
付語希目光亂瞟,尷尬的笑著,開始瞎掰:“我這太無聊……在……在這捉蝴蝶呢!這梯子,我也不知道這梯子怎么會在這里。”幸好四周有些許盛開的花朵,幾只蝴蝶撲在上面。
好在蘭姨相信了她的話,命令旁邊的侍女去吩咐小廝把這梯子搬到該放的地方,又關心問道:“腿好得怎么樣了?可還疼?怎么也不在床上躺著多休息。”
“謝謝蘭姨關心,好得差不多了,不怎么疼了,估計再過個幾日便痊愈了。今日陽光甚好,就想多出來走走曬曬太陽好得更快。”其實已經好了,她只是單純的不想去學院上課而已,所以一直騙他們還沒好徹底。
又瞟見蘭芷手上的一疊宣紙,忍不住問道:“蘭姨,你手上的是什么?”
“差點忘了,這是給你的。”蘭姨呵呵一笑,示意她們去旁邊的涼亭里去看。
只見蘭芷展開手中的那疊宣紙,是一幅幅畫著男子上半身的畫像。
蘭芷一張張推給她看,介紹道:“希兒,你看看這些,這是我今日為你尋得京城中有些臉面的公子畫像,都與你年齡相仿,看看有沒有看上的。”
付語希望著畫像中的那些男子,不禁扯了扯嘴角。這些人的長相,比起司穆言還差得遠呢!
她不得不承認她很看臉,但也很看重對方的氣質人品。司穆言的確很好看,但是他渾身散發的清冷寡淡禁欲氣質,她更愛,更何況還是位人們愛戴的首輔大人。雖然說比她大了十二歲,但年齡不是問題,她靈魂年齡也是個二十多歲的人。
她現在只想勾搭上她的首輔大人,但又不想直接拒絕辜負蘭姨的好意,只好假意的點點頭答應:“我先看看。”
“那你先好好看看,我就先回廂房去了。”
見蘭姨滿意的點點頭走遠后,她立馬把那些畫像揮到了一邊,手撐臉嘆氣。也不知道那個寧澤有沒有把那糕點給司穆言,他會不會吃,會不會看見她寫的情書。
沒錯,她是挺老套的,竟然寫起了情書,還是昨夜苦思冥想一整夜才想好的。
她是現代人,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既然真的喜歡,那便直接一點表白追求。
“小姐你看,這位李府的李公子不錯耶!”一旁的瑾環翻看著畫像,欣喜的拿起其中一張遞給她看。
付語希眼睛都不斜一下,沒興趣的擺手:“看不上。”
“小姐,你都還沒看呢!怎么就說看不上了。”小丫頭又遞了過來。
她只好拿起看了一眼,不過一秒又把畫像甩了過去:“眼睛太小,看起來賊眉鼠眼的,像老鼠。”
“那這張呢?”
“發際線太高,一看就經常脫發,指不定沒幾年就成和尚了。”
“這張?”
“沒夫妻相,嫁過去你小姐我肯定不幸福。”
……
直到n張后。
瑾環把所有畫像又重新整齊的疊在了一起,嘟嘴道:“說白了,現在怕是只有首輔大人才能入的了小姐的眼吧!”
“哎呀,還是瑾環聰明。”她笑著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
“可是……”
“別可是,你家小姐我反正已經決定,不追到司穆言決不罷休,除非他娶了別人,不然絕不放棄,哪怕他喜歡男的,我也要把他扳直。”付語希打斷瑾環即將要勸說她的話,信誓旦旦道。
“好,小姐,瑾環支持你。”
…………
暮靄漸逝,夜幕降臨,明月已踏云而出,清亮的月光致使能看見周圍的云朵。明明繁星滿天,卻被月亮的光華掩蓋了身影,只有離明月較遠的地方才能瞧見幾顆。
四月中旬,已是仲春,夜里已經不冷了,徐徐的晚風吹動著草木。
一面墻前,兩個女子的身影隱隱在月光下突顯。
付語希與瑾環正抬著白日里的梯子將其架在墻檐上,并搬來兩顆石頭放于梯角處,將其固定穩妥。
“小姐,你小心啊!”一旁扶住梯子的瑾環壓低嗓子小聲道。
此刻付語希正一步一步爬梯子翻墻,白日里被突來的蘭姨打斷了,那她便晚上來。以司穆言的性格,她覺得哪怕她等到老,對方也不會回復她,那她倒不如自己去偷看。
終于,她爬上了墻頭,解下早已準備好隨意掛腰上的其中一根繩子,將其掛在墻頭波瀾起伏的凹凸處,接著朝墻下的瑾環招招手:“把燈籠給我。”
瑾環爬在梯子上了幾步,將照明的燈籠遞給她,調皮道:“小姐,聽說娘娘這間宅子夜里會有些東西出沒哦!”
“瞎說什么呢!你以為你說這些你家小姐我就會退縮嗎?不可能,我可是唯物主義論者。”瞪了其一眼,接著將燈籠掛在腰上,順著繩子爬下。
直到聽到平安落地的聲音,墻對面的瑾環又壓低嗓音囑咐道:“小姐,你早點回來啊!”
“安啦安啦!放心,你先回去吧!別讓我爹和蘭姨他們發現了。”拍拍手上的灰塵后,提著燈籠按照方向朝對面走去。
還別說,整個宅子靜悄悄的,除了她手中提的燈籠沒有半點燈火,腳下被踩的枯葉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
又一陣涼風掠過,付語希身子禁不住抖了抖,不知是風冷還是這宅子冷。
經過左拐右拐,她終于來到了與首輔府相隔的那面墻,只要翻過此墻,她便可以見著司穆言了。
她解開腰間的第二條繩子,借著月光與燈籠將其甩了上去,正好掛在了墻頭凸起處。
付語希使勁拉了拉,確定掛穩妥了后,便把燈籠放在了地上,一步一步的借著繩索爬了上去。
反正等會兒偷偷摸摸也用不著,打燈籠反而會暴露自己,
當爬到墻頭,她已經氣喘吁吁,果然是下來容易上去難。
她趴在墻頭,望著燈火通明的首輔府,一陣陣花香縈繞在鼻尖,是一棵很大的槐花樹,就矗立在墻旁邊,甚至有些枝葉已經伸到了這沒人住宅子。
這個時節正是洋槐花盛放的季節,星星點點,纖白若雪,在月光下更顯婀娜。
付語希趴在墻頭歇了歇,又接著解下腰間最后的一根繩子打算套在墻頭上,順其而下。
也不知是墻不中用,還是她自己沒套穩,導致她剛順其而下到一半,繩子便突然脫離墻頭,她連同繩子一道摔了下來。
“啊……嘭……”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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