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同學
付語希時常懷疑,司穆言是真的沒看見她寫的情書還是看見了故意裝沒看見。但現(xiàn)在無論是真是假,對她來說都不那么重要了,她依舊要實施追他的計劃。
又是十幾日過去,天才微微亮,首輔府外大樹后。
“小姐,咱們一大早守在這里,這是干嘛呀?”一旁的瑾環(huán)不停打著哈欠。
似受到了身旁之人的影響,付語希也捂嘴打了個哈欠,眨巴了下惺忪的雙眼:“追司穆言的第一步:刷存在感,等會兒咱們就借口說府里的車夫請假了,然后借機蹭司穆言的馬車,制造相處的時間。”
不過片刻,隨著“吱呀”一聲,緊閉的紅色大門轟然被打了開,從里面步出一身緋紅朝服的司穆言,身后跟著攜劍的寧澤。
沒錯,這是準備去上早朝,有時候她不得不佩服這些當官的古人,每天都要去上朝,起得比雞還早。
付語希連忙從樹后出來,來到司穆言馬車旁,打招呼:“大人,早啊!”
司穆言見突然冒出來的人微頓:“不知付小姐一大早在我府門口是做何?”
付語希望著臺階上一身朝服的司穆言,依舊是一臉冷淡,英氣逼人,做扭捏狀:“我想去街上一趟,府中的車夫請假了,可否借首輔大人的馬車捎我一程?”
司穆言身后的寧澤自然也看出來了她這是借口,故而譏諷反問道:“難不成付小姐府上只有一位馬夫不成?”
“自然不是,二牛他妻子要生了,得回去接生;張三他八十歲老母突然病重,趕著回去見最后一面;李四他女兒出嫁,這不寶貝女兒頭一回出嫁,可不得回去不是;王麻子昨日半夜起夜不甚摔倒,現(xiàn)在還在醫(yī)館呢……”付語希微笑,說得好不真實。
聞此,臺階上的人微愣,眉頭抽動,這樣也行?
跟在付語希身后旁的瑾環(huán)微微的扯了扯她衣擺小聲道:“小姐,咱們府上好像沒有叫二牛、張三、李四、王麻子的車夫。”
“哦,我瞎編的,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付語希小聲回道,轉(zhuǎn)而又對司穆言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可以嗎大人?”
司穆言向身后之人睨了一眼,阻止寧澤即將要脫口而出拆穿對方的話,吩咐道:“你再去府中安排輛馬車出來送付小姐去街上。”
“是。”
這哪成?要真這樣,她的相處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付語希連忙道:“其實吧!我覺得不必那么麻煩再弄輛馬車過來,浪費資源了不是,我同大人你擠擠一輛就成了……欸?大人你別走啊?”
只見司穆言一言不發(fā)來到馬車旁,簾起簾落,車夫立馬駕著馬車噠噠而去。
“欸?”付語希望著從身旁駛過的馬車一臉懵逼,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大路盡頭,這樣就走了?
“付小姐,請吧!”此時的寧澤已從新安排了輛馬車過來,對著她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身旁的瑾環(huán)咬牙小聲道:“小姐,咱們好像失敗了。”
“哎呀!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情還沒處理,今日暫且就不出門了,”付語希一拍腦袋,突然驚醒道。
不待對方是何反應(yīng),連忙拉著瑾環(huán)往回走。
開玩笑,她又不是真的想去街上,司穆言都走了,她還留那兒干嘛!
今日白起這么早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付語希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她也不得不去云晉書院了。
說起來,她還有些想念云行那少年了,也不知她走后,五皇子他們還有沒有欺負他。
付語希剛到山門口下馬車便碰到了晏清禾,她依舊一身紅衣,扎著高馬尾,左眼旁有顆很小的痣,風采奕奕,英姿颯爽。
“你終于來了。”
晏清禾興奮奔到她面前,瞅著她的腿又道:“腿現(xiàn)在如何?”
“痊愈了。”
“那就好,我們先進去吧!聽說今上午是算數(shù)課,教算數(shù)的老師頗為嚴厲,但凡遲到的學子都會被他罰得很慘。”
付語希點頭,心理盤算著,她上過禮儀課,上過書法課、射箭課、馭駛課,唯獨還沒上算數(shù)課和音樂課,好像那兩天她逃課了來著。
當兩人步入課堂,付語希發(fā)現(xiàn)云行已經(jīng)在座位上了。
見到她時,欣喜之色從眼眸中迅速閃過:“你來了。”
她點點頭,落下座,挑逗道:“想我了?”
云行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不再看她:“沒。”
付語希盯著他后腦勺,勾唇輕笑,這別扭的孩子。
未待她屁股坐熱,晏清禾便又走了過來,將她拉到一旁,對她咬牙小聲道:“你要不要換座位,同我做同桌,正好我一個人太無聊。”說著朝對面最后一排的位置努了努。
“啊?”付語希猶豫著望了望云行突然僵住的身子,正翻開書籍的修長手指頓了頓,轉(zhuǎn)而又裝著若無其事繼續(xù)翻向下一頁,只是那翻過的一頁邊緣皺得厲害,仿佛被人揉搓過一番。
她轉(zhuǎn)頭微笑,用著平常音量的聲音答道:“不了,我這里挺好的。”
“好吧!”晏清禾無奈的攤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付語希再次坐下,手支撐著腦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云行的側(cè)臉微笑,直到某人被這火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再也受不住扭頭道:“你一直盯著我干嘛?”
“小云行。”
“嗯?”
“你好可愛啊!”
“……”
果然,身旁的少年又把腦袋轉(zhuǎn)了過去,不再看她,隱隱泛紅的耳根卻顯示了他此刻的內(nèi)心寫照。
付語希收回支楞在桌子上的手肘,搖頭輕笑,怎么感覺她是個調(diào)戲良家少女的小流氓呢!
…………
“你便坐那里吧!”
只見一位付語希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手拿書籍,領(lǐng)著一位年齡與她等相仿的少年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指了指晏清禾旁邊的位置,便向講臺上走去。
少年的長相頗像書文中描寫的文雅書生,皮膚比常人要白一些,偶爾還從嗓子中傳來兩聲輕咳,整個人看起來比較孱弱,像是病了很久的模樣。
少年落下坐,朝旁邊的晏清禾拱了拱手,聲音也有些沙啞微弱:“你好,在下文祥。”
前排位置上時常跟在五皇子身邊的戶部尚書長子文郝,從口中傳來譏誚的一聲嗤笑。
晏清禾望著眼前之人微愣,又聽見那文郝的一聲嘲笑,猜想這便是那個常年臥病的文家二公子,看起來比女子還要孱弱幾分。
收斂神色,當即也回了個禮:“你好,我叫晏清禾。”
“原來是大理寺卿家的千金,今日可算是見著了,”文祥聞言勾唇一笑,眸若彎月,很是溫和。
晏清禾不自在的撇開目光:“你知道我?”
“嗯,我雖常年在家養(yǎng)病,但也曾聽府中下人說過,大理寺少卿有個妹妹,從小不愛琴棋書畫,只愛武刀弄槍,很是特別。”
晏清禾蹙眉,旋轉(zhuǎn)著手上的書籍:“怎么?看不起我這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人?”
文祥臉色一變,連忙緊張得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和大云翼大多數(shù)女子不大一樣,很特別,我很羨慕。”
“你羨慕什么?”
“我……”
未等他把話說完,講臺上便傳來另一個聲音。
“付語希來了沒?”講臺上的授課先生,抬眼朝課堂中掃了掃。
“先生,她來了。”
付語希本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倒是五皇子云燚給舉手搶先道,一副興奮看好戲的模樣。
她只好舉了舉手:“先生,我在。”
算數(shù)先生盯了她一眼,便一只手捋著胡子一只手翻看著書籍,然后道:“不久前,你逃了我的課,本先生也不要求你補回來了,就罰你抄寫書籍的五至十二頁十遍吧!后日交給我。”
——付語希懵圈了,這么久了這老匹夫竟然還能記得住她逃課的事?又抄書?敢情現(xiàn)代老師喜歡罰學生抄書是古代流傳下來的說?
造孽啊!
“現(xiàn)在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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