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煙影樓重出
四人圍桌大堂桌前,點著昏黃的燭燈。
經過晏清禾一頓解釋“為什么藥粉變面粉”的烏龍事件后,付語希也同幾人說出了司穆言叫自己同他們待一起的看法,最后經過幾人的深略分析,司穆言同大理寺卿應該是默認了她們的加入。
如此,幾人一致決定,明個一大早就去鳶樂坊報道。
商量好后,時間已不早,估摸還有兩三個時辰就要天亮了。最后四人起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簡單洗漱一番夢周公去。
為了節約房錢,付語希便一直和瑾環同睡一間房,本來晏清禾也要擠進來的,但大熱天的三人實在擁擠得很,故而她單獨租了一間,在付語希房間的左邊。
付語希緊跟云行的步伐上了二樓,眼見他除了剛剛在桌邊幾人討論時說了幾句話,對她依舊是冷淡得很,連個眼神也不給她。
“小云行……”
“砰!”
……別生氣了。
跟在身后的付語希見云行還是對她不發一言,并且快速進了自己的房間,又速度極快的關上門,她就這樣的吃了個閉門羹,鼻子還差點撞到門上。
這小云行,人小脾氣倒挺大的,難道是到了青春叛逆期了不成。算了,明天再來哄吧!
付語希訕訕收回要敲門的手,轉身進了旁邊自己的房間,撲上柔軟的大床,果然還是唯美食與美夢不可辜負啊!
鳶樂坊內此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所有本來熟睡中的樂女都紛紛爬起來圍在二樓走廊上看熱鬧。
大堂兩側圍滿了侍衛,而中間卻有一女子正被兩侍衛抓住肩膀銬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司穆言與晏子安正從門外進來,淡淡掃了一眼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了整衣擺喝了口桌上的茶后,這才正式朝所跪地上的女子望去:“副掌事,交代吧!”
女子雖被人禁錮跪在地上,眼神中卻未顯露慌亂,抬頭直視著兩人,反問:“不知兩位大人是想讓小女子交代什么?”
“還裝?”
“裝什么?”女子繼續睜著無辜的雙眼。
“你……”
司穆言按住晏子安擱桌上即將要發飆的手,冷然的看向女子,由內而外散發著威嚴氣息:“你區區一介樂女,也會武功。”
原來兩人在捉拿黑衣人時,便早已命守在周圍的侍衛一旦發現有動靜就立刻回鳶樂坊,吩咐守衛鳶樂坊內的侍衛立馬將副掌事抓起來。而她會武功,也是那些侍衛抓她時發覺的。
女子青蓮“呲”的一聲笑了出來,仿佛聽見了笑話,繼續反問:“怎么?誰規定樂女便不能有一點防身的功夫了?”
“副掌事深更半夜不在自己房間,是想通什么風報什么信不成。”
“我睡不著想出來走走不可以嗎?”
“哦?”司穆言勾起一抹笑:“難道副掌事不是聽見屋頂有什么動靜才起來的嗎?”
“我沒聽見什么動靜。”依舊理直氣壯。
“大人,拿來了。”
只見一侍衛從門外進來,手中提著個籠子,籠子里正有個小東西不安分的亂竄。
待瞧見那籠子里的某物時,女子眼神明顯起了變化,甚至于幾欲起身,只是被禁錮著她肩膀的兩侍衛壓了回去。
籠子被放在兩人的腳邊,司穆言瞅見籠子里的小東西在瞧見女子的那一刻更加急切的撲騰起來,先前還在籠子里四周亂撞,現在倒好,只朝女子所在的那一個方向撲去,急迫又欣喜,更甚至從嘴里發出幾聲“吱呀吱呀”的叫聲。
看熱鬧的一群樂女圍在一起,驚奇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副掌事的那只啞巴鸚鵡嗎?竟然叫了誒!”
青蓮一怔,不過一瞬又反應過來,壓抑著情緒:“小女子的愛鳥怎么會在大人那里?”
司穆言毫不掩飾的答:“本官特意去籠子里逮的。”
青蓮臉色更沉了,咬牙輕呵:“想不到京城子民敬仰的首輔大人還是個偷鳥賊!”
‘偷鳥賊’這個詞一出口,禁錮著她雙肩的兩侍衛又加重了力道,似是不滿她的話。
司穆言并不怒:“如若不如此,又怎能使你無法給你的同伙傳遞信息呢!前兩日你同伙遲遲沒動靜,怕是因為你一直在借用這鸚鵡給他傳遞信息吧?告訴他你安然無恙,無需動作。鳶樂坊內的人都說你這鸚鵡是啞巴,可她們不知道的是這鸚鵡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只聽從你的命令,你讓它開口才開口,或者說只有你和你同伙才讓它開口說話。你一直都在與你的同伙聯系,所以樂坊內的人都說這鸚鵡時常偷跑出去,幾天后才回來,一回來還顯得非常疲憊,想必是傳遞消息去了吧?”
見地上女子沉著臉色沒再開口,司穆言又繼續道:“養一只鸚鵡難免顯現,時常不見蹤影也免不得令有心人猜忌,于是你還買了兩只普通的鸚鵡,裝得像一點。本官檢測過三個鳥籠上的門,并沒有什么痕跡,籠子也不經常換,這說明不是它們偷跑出去的,而是你故意將籠子門松開,給它們機會跑出來的,是與不是?”
“這鳶樂坊里里外外被圍了個遍,你除了通過這只鸚鵡傳遞消息并沒有別的辦法。為了引你同伙來,本官只好來‘借用’一下你這只聰明的鸚鵡。”說著再次瞥了眼籠子里仍吱呀叫著撲騰的藍鸚鵡。
“而你同伙沒收到你平安的消息,想必會因為你出了什么事,自然急得趕來查看情況。此鸚鵡被本官帶走后顯得非常急躁,見到你后更是難得的叫出聲來。是與不是?”
“光憑大人這點說辭,又算得上是什么證據?即便我養的這鸚鵡會說話,那又如何?它嘴里有說出什么信息證明我與此案有關嗎?它被陌生人抓走后又回到我身邊高興得叫出聲豈不是很正常?”一連串的反問,堵得在場人一愣一愣的。
“它嘴里是沒說出什么信息證明你與此案有關,因為它還經過語言的特殊訓練,你們交流信息時恐怕也是用的我們聽不懂的暗語吧!”
……
“大人。”
恰此時,寧澤已經從二樓副掌事的房間一頓搜索出來,他手中拽著個黑色腰牌,遞給了司穆言。
司穆言和晏子安一看,瞬間臉色大變。只因上面刻著三個大字——煙影樓。
而青蓮在見到那腰牌時,臉上瞬間失了色彩,擰著眉頭把頭扭到一邊不言不語。
司穆言瞅著手中令牌上的字,想起了前些日子在京城郊外被刺殺的暢將軍,當時的現場中留下的是也是煙影樓的弓箭,看來兵部尚書身亡與煙影樓定然也脫不了干系。
這已經十多年沒什么動靜的殺手組織,怎么又突然的冒了出來?而這煙影樓的背后,又是何人所指使的呢?
…………
旭日東升,光芒萬丈,金鑾大殿之上。
當今圣上端坐龍椅,扶著把手:“眾愛卿覺得推薦誰任兵部尚書合適啊?”
戶部尚書文江手拿笏板走到殿中央答:“稟圣上,臣覺得應由現兵部右侍郎程鍍勝任,程侍郎是先兵部尚書大人的右臂,這程侍郎品正廉明,民間更有稱他為‘第二尚書’的說法,是授予尚書位的最佳人選。”
龍椅上之人點點頭,又道:“可還有哪位愛卿有其他的看法?”
剛說完,刑部尚書何翰也站了出來:“稟圣上,臣覺得兵部左侍郎趙塞騫更為合適,這些年來他功績出色,又是九年前的高考狀元,年輕有為。他才是任兵部尚書的最佳人選。”
一旁的文江聞則扭頭瞪了何翰一眼,再次道:“程侍郎是兵部尚書大人的右臂。”
何翰也不甘示弱,鼻子哼出聲:“那趙侍郎又何嘗不是尚書大人的左臂?!”
就這樣,兩人雙目圓瞪,瞅著對方,誰也不肯示弱。
殿上其他人:“……”
當今圣上一時拿不定主意,將問題丟給了其他三位尚書:“工吏禮三位愛卿有何看法,你們覺得他們兩人中誰最合適?”
三人相窺看一眼,不知該如何作答。
最終禮部尚書付呈風先道:“稟圣上,臣覺得,既然兩位侍郎都有可取之處不相上下,不如讓他二人比試一番,誰勝便授予誰這尚書職位。”
當今圣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思量了會兒道:“另外兩位愛卿覺得如何?”
工部尚書:“稟圣上,臣附議。”
吏部尚書:“臣亦附議。”
當今圣上滿意的點點頭,再次看向大殿中間仍然對峙的兩人:“文愛卿與何愛卿覺得這個方法如何?”
兩人這才收回瞪得酸了的眼睛,異口同聲:“臣遵旨。”
一大早付語希便領著其他三人前往鳶樂坊,當然,是吃了早餐之后。
雖然一路上她極力的找話題同云行聊天,奈何對方總是不冷不淡的,連一旁的晏清禾都看出來了他兩不對勁,拉過她悄悄問:“你們怎么了?”
她只能頗為無奈的仰天長嘆:“此事說來話長啊!”
“……那還是別說了。”立馬丟下她跑進了一間雜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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